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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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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下狱的,还有卫长公主的夫婿。李楷。丞相李蔡跪在宣室殿前,恳求陛下看在其幼子年纪尚幼。以及自己首告之功地份上。饶过李楷。 宣室殿里,刘彻看着廷尉呈上来的巫蛊牵涉名单。心头有些不宁。 满满几张纸地名单,有他的臣下,忠心耿耿,在汉匈之战中,一马当先;有他的枕边人,在他最低谷之时,温柔相待;有他的子侄,有他的儿女,骨脉相连地儿女。 他曾期待着他们到来,用着稚嫩的声音,喊着父皇。 轻飘飘的几张纸,与家,与国,与他,都有着很重的份量。 可亦是这些人,在他远在上林之际,策划谋反。虽然未成,但反意已生。 他想起上林苑中,阿娇明明无事,却昏睡了那么久方醒。莫非,便是巫蛊所致?他的眸渐渐冷了下来。 论心狠,他自认不逊于历代帝王,人若叛他,他又如何容的下人? 执起御笔,鲜红的朱砂批复道,“准。”看着自己都觉得心烦,摞到一边不看。 若是明发出去,便再无挽回机会了。 “陛下,”杨得意面容迟疑的上来,“丞相还跪在外面,似乎……”有些支持不住了。 刘彻冷笑道,“他爱跪就跪吧。” 黑色的冠服掠过李蔡面前,如同一阵风,转眼即逝。李蔡心中一阵惨然,嘶声唤道,“陛下。”皇帝却已经去地远了。 未央宫的风吹在刘彻身上,忽然的,很想见一见阿娇,宠辱哀乐皆淡然已对地阿娇。 巫蛊二字,与阿娇,是一抹伤痕。如今,这伤痕被血淋淋的挖开,她想必也怨怼吧。 廊下传来细细地声响,他皱眉。杨得意见微知意,喝道,“什么人?” 一个皇子服饰地男孩从廊下出来,拜道,“父皇。” “旦儿,”刘彻不免有些意外,一直以来,他最在意的孩子除了悦宁,便是刘陌与刘据。对于刘闳与刘旦,见地都要少些。 “儿臣在这边玩耍,见了父皇过来,这才在一边的。“刘旦道。 刘彻点点头,不经意间想起他的母亲李芷,当年,亦是唇不点而朱。 数日后,宦官苏文前往长门宫求见陈娘娘,陈娘娘言辞淡淡,最后让人给撵了出去。刘彻知闻此事后心情倒好,只是笑道,“阿娇看透世事后,还是不改赤子心肠。”吩咐道,“往长门去吧。” 杨得意便欢喜,在无人注意处,悄悄的吁了口气。 廷尉府向陛下询问对卫家的处置,阿娇想了想,问道,“陛下真的相信巫蛊之事?” 刘彻不免沉了脸,“娇娇总不会为卫家求情吧?” 陈阿娇抚了抚自己的良心,道,“不过是兔死狐悲罢了。“当日在上林苑,早早问我怪不怪她,我曾经说,如果有些注定失去,那更要珍惜眼前的。” “卫长和刘据他们,不是我的孩子,但是,是你的。”她看着刘彻,道。“你如今狠的下心,将来,也不要后悔,更不要来怪我。” “种瓜黄台下,瓜熟籽粒粒。一摘使瓜好,二摘使瓜稀,三摘犹未可,四摘抱蔓归。” 刘彻听她曼声吟着,压在心底深处的那一点柔情终于被牵出, “娇娇,”他柔声唤着,亲吻着她。阿娇在他的亲吻里苦苦一笑,由她这个卫家的对手来求情,刘彻自然听的进去。这个时候的刘彻,也许远没有历史上的汉武帝心狠决绝。而她,不过是推他一把。 而她选择这样做,后世人余的那点良心与凡事求公正固然是因由。但也有着对陈家日后局势的忧心。卫家若彻底颓废,陈家独大,焉知何日又犯了这个帝王的忌讳,还不如留下卫家的一抹命脉,反正已无翻天之力。 卫子夫失了后位,刘据的影响力也就大打折扣,她势必不能再次阻止刘陌的登上储位。她的儿子她自己了解,待亲人温和,其余时候手段是极狠的。自古以来,长久坐着太子位的,少有好下场。所以,她拼尽力气,为他留一个对手下来。若能分了陌儿的心,或许,他日,父子对立便会缓和的多。 “可是,娇娇,”刘彻问道,“你不替卫子夫求情么?” 她肃然道,“我不替卫子夫求情,不替阳石求情,不替公孙敬声求情,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罪过。而我,永远都不可能为卫子夫求情。” 第二日,宣室殿里传出旨意,皇后卫子夫犯下巫蛊案,废黜皇后位,上绶玺,移出椒房殿。阳石公主与公孙敬声加害悦宁公主,前者废为庶人,后者赐死。太仆公孙贺教子不力,除候除官,贬为庶人。丞相李蔡贬为庶人,续用赵周为相。其余人等皆从轻发落。株连范围并不算广。 风雨一时的皇后巫蛊案,凭着刘彻以往的性子,众臣以为定是腥风血雨,却不料如此轻轻揭过,尽皆愕然。然而失去了皇后位,卫家到底算是倒了,再无起复可能。众人便将眼光投向长门,昔日冷宫,如今门庭若市。 皇后卫子夫在椒房殿弄琴,听了旨意,无声微笑,有礼问道传旨的尚炎,“可否让本宫见一见陛下?” “还有必要么?”尚炎假笑问道,“娘娘请吧。” 卫子夫也不强求,点点头道,“知道了。”进了内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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