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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却急了,正色道:母亲很认真,一定让小弟带您的一句话儿家去。 有火焰在脸上奔跑,躲开他的目光,我轻轻点了两下头。 第四十八章 李代桃僵(下) 白砚起身走至门口,对着院内叫了两声,便有一适才见过礼的柳家家丁,提着一红衣包裹进来。白砚含笑打开,一样样捡出放上桌子,花花绿绿的一桌繁华。及至取出文房四宝及一方黑石镇纸,一块小小的“长命百岁”金锁时,我不禁诧然,笑道:宫中什么没有,倒巴巴想着带来这些个。 白砚只是含笑,不答。 再玩笑两句,命春菱进来收拾好了,白砚方才出宫。我想着他的话,却是满心的狐疑。好好的,母亲又怎么会派他来问我这些个私人的问题。去年见到三叔时,他曾对母亲的身份举言又止,他还说,如果我随他出宫,文泽将永远得不到传国玉玺——当时情急并未细想,如今回想起来,莫非……莫非母亲跟传国玉玺有什么关联?!还有当时三叔与文浩那一番奇怪的对话——母亲倒底有什么样的秘密,如果越想越奇,越想身子越冷,当初文浩“遇刺”,成王妃也曾怀疑过始作俑者是母亲,母亲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能力,她又为什么这么神秘,难道她真是与定怀太子有什么瓜葛?! 春菱却没有发现我在发怔,她一面收拾一面笑道:小姐,听说荣妃娘娘病了。 嗯?我怔了怔,放下那段心事,便笑道:好好儿的,怎么就病了? 春菱回道:听说昨夜咳了一宿,倒也不知得的是什么病。小姐要不要现去瞧瞧? 我忙道:自然要去的。咱们的桂花杏仁酪我吃着倒好,姐姐带上,那东西最是滋阴润肺。 春菱忙应声赶着拿了些,用红木的漆花食篮提着,尾随身后一路向萼儿处行去。 花萼楼自荣萼儿升妃位后,早已改名为“花萼宫”。原地向四周扩建一倍以上面积不说,文泽还特意命人在荣儿厢房后面,挖土开渠,引入太液池水,造出一个小小池塘。 如今天气尚凉,荷叶未出水面。池水水渌波平,清可见底。 三两只鸳鸯悠游其中,十分自在。 一对仙鹤轻扇翅膀,旁若无人般在院中翩翩起舞。 春菱又惊又喜,压低声音,指着那对白鹤儿悄声笑道:小姐您看,好漂亮呢。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仙鹤是什么模样。 我闻言心中只是一动。 这对仙鹤是文泽特意命人花大气力在全国收罗而来,前几日刚刚入的宫。整个隆泰后宫,只有萼儿处才得一见。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心中暗暗一叹,回首萼儿神秘的封妃往事,顿觉如同南柯一梦。只是,萼儿行事虽然神秘,她却从未加害于我,也就罢了。 进去里屋,同嫔与阿若也在。 萼儿正坐在桌前咳个不停,一张脸咳得通红,一见我去,便道:皇上刚刚走。 让皇上与姐妹们操心,萼儿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我走过去轻轻抚摸她背,柔声笑道:姐姐这可是说的什么话儿?人吃五谷杂粮,哪里能没个三病两痛的?现正是乍暖还寒时侯,最难将息。再则姐姐为了皇后娘娘寿诞排舞,只怕日日里要汗透几回衣衫,加之凉风一吹,怎么会不生病? 可不是么?萼儿白着脸看我一眼,轻轻咳道:眼瞅着距离皇后娘娘寿诞时间越来越近,我这身子又不争气……这可怎么是好? 太医们怎么说?同嫔问。萼儿愁眉不展地说:说是内积虚火,外感风寒,至少要静养半月时间。 阿若安慰道:荣姐姐也不必着急。皇后姐姐原是最好的,难道还因此会怪罪荣姐姐不成? 阿若话音刚落,门外宫人通传,皇后已亲过花萼宫来。 第四十九章可怕的计划 大家见过礼,皇后坐上咢儿床沿,替咢儿轻轻掖一下淡绿色薄被的被角,老坑绿玉镯子在皇后雪白的手腕上晃了一晃,发出莹润的光芒。她带着宛若莹玉的面容,微微地柔声笑道:荣妃妹妹也不太必焦虑,哀家寿辰年年都有,皇上心尖上的荣妃妹妹却只有一个—— 当然及妹妹身子要紧。妹妹编的那舞也不必定要在那日献看。 又说:皇上那边妹妹也不必担心,哀家自会去与皇上说。妹妹病中有什么想着吃的玩的,尽管跟哀家开口,也不必拘什么。 咢儿泫泫然,低头道: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嘴角微扬,点点头道:妹妹好好将养着,哀家有事先回去。 众人一起起身:恭送皇后娘娘。 不经意间,我眼角余光扫见荣咢儿,发现她脸上竟有一缕微笑。心中一怔,扭头想捕捉那缕微笑时,它却稍纵即逝。 咢儿与同嫔百般感念皇后诸多好处。 阿若笑嘻嘻,一幅全然没心没肺的模样。 我微微地淡淡笑,只不作声。 及至三人出来,与阿若分手后,同嫔立时也要与我分手。 我忙叫住她,笑道:姐姐,咱们姐妹倒好久没有一处闲话聊聊天儿,不如今日姐姐随妹妹听雨轩略小坐一会子? 同缤冷笑道:去听雨轩?那原是贵客雅人们去的去处。似我这般俗人,怎敢去脏了慧贵殡的地方? 同姐姐……我愕然,诧笑道:怎么姐姐仍在生妹妹的气么?咱们不是说好… 同嫔皱眉,摇头道:不是那事。我当初生你气,因为你不肯想法子救阿若妹妹。后来你救了,我又气什么?我前几日说的,“咱们还象从前一样”那句话时,原不知道你背后所为,若我知道,哼哼,我是断断不会说那话的! 同姐姐!我低呼,沉声道:妹妹背后做过什么,值得姐姐这般生气? 同嫔冷笑道:你做过什么,还用我来提醒?我来问你,你明知良妃的父亲害过我爹爹,为何还要给银票与她,让她买通太医,假称怀有孕让皇上放她从冷宫出来?她设计陷害阿若妹妹时,你又为何献计良记,让她以放过阿若为条件,交换谢司马上下疏通打点,帮其父李伯远出狱? 我愕然道:姐姐,这些事情,你是听良妃说的么? 同嫔指愤然道:你不必管我听谁说的。你只说,你究竟有未做过? 我心中叹口气,解释说:这两件事确实属实。可是,妹妹确有不得已的苦衷。若姐姐肯听我…… 同嫔打断我话,摇手道我不听。人各有志,你忘记自己与小萝报仇也就罢了,怎么又为了收良妃一点好处,去皇上面前诬告皇后娘娘,说是娘娘设计的阿若与浩王爷私通一事?当日出这此事时,皇后娘娘根本不在宫中,如何设计?阿若又是娘娘的嫡亲堂妹,娘娘疼她还来不及,怎么又会设计害她?幸好皇上圣明,未听慧殡的话。否则…… 说至此处,她冷笑一声,冷冷看我,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气愤以极。目中透出极其不屑的寒光,冷冷道:你倒底收了李良绣什么好处,怎么会变得如些狠毒?皇后娘娘往日对你的好,贵殡莫非都已忘记? 只觉胸口陡地一堵,我也生了气,便冷冷道:姐姐,你听谁说妹妹得过良妃的那处?宫中之人,无中生有者众。你我姐妹相知一场,怎可听信别人反而不信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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