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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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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又让台下西夷人人人脸上露了鄙色,叫得最响的一句是:“女人要打才行的,王子,以后可得好好管教!” 他应和着那句话,笑了笑:“本一对女人,总下不去手,何况,这个女人本王可是喜欢到骨子里了。” 他的淡定自若,引得台下哄然大笑,与之相比,夏候疯左手虽然掐着铁参可汗的脖子,可赤足依旧流血,手掌更被鲜血浸染,立于看台之上,却那么孤立无援。 我更明白,看台下西夷人对他的拥护的形态,那些老臣避于人群中一言不发,没有人为铁中汗出头的情势,乌木齐说得没错,西夷局势,已被他操控于手。 我的面颊被他的手捏得生疼,他另一支手拉住我的左手,我忽然间想笑,嘴里虽说不出话,可他看清楚了我的眼神。 他眼里笑意便稍减,迷惑未消。 我的另一支手拿着那支鹰钗,却是扬了起来,他眼神便变得似讥似讽了,仿佛在说,原来,你也只能如此?只要你能伤得了本王,便由你。 我却手腕一转,没有刺向他,反而向自己身上刺去,那簪尖直指之处,却是我微微拱起的小腹。 “阿玉……” 台上传来一声惨叫,那是夏候商的叫块,我很怕夏候商情急之下松开铁拳,虽则他已经不是一个极好的筹码了,但尚还能拖延一点儿时间,可幸好,他没有。 他手指略紧了一些,捏得铁中汗脸涨得通红,只听得他一叠声地道:“我不在乎的,只要他是你的……” 你以为我以死明明白? 乌木齐眼看着我刺向自己,却阻挡不及,他原来想着我要刺他的,所以,他便等着我来刺,却没有想到,我刺的是自己拼了命民想要保护的地方。 他的手虽然依旧紧紧捏住我的嘴,可身形却变得僵硬,显然不敢相信。 我的手捂着腹部,绰服乡有整枝月白色缠枝花之处慢慢渗出了血来,我勉力抬眼望他,用眼神告诉他:“如果夏候商死了,这孩子,连同我,都没有了活在世上的必要。” 我以为他不会松开,毕竟,他父王一死夏候商一亡,他不断会得到西夷的天下,成为草原的狼王,也会更容易将铁蹄踏上中原。 可我看见他的脸变得铁青苍白,他终缓缓松开了我的嘴,打了一个手势,有侍者拿了华盖走近铁参及夏候商。 其实,此时此刻,我心中已经绝望了,鹰嘴的秘密救不了夏候商,乌木齐早定下了绝杀之计,我们手里已然没有筹码。 我只能赌上最后一样,自己的性命,连同孩子的。 不过是看到,鹰眼越来越红,如被鲜血浸染。 不过是想着,如果死,不如让我和他死于一处。 可我依旧不愿意伤害腹中的孩子,所以,那鹰钗刺下去的时候,我手腕暗转,不过是让她在腹上划了一个极长的口子,平贴于腹部之上,并未深入腹中,然后,我以左手按住伤口,暗暗使钗头摆正,腹部便鲜血淋漓,看似伤得极重,可其实只是一个皮外伤而已。 乌木齐猜得没错,如果夏候商真的死了,为了他的孩子,我也会活下去。 可他虽然猜中了,却没有信心相信。 就象在战场一样,有的时候,再周密的计划策略,也比不过一句话:两军相遇,勇者胜。 可我依旧没有想到,我自己这个筹码,居然在乌木齐心中尚有一些份量 第一百九十一章 终逃 X华盖的侍者走近夏候商近旁,却不忚上前,朝乌木齐XXX,乌木齐的声音如冬日寒冰:“夏候商,父王年纪大了,经不得太阳爆晒,你连一位普通的掌盖侍者都怕吗?” 夏候商眼里有焦虑之色,望向我,眼神之中是无声的询问,我向他微微点了点头。 他便再没有开口。任那侍者用华盖遮住了两人。 他信任我,我即使在乌木齐身边这么久,身怀有孕,他也信任我 他会不会已知道我是长公主之女?那他还会不会信任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却没有忧烦,只认为,他定会对我一如既往。 因他说的一切是真的。 他眼里的怜惜也是真的。 虽感觉小腹中传来不安的波动,我的眼里望着他,心里依然俱是甜蜜。 “阿玉,你怎么样?”他终问出了口。 “不碍事,把圣鹰还给他们,请铁参可汗送我们走。”我道,“不,请乌木齐王子送我们走。” 长久没有出声的乌木齐这时开了口,用极低的声音道:“你依旧不相信我不愿意伤你。” 我错,我不相信他,如果请铁中汗送我们出去,说不定他会趁势而为,借着追杀之际,杀了可汗和我们。 依西夷现在的情况来看,铁参已经不是一个好的人质了。 乌木齐在我耳边嘿嘿笑了两声,抬起头时声音却沉重之极:“父王,由我来换你,我送他们出去!为换父王得保安全,即使是要我将自己的未婚妻交于他人手上,我也不得不如此,情义不能两全……但我要与我的妻子同生共死!” 他的话,让铁参可汗声音微有些颤抖:“好,朕的好王儿,这才是西夷的好男儿!” 两人的对话远远地传了出去,自又引得广场一片叫好怒骂,叫好自然是为了乌木齐,而怒骂之声,自是冲着夏候商而来。 他将我扶着,一脚轻挑,将一张斜躺在地上的椅子挑了起来,再扶我坐于椅子之上,从怀里拿出一个青花瓷瓶,对我道:“不过你信与不信,这里面的确是疗伤之药,且对你腹中的孩子没有伤害,你如想顺利逃出去,就用上它,如果想拖着夏候商一起死……那也承受你,倒让本王落了个自在。” 左手手指缝之间的鲜血被草原干燥的东风一次,便略略有些干了,可未干之处,却依旧有鲜血冒出,我抬头望他,却见他嘴角含着丝微笑,眼神却复杂莫辨,我知道如果不止血,再小的伤口,也会引来大祸,他说得没错,如果我不能随同夏候商离开,当真会将他拖死于此。 无论真假,我已然没有选择。 我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瓷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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