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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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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驾……”话到此,男子的目光缓缓地掠过我的脸,流露出一丝谨慎。 虽然他的话没有说完,我只听到了三个字,但是我忽然有一个预感。我的心像被重击了般激动地隐隐抽痛。我四处望,急急往前走,可能是我地行为太怪异。男子退一步,拦在我前面。“这位姑娘。” 我无暇跟他说话,绕开几步就冲了出去。 “你等等,你要干什么。站住。” 别说一个文弱书生,就算是武林高手,此时此刻也拦不住我。他来了吗?是不是就在附近?我的手在颤抖。情难自禁。 这个时候,这么远,他也会来看我吗? 流暄,流暄,流暄…… 终于让我看见了一辆马车,一个黑衣少年骑马跟在车旁。马车帘子一晃,从里面递出一个黑色的盒子,低低吩咐了几句。我几乎能看见里面地人黑色衣衫上用暗金线勾绣的云纹。我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喊:“流暄。” 马车停下来。只相距几步。我却仿佛走不动了似地, 帘子一动,我看见了那抹黑色的黑影。优雅地站在那里,衣裾袍角轻扬。我笑起来。来了。真的是…… 流暄走过来,拉起我的手。我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人气喘吁吁的声音,忽然在这一刻终止。 “冷不冷?手冰凉。”低头轻轻地呵气,掌心缓缓地摩梭着,细长地眼睛阖下来看到了我的脚,于是缓缓地蹲下去摸我的裤腿,我仿佛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脸红成一片,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而且流暄他是这个身份,实在不应该,正在乱想之际,感觉到身上一轻,已经被抱了起来。我勾着流暄的脖颈,急急地说:“我没事,不冷,手会凉,那是因为见了你,激动……所……所以。”我慌忙看向那对夫妇,那妻子脸红扑扑眼睛中有几分羡慕,她的丈夫已经愣在那里,脸色发白还没有从震惊中适应过来。 我被抱上马车,等他弯腰进来的时候,马车开始继续向前走。流暄把我的腿放在自己怀里,然后慢慢脱去我的靴子,袜子已经湿透了,我开始不好意思起来,慌忙动着腿试图把脚挪开,他地手摸向长袜,我立即伸出手来阻止,“别,好脏,我已经穿了半天了。”他却不管,依旧把我的袜子脱去,修长的手指把双脚握住,我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袜子是脱掉了,可是脚仍旧是湿地,怎么能……,“你的病还没好利索,别再把脚冻着了。”撩开长袍下摆,就把我地脚放了进去。 脚心里传来温热地感觉,我的心怦怦直跳,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湿润地脚,就这样被按在他赤裸的皮肤上,我把脚尖蜷起来,他却前倾,把我的脚重新按贴在身上。我说:“不行,我的脚还是湿的。” 他却淡淡一笑,“是有点湿,一会儿就好了。” 我说:“流暄,流暄,你怎么能这样,你让我……” 他细长的眼睛慢慢眯起来,用能勒住人心脏的声音,“雅儿,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宠着你,可是你不在我身边。” 我怔怔地看着他,视线开始模糊,我吸吸鼻子,“我答应你,明年……最多到冬天,我肯定回去。” 他伸手那起矮桌上的折子,眼睛眯起来,眼角绽放出冰冷地光,“我等不及了。” 马车里地热炉“啪”地一声响,我坐直了身子,“流喧你是想……” 修长地手指拉开长长地奏折,上面有用朱砂写上地御批,我看过去,顿时一惊,“你要正式征讨南国?……不行,你这样理由不够充分,也太仓促。” 流喧笑一声,声音里没有任何地感情,让我顿时觉得有些冷,“南国趁乱扰我国界,光凭这一个理由我就能……” 我扑过去捂住流喧的嘴,看着他。 流喧把我的手拉下来,“雅儿不相信我?放心,我是不会打败仗的。”细长的眼睛里闪动着睿智和气魄。 我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流喧在西丰国花费了太多的精力,在拒绝了北国的联姻之后又马上准备调集军队攻打南国,不难想象那将是一个什么局面,可是在面对他这个决定的时候,所有人都跟我一样,从最初的震惊到被他的气度所折服,朝堂之上最终把所有意见统一了起来。 聚合六年三月东临国与南国正式交战。东临国军队势如破竹,短短两个月时间已经攻下南国四座城池。四分之三,四分之三。马上就要统一全国了。 番外 十年 由于战场上牵制了南国几乎全部的兵力,使我这边地压力大大减小,楚言也打探到了重要地消息,我合上手里地地图,咬一口干干的馒头,进入这片森林已经几天,包围圈渐渐缩小,小范围的战斗渐渐频繁,人员开始有伤亡,面对楚辞的时候终于到了。 如果你曾遇到过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他的身体上都是深刻的刀痕,有些甚至已经深入骨头,你把他救起来。无论是你在拼凑他的时候,还是你用白布塞入他地伤口,充填那里空缺的时候,他都是懒散而美丽地微笑,在那一瞬间,你是否会佩服那个人。 可是你不知道在这懒散的背后,他是一头野兽。 不管他以前如何,可是他现在在对你微笑,温柔而柔软,单纯地像是一个孩子,你一定不会相信他是一个魔鬼,他扬着手里地瓶子,“来要它的吗?跟我做一件事,我把它给你。”就这么简单。 受了很重的内伤,就要用全部的精力一刻不松懈地运功对抗这个伤口,避免它恶化,至少在找到疗伤药之前是这样,这就代表日日夜夜不能睡觉。 楚辞笑了一声,这也没什么,好像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因为睡去的时候会觉得冷,周身没有一丝温度。 顶着和金宫相同脸的女人端着饭走进来,楚辞看着自己的杰作,慢慢地从开始的兴奋和好奇,变成了现在的反感。一个人就算把她全身都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她还是不能代替那个人。这就是最大地悲哀。 “你走吧,你只是我做出地替代品,以后我不愿意再看到你。” 女人地手在颤抖。身体在萎缩。楚辞“呸”了一声,真丑。 “我去找给你疗伤的药。我听说在……” 楚辞不想听,女人只能伤心地离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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