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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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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唇遭欺,芳舌遭戏,那小别三月的相濡以沫,那唇齿相依的灵魂交逢……谌墨睫毛掀掀,见得自家夫君一对凤眸已动情阖上,嘻…… 噫?仿佛,在自己小嘴内放肆扫荡的舌上,带有浅浅的甜息,就似自己平日常用的酸梅汤?嗯,睡前有放了半壶在桌上,他定然是给偷喝了……为确定猜测,小舌又舔上几下,以来慢慢品尝确认…… “小妖精!”男人喉内一吼,已将她那条调皮惹人的小舌勾进薄唇,火热品尝! 很快,谌墨发现自己脑内的所有顽皮念头均融化作水……唉,在床上,她从来不是这个男人对手…… “不行哦,肚里宝宝……” “我问过你的随诊大夫了,他说现在已可以!” 他竟向大夫咨问这些?“……你不要脸……你……” “……别动……墨儿……” “……” 雅室内,女子的低低呻吟,男人的促急低吼,和着窗外沥沥雨声,汇出最羞人耳膜的天籁…… “墨,墨……”待室内一切方歇,男人的薄唇仍抵在红唇上不肯稍移, “走开,我要睡觉啦……”这只巨蚁,连臃肿的水桶都吃得如此尽兴,色到无可救药了…… 墨儿~~ 傅洌捧着这张挂着娇艳红晕的脸儿,难移瞬时。孕妇都会如此美丽么?眉如翠山,鼻如悬丹,满颊的红晕延至眉梢,如一朵盛开的粉莲般绽放,芬芳得屏人息,娇媚得勾人魂……他敢确定,与“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约俗无关,这个人儿,的确是更美了……傅洌心底忽蹿酸气:这要人儿,没有他在身边,过得很好? ……这三个月来,但有一寸闲暇,相思之毒就会浸心浸身,分他全副筋骨。他熬剪如此,她竟然……但是,送她离开,就是为让她很好,不是么?……犹如此,仍是……这人儿这人儿! “你做什么啦……”下唇遭轻咬,女子被扰醒,语出糯软嗔声,“你是狗哦?” “想不想我?” “不想……”眼色又要变?“怎可能?想, 想极了哦……”笑?这样就高兴?好好哄…… “墨儿,小墨儿……” “小墨儿在肚子里,嘿嘿……会动哦……要不要摸摸?”举眸望见男人猝深的瞳色,啐道。“是要你摸摸小东西啦……你又在想些歪邪了是不是?大色狼!” 唉~~ 怎么办?怎么办?傅洌竟生无措了,世上,怎会有这人儿?一颦一笑,一嗔一怨,一丝一发……都已让由皮及里,由肌及髓,无处不爱,无法不爱,原来,爱到极致,竟亦会无措,因不知除了爱,还能给她什么……这人儿,这个只属于他也只能属于他的人儿……陡然,他想起:“江南怪医冒充我骗你?除此,他还做了什么?” 嗯?在他专注沉溺的眼波笼罩下舒适的昏昏欲睡的谌墨一怔:“他……扮成你的模样,接近我而已……” “他可曾做过别的?” “别的?” “他若一根指头碰你,我斩他一根指头,他若整只手来碰你,我斩他一只手,他若……” 喔唷唷,教坏小孩子哦,不过不过,好奇咩……“他若整个身体碰我,你带如何?”教坏小东西,我是坏心的娘,呜呜呜…… 傅洌雅颜遽变,、虐神附体:“我将他整人撕碎!”长躯便待疾起…… 谌墨双手抱住:“没有没有,他并没有碰我一丝一毫啦……”乘乘,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有这副模样?残冷,邪虐,阴狠……他说他要将人撕碎?她竟相信,他不是说说而已!小东西,不要学哦那样很恶心很血腥很暴力很不优雅……不要学不要学…… “他扮着你的模样踏进院子,不得不说,他的易容术天衣无缝,就连仪态气度也模仿得极像,初始我的确以为是你……”纤指抹去这男人眉间的阴戾褶皱,四目相抵,“但他的眼神是破绽,你望我时,眼内是两汪暖融融的春江之水……”碧澜丫头,谢了。“他却已莫名意味的笑意望我,当下我即生疑。尤其在他近我三步时,身上那浓浓的药草味……”抿笑,“我猜出是他,所以向他扑抱过去,那厮吓得掉头就跑,哈哈……” 傅洌双齿又在她唇上一合,“你向他扑抱,你要抱他?” 小气男人!小牙不客气地回咬,“是吓他嘛,他只是为了好玩,怎敢有些许亲近?为回敬,我还将他炼丹的炉子给毁了,碧丫头从旁相助喔,你没见他那时的表情,说是如丧考妣也不为过,哈哈……” “他若敢呢?” “噫?” “他若敢对你亲近呢?你的扑抱岂不正如了他的意?嗯?嗯?” 这……他……小东西,这就是你的小气爹爹,娘说了恁多好玩的事情,他不陪娘笑,却只揪这个不放,小气啊小气!气死娘了! “怎不说话?他若敢呢?若敢呢?嗯?” “好累哦,好困哦……”掩口哈欠打下,美眸徐徐阖拢,螓首偎进男人胸口,“夫君,您的问题放到梦里请教周公老爷子如何?睡罢睡罢……” 男人瞪着这张娇艳小脸,气犹难平。 江南怪医,你很好哦,很好哦…… 此际,正在某间药庐体炼丹药的江南怪医,陡地一个寒栗:噫,降雨使气寒,开始冷了…… * * * “阿洌。”晨起的谌墨慵懒尚存,一指亲昵挑拨着眼前男人的鬓发。 “嗯?”傅洌正为她系衣束带,口内漫应。 “我只做你的妻子。” 嗯?傅洌微怔。旋即听出,这并非妖人儿的突来表白。她是在告诉他,她只做他的“妻”,不做‘其它’。 “我知道,现今后位仍是空缺,我不管你打算将来如何,但我不会让自己成为那个华丽牢笼的一员。我可做帝王之妻,但不做帝王之后。” “我明白。”傅洌抱她到镜前软椅,持起案上暖木篦梳,舒理妻子云发。 “但是,纵是我自己不做,你的后宫若有她人出现,我便再也不是你的妻。”此话尾音落时,水眸仰抬,与镜中的细密视线交逢。“我自己不做,别人亦不能做,是不是任性得紧?后宫无主,你近来必受了言官、御史、公卿各方的不尽奏谏,可是,我可以疼你入骨,爱你如命,唯独你的后宫,不能有任何女人……” 男人雅颜微震:“再说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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