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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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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还买了很多很多吃食,准备带回去给三个小鬼吃。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牛郎织女?" 展越浩立在湖边的亭子旁,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正上演的这一幕。周围有很多女人,不断推搡着,争先恐后,很吵,那一阵阵涌来的冲力,几乎让他快站不稳了。 在人群外围,有很多大汉站着,想要接近瘦西湖的人得付银子。奇怪的是,他们不用付。 "是啊,跟我来,我们有贵宾席的。"说着,夕蕴拉起他,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很快就挤进了靠近湖心的那个亭子。 亭子四周点满了烛火,有几支烛火抵抗不住风地摧残,熄灭了,一旁有人又赶紧上前点了起来。四周坐着两三个人,中间的石桌上还摆放着酒菜、糕点,果然很贵宾…… 还没走进亭子,展越浩就已经看清了里面的人,是严峰和万泗。 "越浩,来得正好,我本来还想明天去展府恭喜你送走杨钊的,既然你来了,明天我就能少走一趟了。"一见展越浩,严峰就起身迎了上去,笑得很亲和。 至少夕蕴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对女人笑,她有些警觉地挡在越浩跟前,昂了昂头,踮起脚尖拼命想与严峰比肩对视,"你和越浩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需要跟你报备吗?"严峰冷笑,故意拍了拍展越浩的肩,故作亲昵状。 不明所以的展越浩倒是很自然,他和越蒙间也时常会勾肩搭背,一种表示友情的方法而已,很正常。夕蕴的反应却很大,猛地拉开严峰的手,又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我警告你,离他远些!" "哈哈,越浩,你这娘子是醋缸啊,男女都不放过。"目的达成,严峰笑得更猖狂了。 "是吗?那倒是,可我还真没见她酸过。"会吃醋代表是真的在乎吧。但至少在展越浩的记忆里,几乎就没有夕蕴吃醋的片段,她总是很冷静地处理着所有事,即便他频繁出入妓院,又或者建了个明雪院养了一群家妓,她似乎都无所谓。 甚至于,夕蕴解散明雪院的理由……居然是为了节约开支。 "你们别逗她了,这丫头要是醋劲真上来了,十几头牛都拉不住,会天翻地覆的。"泗叔说了句公道话。 这话让严峰想起了一些往事,抑制不住地大笑,笑得夕蕴羞红了脸,一个劲地掐他。 相对于他们,展越浩有些云里雾里,直觉告诉他不要去问得太明白,答案可能会让他很窝火。 但就是有人偏要他闷出内伤不可。严峰终于止住了笑,递给越浩一杯酒,跟着说:"要牢记泗叔的忠告,千万不要真激出这丫头的醋劲。以前有一次,万先生和泗叔谈事多喝了两杯,一夜没回府,夕蕴来找的时候刚巧看见有个女人在给万先生换衣裳,差点没把泗叔的酒馆给拆了,连酒馆后头养的猪她都不放过,幸好万先生把她绑回去了。后来知道那个女人是泗婶,她才消停了。自那之后,万先生都不敢跟女人多讲一句话。" "可不是,害得我那口子一听到'钱夕蕴'这名字,就怕得慌。"泗叔哪知道严峰是在故意气越浩,傻乎乎地跟着附和。 "我哪知道泗叔成过亲啊,从来都没人跟我说过。"那是让夕蕴自认为最丢脸的事,打那之后,万漠把她好好教育了一番,她便学乖了,再也不允许自己用那么蠢的方法解决事情了。 诚如万漠所说的,男人是种很奇怪的东西,但凡遇上这种事,女人越是撒泼越是会让男人的心背叛得更坚决。这些年,她所看到的、所听到的男人,还真都是那么回事。 夕蕴和泗叔说得很欢,除了严峰,再也没有人注意到越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用什么身份去聆听她和万漠的往事。仅仅只是听说而已,他仿佛也能感觉到那个时候夕蕴生活得有多快乐,他们夫妻间好像有说不完的趣事,日日都浸在甜蜜里。那种甜蜜不但让当事人幸福,还能感染身边每一个人,包括他。 这一次,不同于以往,展越浩有了一个很深刻的觉悟,似乎在严重嫉妒的同时,他需要好好地自我反省一下。 "喂,你干吗绷着脸?"严峰好心地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越浩,笑问。 "怕皱纹……"笑得出来就有鬼了! "对啊,展当家,吃菜吃菜,别客气。"泗叔也醒悟了过来,替他夹了一筷子的芹菜。 "我不吃芹菜,会生不出孩子。" "……你都已经有两个了,还生个屁啊,要那么多去踢蹴鞠啊?"夕蕴斜睨了他一眼。 "那不一样……"越浩哭丧着脸,很无力,有苦难言。 外面忽然吵闹了起来,他闻声转头看了一眼,才想起那两个传说中的"牛郎织女"……有一男一女,衣着华丽,越浩认得那是他丝栈的丝绸,这两人正在天上飞来飞去--至于怎么飞的,有待考证。他之所以能确认他们是"牛郎织女",是因为这两人身上各戴着一块牌子,分别写着"牛郎"和"织女",实在破坏美感。 随着外头不断响起地阵阵欷?#91;声,突然间就从四面八方涌来很多飞禽,仔细一看,是麻雀。麻雀们齐刷刷地栖息在一根悬空的粗麻绳上,估计上麻绳上沾了不少食物。 "难怪我们有贵宾席。"那些麻雀让越浩恍然顿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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