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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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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四章 君臣大于父子 后花园,自古才子佳人故事发生地最常见的地方,高家也不例外,当楚惜刀从外墙越过,以天人之姿出现再高美景面前的时候,可能就把高美景的心给俘虏了,楚惜刀告诉过她,他只是游戏人生,可是高美竟说自己什么也不会在乎…… 不对,那不是什么也不在乎,那只不过是因为想要期盼太多所以努力蛰伏的情绪而已,一旦迸发出来,那么这种占有欲望势必会如滔天大浪一般打来,直把人击得粉身碎骨…… 所以,当楚惜刀发现了高美景炙热的情感后,也恐惧自己被灼伤,所以才会把一部分的情感放在了几乎不可能有机会发展的杜若锦身上,那只不过就是欣赏杜若锦的洒脱而已,相对于古代女子而言,杜若锦是洒脱,是骨子里的洒脱,可是就其本心,却还是传统之际,否则,否则她早就…… 杜若锦苦笑,在听到金线在远处唤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好端端得怎么来到后院想起楚惜刀与高美竟来,如今楚惜刀已死,高美景却渐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这一切不是很好吗? 杜若锦缓步从后花园走了出去,金线正焦急得转来转去,看见杜若锦出来惊喜说道,“二少奶奶,好歹找到您了,”走近杜若锦身边之时,却突然低下了声音,说道,“许是听说了什么,大小姐从袁家急匆匆得赶过来了,连大夫人那边也没顾得去,就在墨言堂等着您呢。” 杜若锦快步往回走,她记起美景说过,杜若锦如今怀了身孕,如果再叫她有个好歹,自己可担不起这份罪责,待到回到墨言堂的时候,娇喘吁吁,见到高良辰之时,便拉着她的手,说道,“大姐,我们先顾不得叙旧,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说完就赶紧回袁家……” 高良辰欲哭无泪,叹道,“我的好弟妹,醒来后就变成这般风风火火的模样?爹出了事,我原本指望你能帮助高家走出这一难关……” 杜若锦喝了一大口茶,才将气喘匀了,说道,“我的好姐姐,你太抬举我了,你好歹是嫁出去的人了,何苦还要取笑我这高家的二少奶奶呢?如果高家有难,你夫家能保你不出事,可是我们这些高家人,可就……” 高良辰听见这话,竟然红了眼圈,杜若锦这才急了,她刚才说那些话,不过一半都是玩笑话罢了,谁想到高良辰竟然当了真? 高良辰拿帕子掩住脸,哭道,“这高家始终是我的娘家,娘家出了事,我又怎么能安身在外?即便,即便娘不是我的亲……可是爹始终是我的亲爹呀,难道要我眼睁睁得看着他出事而置之不理呢?” 杜若锦好言劝慰了她一阵,却是在心里暗恨,自己这不是嘴欠嘛?好端端得说这些话做什么?没得招惹这姑奶奶眼泪汪汪的,回头动了胎气,她杜若锦这罪过可就大了…… 杜若锦本来想劝着高良辰赶紧回袁家,可是高良辰突然拭了泪,对杜若锦说道,“我也是听夫君回来给我说的,他说朝中已经有好些人知道这消息了,可是谁也不曾见有谁有动作,一来这闻步青医术精湛,人品极好,从来没有被人非议过,二来他又是尚元阁高砚语的父亲,这样一看,谁都想要卖高砚语个人情,只待高砚语为父求情之时,自己也跟着求情……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事情发生一天了,高砚语竟然纹丝不动,在尚元阁当差之时,竟然连提也不曾提过,朝中上下顿时议论纷纷,有人说这高砚语是大义灭亲,有人说高砚语这是泯灭人性见死不救,有人说高砚语这是临危不乱……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可是高砚语就是不见有任何动作,淡定如水…… 高良辰将这话讲给杜若锦听,这意思不言而喻,就是隐隐埋怨高砚语这是在明哲保身,见死不救,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父亲? 杜若锦脸上带着轻微的笑,劝道,“大姐,朝中之事你不懂,如果四弟果真为爹求了情,那些见风使舵的人势必也跟着来求情,皇上怎么能容忍结党营私之嫌发生?定当重重惩罚父亲之最,还不如就此淡然待之,四弟如今身份特殊,只有他保全了自己,才有机会出面保全高家,如果只凭他一时热血,那么皇上不光迁怒于他自己身上,想必迁怒于整个高家也是有可能的……” 高良辰似懂非懂,说道,“可是这毕竟是他的父亲呀?皇上难道不考虑到这一层?” 杜若锦苦笑,心里却似凉透了,许久才说道,“君臣大于父子……” ……杜若锦将高良辰送出了墨言堂,又吩咐金线将高良辰送到大夫人那里小坐,并且在旁边侍候着,再者又派人去袁家说,天色已晚,高良辰身子不便,今夜就宿在高家了。 及至很晚,杜若锦仍旧坐在墨言堂,窗外明月皎洁,杜若锦的心境却不如往常一般清亮…… 那如水一般清澈的月色,你说,你是否真正洒落在我的身旁? 为什么我仍旧感觉到那片昏暗,始终在我的身旁,从未离开? ※ 第三百二十五章 来往甚密 就在此时,另一个人敲门进来,竟然是高良辰提到的高砚语…… 杜若锦微微一怔,说道,“四弟,你终于回来了……” “二嫂,你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想不到你竟是这么明理,砚语确实是这般想的,伴君如伴虎是恒古不变的话,砚语时刻小心,就是怕有一天犯了事拖累高家,可是如今砚语虽然进了尚元阁却是连在翰林院的那份自由也没了,爹犯了事,砚语不敢去找人商量,更加不敢找人去求情,因为砚语知道自己一一举一动,肯定在人的监视之下……” 杜若锦起初不过是安慰高良辰,才应急揪了一段话出来,想不到高砚语竟然深以为然,还说此话能符合他的心境,杜若锦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生疑,高砚语,你能进尚元阁自也不是泛泛之辈,难道不明白? 有时露短比遮短要强得多吗? 我想到的,你想到的,皇上自然也能够想得到,那么你这份刻意的掩饰在皇上眼里,是否少了几分真诚? 杜若锦不敢将此话说破,因为她了解高砚语的脾气,高砚语虽然看起来恭敬敦厚,可是内里却是心机深沉之辈…… 有些话自己还是藏锋芒不说得好,譬如这件事杜若锦不准备分析给他说,高砚语是个明白人,他心里自然能够分得清自己在做什么。 杜若锦和高砚语周旋了几句话,杜若锦有些厌了,打了个哈欠,高砚语识趣得离开了…… 及至深夜,金线才从大夫人房里回来,说是已经安顿下高良辰睡了,杜若锦吩咐金线也下去歇着,金线依言而去。 杜若锦走出房间,来到墨言堂的院落内,虽然是深夜,可是月色清凉,依旧能看得清少许事物,所以当杜若锦看见墨言堂一袭白衣走过的时候,便立时看清楚,那正是高纸渲…… 杜若锦轻步追了上去,唤道,“纸渲……” 那一袭白衣停了下来,没有转身,也没有言语,杜若锦倒是有些发怔,问道,“你不是去寻清凉药吗?可得偿心愿?” 高纸渲回转身,用玉笛轻撩开垂荡在两人之间的枝条,言语间那声音竟是有些低哑,说道,“你猜的出来我做了什么?” “我自然猜的出来,你不就是进宫找欣月了吗?” 杜若锦料想得没有错,高纸渲在杜若锦痛喝之后,便想到进宫去找欣月探知此事,欣月也仿佛是料定高纸渲一定会来,所以早已将事情的大概弄了个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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