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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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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只觉檀中穴有热力撞入,后背如遭重击,那股热力凝而不散,倏地钻入体内,散向四肢百髓。 重击之后,整个人却如同睡在春日暖阳之中,由温温的阳光包裹。 我被他置于床榻之上,本是侧着脸,却感觉有汗水滴在我的脸上, 望过去之时,却瞧见他额角有汗,脸色暗红,显然内力耗损得极为厉害。 此种手法将内力打进对方的穴道之内,自然是先未奏效,自损三千,如果他的武功因此而废,那该多好,也让他试一试由一位能手持百斤重锤挥洒自如的强者变成初初连筷子都抓不住的弱者之时的感受。 我却是轻轻用手指拭过落于脸颊的汗珠,有些心痛地道:“王爷,妾身不碍事,您……休息一下吧?” “别动……下面几个重穴,可能要除了你的衣裳了……” 我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欲翻身站了起来,却被他按住,汗如雨下,却是笑道:“别怕,只有背部几个穴位……” 我勉强地道:“王爷,还是算了吧,妾身不自在……让王爷如此费心……”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是年老之人提了桶水,却力气不够,极为疲累,但却将我按着,让我定于榻上:“此种手法,可管得上十日,十日之内,你便不会浑身发寒了。” 话音未落,我腰间的裙带便被他解开抽出,衣裳从肩头剥落,背部有冷风袭过,让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一股热力忽地从神风穴而入,比刚才那一指更为雄厚,刺得我穴中微痛,四肢却热气奔涌,舒服得我忍不住轻声呻吟。 他指尖连下,连击我的幽门,巨阙等穴,一波一波的热力仿佛煮开的沸水,直冲进体内,浑身麻软之际,却感觉整个身体轻飘飘的,如坠于绵软之极的云端,我拼命地忍住不叫了出声,可不自觉地,还是叫了出声…那声音传至我自己的耳内,让我自己都有些莫名想法。 感觉他的手指在我背上滑动,长久也没有一指内力点了下去,不由有些奇怪,转身望他:“王爷,怎么啦?” 他声音暗哑:“行了。” 我忙想坐起身来,却感觉他滚烫的唇落在了我的背上,双手握了我的双臂,声音嘶哑:“本王不理了……” 他的上半身压在我的背部,将我压得动弹不得,一只手胡乱地扯着我背后抹胸的带子,嘴里道:“凝昔,本王等不得大婚了。” “别这样,王爷……” “应承本王,可好?” 我惊慌失措,他的手流连于亵裤之上,亵裤的带子却是系于前边的,他扯了两下没有扯开,竟用两指探了进去,手指滑过圆滑的臀部,吓得我大声道:“王爷,你怎么啦?” 他将我翻转过来,脸上热气蒸腾,汗珠更是滴入我的脖颈,将我紧紧拉着裤头的手扳开,手指一挑,那双结使被拉开了。 他的神色让我害怕,我抖着手将金镯按开,将一颗药丸藏于掌心,心里想,看来今日又要浪费一颗药了? “王爷,你是不是用功过度,有些走火入魔了?王爷……妾身可不敢再让王爷治了……”我顾不上其它,一边大声叫着,一边悄悄将手抚过他的唇边,却觉下身一阵酥麻,浑身忍不住颤抖,那药丸差一点便跌了出去……他竟然用手指探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我的话,他停了下来,手指却是离开了,脸上红意未消,眼睛却渐渐清明,放开了我,转过身按在桌上,头半垂着,喘着粗气,良久才平息下来。 我忙抖了手系上裤带,披上衣服,只觉心跳得几乎要破胸而出,可身上却奇异地觉得力气倍增,没了以前的手足酸软,原来,他这种手法有效? 他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却没了红色,转成略为苍白的疲惫:“这种手法当真厉害,本王差点失去控制,凝昔……还好没伤害到你。” 第一百二十四章 柔情可化骨? 我原是恨他入骨的,可看见他的模样,却只感淡淡的感伤,他说得没错,此种手法当真对内力损伤极深,让他这样内力极厚的人却失去了控制,差点走火入魔。 我低声道:“王爷,妾身喝了安逸王备下的酒,再浸了离宫的汤池,已然好了很多,这个冬天,想必很易过的,王爷以后,还是别勉强了,等到春天来临之时,妾身便好了。” 他眼中痛苦之色一闪而逝:“是啊,过了春天,还有夏季,你放心……十日之后,本王再来为你刺穴。” 我等他说的,不就是这句话,原本我应该痛快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望着他,内心却只有哀凉,此时此刻,他真是一心为了我吧? 他走之后,傍晚寒风骤起,每到此等天气骤变之时,我全身便会冰冷,可今日,身上却暖洋洋的,望着窗外树叶刮着窗棂舞动,影子投在冰绡纱窗之上,如人心底的欲望,永不能足。 寒风吹了一日,第二日清晨,院子内满地皆是残叶,有侍婢在大早起身,便拿了扫把轻轻地扫着院内的落叶,有管事的低声道:“姑娘还没醒呢,别用扫把了,拾了起来罢。” 扫把声止,到了最后,连脚步声都几不可闻。 如是以前的我,怎可有这样的待遇,想是宁晃月虽不满意我,却看在夏候商的份上吩咐了下人,对我不得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他们哪里知道,精神好了之后,我反而整晚都睡不着,看着窗棂从黑变白,又由白变得透亮,月升日起,耳目灵敏,不比得那精神焉焉之时,反而能睡上几个时辰。 我推开一面临水的窗子,窗外是唯一的通道九曲桥,桥身曲折徘徊,仿佛人心的九转曲折,窗外有几名翠衣侍婢拥了一位粉红纱衫八辫玫瑰裙的少女蜿蜒而来,我看见倏忽之间,她们面前便多了一人,黑巾蒙面,全身黑色劲装,伸手拦住了她们,那便是夏候商的八骏之一吧? 我披了大毫,开门走出房子,对那人道:“她们是来看我的,让她们进来吧。” 那身穿黑衣,脸蒙面纱的人明显地怔了一下,却弯腰行礼:“是,主子。” 宁启瑶哼了一声,率几名侍婢绕过那人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她身一件重重纱雾般的暗金粉色裙,清晨有风吹过,那纱裙便随风而舞,琉璃绞丝的碧色花钗斜斜地插于她的头上,薄如蝉翅,仿佛风一吹,便会如落花般地跌了落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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