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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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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连莫隆都不知道地是,在他来到信合殿前,数骑快马出了上林苑,加鞭向长安方向驰去。 九十九:走马椒房类转蓬 站在上林苑角落的阁楼上,陈熙冷眼看着南峁侯公孙贺的心腹下属策马奔驰,向长安方向而去。 “熙少爷,”身边侍从不解问道,“为什么不出面拦住他们呢?” “我就是要让卫家知道。”陈熙好整以暇道,淡淡低首,看着脚上圆履,眸底闪过一丝戾色,“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姑姑,卫家人既然敢做,就要付出代价。” “谋害皇嗣实在不是小罪名。”见侍从一脸茫然之色,他微微一笑,道,“纵然她卫子夫是皇后,也扛不下来。卫家得到消息,必然有动作。而这动作,”他轻轻握拳,“就是我要看见的,也是卫家永世不得翻身的铁证。” “少爷高明。”侍从垂手,恭敬道。 “不提这个了。”陈熙微微一笑,问道,“夫人还好吧。” “堂邑侯府刚刚来信,二少夫人一切安好,蔓小小姐也安好。奴婢按二少爷的吩咐,也将这边的情况,缄了交由人带回京。” “那就好。”陈熙微笑道,“桑叔叔在长安,他知道该怎样做的。”三骑飞马在路上遭追截,最后只有两骑到了长安。因未央宫不得轻易入内,便分别便进了长平侯府与卫家长子,卫长君府邸。 长平侯卫青听了来人禀告,便觉心中一沉。见来人早已虚脱,却问道,“只有你一人出来报信么?” “不。还有一人。”来人勉强道,“进了侯爷长兄府邸。” “我知道了。”卫青道,“你先下去歇歇吧。”也不换装。直接牵了马,向未央宫而来。 陛下不在未央宫。王太后又逝去良久,宫中便是皇后为尊。卫青进了椒房殿,卫长君却早在那里,想来,卫子夫也已知情。 “这个敬声。”卫子夫恨恨的扣拳在案,“惹出这么大罪状来,要本宫怎么为他收拾?” “只怕已经不是敬声本身的事了。”卫长君叹道,“陈卫对立已久,这么好的机会,陈家人不会放过我们的。当年,我们是如何逼得陈阿娇被废黜,陈卫两家,都是不会忘地。” 卫青欲说些什么。却终究忍住。虽然,卫家已走在薄冰上,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但听人轻蔑直呼她的名字,心中却似有一根刺。隐隐不快。 “青弟。”卫长君看着卫青,道。“你可有什么办法?”他虽是卫家长子,但论威望,论能力,俱不如卫青。事实上,这些年,卫家人早已习惯已卫青意见为准,到了这等危急地步,自然是要看他地。 “以不变应万变。”卫青沉吟道,“无论陈家如何出招,我们只接招就是。陛下毕竟是英主,只要我们不犯他忌,到最后,最多赔掉一个敬声。” “公主,”殿外传来侍女惊呼。 卫子夫扬声斥道,“怎么回事?” “启禀皇后娘娘,”殿外,侍女声音仓促,“卫长公主要生产了。” 卫子夫脸色一变,连忙下得殿来,却见刘斐在采薇的搀扶下,倚在殿门外,抱着肚子,额上点点地汗渗下来。 “还不快去唤太医和稳婆,”卫子夫稳稳吩咐道,让人将刘斐扶进去,这才转身问道,“怎么回事?” “公主早晨起来,说是要给皇后娘娘请安。”采薇面上亦有些白,勉强道,“却不料公主的两位舅舅都在。公主说待会在进去。结果在门外听了一阵子,就忽然抱着肚子喊疼。” “皇后娘娘,”少顷,太医诊了脉出来,禀道,“卫长公主这是受惊动了胎气,要早产的征兆。卫长公主身子一向柔弱,怀孕后情绪一直不佳,这一胎,看来竟是极险的。” “好了,”卫子夫心烦意乱,道,“你给本宫好生看着公主,若是公主或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本宫唯你是问。” 太医躬身道,“臣尽力就是了。” 熬了近两个时辰,刘斐产下一双儿女,女为长姐,而那个男孩,在落地时就已没有呼吸了。 “娘娘节哀,”椒房殿里,上下跪了一地地宫女内侍。 卫子夫闭了闭眼,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岁,道,“让本宫看一看本宫的外孙。” 男婴的眉目清秀却冰冷,仿佛只是睡着了,而不是才一出世便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看期盼他已久的亲人的机会。 “这便是报应么?”卫子夫喃喃道,“卫家害她陈阿娇失去一个孩子,却报应在斐儿身上?” 卫青亦很是伤感,上前搀道,“娘娘,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斐儿更重要。”榻上,刘斐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便陷入昏迷。 “你们听着,”卫子夫环视着椒房殿里一干人等,皇后威仪毕现,“卫长公主只产下一女,便是本宫手中抱着的这个,若是有人在公主面前说错了话,可不要怪本宫饶不了他。” 椒房殿里,众人齐声应了一个“是”字。 “娘娘,”采青慌张进来,“廷尉史往椒房殿来,不知用意。” 卫子夫一怔,冷冷的看着张汤带了人进来,怒斥道,“大胆,外臣不得擅入内殿,张大人身为朝官,不知道这规矩么?” “这规矩臣自然是知道的。”张汤微笑道,“只是臣奉有圣命,也只能进来地。 卫子夫渐渐平静下来,淡淡道,“廷尉史奉有何上命?”“据殿下何在?” 卫子夫面上巨变,“你寻他有何事?” 公孙贺传来的消息。并没有公孙敬声招认刘据为主谋之事。 “奉上命,皇二子刘据身为皇子,不思修身。意图加害悦宁公主,导致陈娘娘纵马。皇嗣流失,现着廷尉府拘拿皇二子刘据审讯。” “据儿不会做这种事的。”卫子夫失声。 “会不会,并不是臣说了算地。”张汤地话语虽是一贯地恭敬有礼,却是寸步不让,“皇后娘娘。请不要阻挠臣办理公事。” “母后,”椒房殿里传来淡然地声音,“母后不必为难,儿子跟他走就是。”刘据得了消息,从椒房殿里步出。此时他不过虚岁十一,却一副温和沉稳地样子,并不像一个骄纵在母亲身边地孩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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