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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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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宫的表现也比较正常,绯心知道德妃有点看不开,德妃的想法和绯心不太一样。她对皇上的热衷程度远远超过对其它事情的关心。光看她管理就知道,开始还能一板一眼,没几天就烦了,每日最关心的就是皇上的起居注。看皇上又往哪宫去,跟哪个女人在一起。对此绯心很不以为然,起初还暗着劝几句,生这种闲气没意思。但后来也不想理会了,各人有各人的计较,她是一头扎进去的,再劝也没用。 如今俊嫔有孕,皇上体恤问候,加仪赏赐都是正常的。况且正月里行宫那阵子,挤着闹着往皇上那去的最多的,也就是她跟华美人。她自己肚子没动静,人家俊嫔有了,也只能叹一声时运不济罢了。根本是控制不了的事,又何必来添愁烦? 听底下人说,德妃昨天听了信儿,虽然也送了礼,亲自去问了。但回了宫就懒懒的闷着,后来不知为什么又跟奴才摔打一气,搞的莱茵宫上下都如惊弓之鸟。说起来,她表现出来的不高兴可是更明显的,皇上都没说什么呢! 不过绯心可没心思去计较这些,既然南巡的事作了实,她接下来的工作可不少。况且此时又是皇家换季纳喜的时间段,加上四月初有寒食节和清明节连着,她忙的很。 但接下来的日子让绯心有点郁闷了,从三月十五开始,至四月初二,她又成了专宠后宫的。皇上不是留在掬慧宫,就是把贵妃召进乾元宫。 绯心实是有些害怕,去年他曾经这样过一阵子,但那是因为他要对阮家有所行动而借她放的烟雾。这会子他又这样,搞的绯心胆战心惊的,不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 但怎么想也不应该,南巡之事已经在筹备,他总不至在这会算计什么。难不成帮着俊嫔把注意力都转到她这里来?但也不对,之前还说让她随行呢,那么俊嫔到时就算有什么岔子再怎么也不可能算到她头上来,拿她当靶子的可能性也很小。 但现在这样,让绯心怎么当表率?她刚处置了华美人和灵嫔,这边俊嫔传出喜讯。现在绯心又马上专宠,让一众妃嫔怎么能心服?最主要的是德妃,虽然她不打算再跟德妃共谋,也不想再跟林家有什么瓜葛。但同样的也不愿意德妃对她太过忌惮,德妃跟她平阶,绯心实在不想在南巡之前再搞出什么事来。 绯心虽然不满,也壮着胆对着云曦发表了一番高谈阔论。引古据今的扯了一套后妃专宠的危害之类的道理,说实在的,这已经是绯心的极限了。虽然她是很钦佩那些冒死力谏的名臣,但她没做到那地步。其实倒不是她怕死,是她觉得现在没到那份上。毕竟只几天,后宫也在她掌控之中。还有一件事是,南巡已经提上日程,眼瞅着她就能为乐正家得到一份大荣耀,此时她怎么能为了这件小事闹到最后不可收拾。 所以,当她对着皇上发表了一番忠言,没被采纳反倒直接被摞倒,当天他折腾的更加凶之后,绯心好好的权衡了一下利弊,又恢复成以往无胆匪类的样子,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第025章 犹是难懂侍君事 四月初二,绯心的月事又来了。她中午发现之后居然有点兴奋,有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其实倒不是说她觉得侍寝有多痛苦,现在是她对自己那种难以控制的放浪很是唾弃。她总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也许会暴露出更丑恶的一面,她不能允许自己再败坏下去。所以她必须悬崖勒马! 她尝试在与他最亲密的时候保持清醒,连咬舌头掐大腿这种极端的方法都尝试过,但都失败了。她有时刚一咬,他又过来咬,他一咬绯心就脑子拧成麻花。至于掐大腿就更有点不好控制,有一次甚至掐错了,掐了他的大腿……绯心现在有点无计可施,高谈阔论他听不进去。自己现在又很难控制自己。所以发现信期如期而至,她真是有点兴奋。 云曦快到酉时才来的掬慧宫,近日除了南巡的事,文华阁下的充秘院,因内廷兴华阁上奏欲设六院行书,两边闹得鸡飞狗跳。从朝上打到朝下,一帮老菜瓜子脸都憋得紫红,吹胡子瞪眼睛,官袍都揪扯得歪了去。三五不时的上书上书,搅得云曦片刻不得宁静。 文华阁一向管理礼仪教事,兼顾与各国之间交涉等外事。而其下属充秘院,就设在乾元宫南侧,兼作皇帝代笔行书之职。如此其实与兴华阁下的职务相冲。这是因为先帝当年宠信文华阁左丞,事事赖他,常留他于宫中论学谈道。后来索性设院,并招揽了一批人才作讲学之用。当时云曦的启蒙老师就是文华阁的殿学,晓古通今,学识渊博。 而兴华阁作为内廷秘书职,专为皇家撰史著册,讲学,以及辅助皇帝处理日常文册。文华阁的喧兵夺主,令兴华阁一直压低一头,这也是多年来的积弊。 云曦这几年,已经外遣了一批文华阁的学士,令其去地方磨炼。同时也是因文华阁上通司空,盘枝错节,各中官员都有联系。不如内廷兴华阁来的妥当。 他是深知驭臣之术,其实他是很希望文华阁就此撤出宫内,管他们的礼事去。莫再八爪游移,越攀越远。但也深知,作为一个皇帝,驾驭臣子的重要性。如果此时他出面力撑兴华阁,接下来肯定会连动外廷宣律院、筑仪堂等司空下属诸多部门。 这件事其实就同与阮氏一族一样,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先外放充秘院的一些官员,明升暗降,而且不能做的太过明显。再慢慢吸收新的可用人才进入,之外再设由调入兴华阁。渐渐架空充秘院,完全权移之事。 对于这等耐心,他有。他看得更长远,所以可以等得更久。只不过,有些气刚猛的学究耐不住,表奏一上,便要争个面红耳赤。云曦便由得他们吵来闹去,心情好了当个笑话看。心情不好便躲出去不见,反正他们也不能撩着袍子追到后宫来! 所以这些天他都没住启元殿,而是往掬慧宫或者乾元宫去。这几天连乾元宫都回的少,因离着兴华文华太近,老头子们有时真豁的出去在宫门口跪着,嘴里还喋喋不休。摆着一副忠君护国的老脸! 他不愿意往别处去的原因也是最近烦的很,朝上就是一帮老头子对着骂骂咧咧。后宫这边呢,自从南巡的信儿传进后宫,尽是旁敲侧击打听随行宫妃名额的。云曦实在烦的要命,索性就哪个也不见。 他天天提溜绯心是有他的理由的,当然这些理由当中有的比较恶劣,有时他想想也觉得很无聊,但现下已经成为他的主要动力了。 今天他进了掬慧宫,绯心把他迎进来安顿一番,就跟他说今天不能侍寝了。云曦瞅着她那一脸兴奋的神情,虽然绯心自认自己表现的很平淡,但在云曦眼里就是一脸兴奋。他淡淡的应了一声,但没半点要走的意思。他此时歪在榻上,靠着软垫子看折子,炕桌上摆着小小的八蟾香炉,里面熏着桑莲子。刚是四月初,但这几天天气明显见热,外头百花怒放,连掬慧宫中院里种的海棠都提前开了不少,粉粉白白的漾出一片花海,凭添了生气。 “到日子了,这回挺准,没差个十天半个月,还不错。”他交叠着腿,随口说着,“你不必在这伺候了,睡去吧。” 绯心一怔,上月是初一,这次是初二。已经是最准的一回了!吃了一个月冯太医的药还算是有效,虽然下腹还有些坠痛,但也不似往常那般一股股的凉气窜了。 但这事他也记得,让绯心有点尴尬。她现下身上不爽利,不好伺候皇上。但是把他放在这里自己睡了又实在不合适,所以她想了想,还是没远去,悄悄的退一边去听他吩咐。 云曦过了一会,伸了伸腰,微一侧脸见她还远远的站着。绯心一向跟他没什么话题,所以一不侍寝绯心就有种时光难渡的感觉,但一这样想又自我批评了半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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