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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九


  李福赔笑道:老奴已将皇上旨意传达。可两位主子不肯走,正跪在院中,兰贵人说皇上不见她们,两位主子便不起来。

  文泽脸色一沉,冷笑道:且由她们。咱们说笑咱们的,朕正好今日闲着,一会儿大家一起在慧儿处用午膳,朕再与你们姐妹下几盘棋。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均面有不忍之色。我正准备开口求情,他已先发制人,冷冷道:都不许替她两个求情。她两人父亲罪犯不赦,朕本该斩立决,灭其九族,现法外开恩,只杀当事人一人,秋后处斩,她们还不知足,定说自己父亲冤枉

  我心刚刚一沉,文泽冷电一般的目光突然就扫上我脸:慧妃,你倒说说看,这科举试题,哪一年不是惟有肤与三名主考官员知道——

  他们倒一起叫冤,不是他们做下的案子,难道倒是肤自己泄露出去的不成?

  我被他那仿佛漫不经心却又义正严辞的话猛地击中,脊背便陡地一寒,想不回话,却自知是不成的,只有强笑道:自然是他们的错。皇上求才若渴,任人为贤,又怎会做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也是说不通的。

  文泽深深看我一眼,淡淡笑道:果然是脱的慧儿明白事理。

  他说完,便起着头儿另换了一个话题。大家只有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说笑笑。我们用午膳途中,突闻张美人体力不支,已晕倒在外面地上。文泽却不为所动,只令人送她回去——

  自己仍与我们下棋吃酒,言笑姜姜。

  兰珠突然在院中放声大哭,她一面大哭着,一面叫皇上,声声惨烈,连绵不绝。文泽猛地皱眉头,将手中酒杯向地上狠狠一摔,低喝道:成何体统!李福黄胜,还不拉她回去?!等着肤亲自动手么?传肤旨意,兰贵人降为美人,禁足一月闭门思过。

  李福等忙应声而去。

  不多时,耳边只听兰珠哭声越去越远,越去越远,渐渐无闻。文泽仍然说笑,直至掌灯时分方才离开。众人忙尾随着,纷纷散了。

  莲蓬终得与可人闲话机会,小鸟儿一般,十分兴奋。

  我微笑道:你倒有闲功夫说话,今日正事办了没?

  莲蓬笑回道:早办了。王公公脸白得什么似的,可不替春菱姐姐出气!可人诧道:办什么事这样解气?

  我笑道:也没什么,不过隔个两三日,命人去找王河水那奴才,提醒他,他这条命,拽在本宫手中。春菱姐姐的账,本宫随时会找他算。

  可人叹道:妹妹要对付一个奴才还不容易?直接回了皇上,寻个理由处死他便是,又何必如此麻烦。

  我冷笑道:妹妹并不想杀人,只是想他等死。死并不可怕,而成日提心吊胆地等待死亡,却又不知死亡来临的确切时间——那滋味,原比死亡更难受百十倍

  见可人不言语,我又笑道:咱们姐妹不说那个奴才。不如,姐姐陪我去瞧瞧张美人与兰珠?

  可人诧道:她们是皇后的人,妹妹倒肯管她们闲事?我叹道:哪是妹妹想管闲事?不过想弥补自己的错罢了。

  第六十六章 第一次废后

  可人。

  我叹道:其实那试题……原是妹妹托宋大人带信,泄霖给的薛相国。薛相借机派人四处泄题,却将责任全部推在考官之身,他再贼喊捉贼,趁机堂而皇之剪除i朴相的三名死党。

  妹妹怎么会有试题?可人更惊。

  我叹道:没有皇上暗示,妹妹怎能做出如此事来?他先当我面表示对皇后不满;再给我科举考题。之后明示暗示……

  层层递进,分明是借妹妹与薛相之手打击谢相。他一面同意任命谢相的三个门生为考官,给i牡相吃下定心丸;另一面却暗暗通过妹妹,时渐相来上个釜底抽薪——

  现在左垂右相,均蒙在鼓中,不知是他有意为之。他们两虎相争,却不想自己原被天子玩了一回。

  说至此处,我禁不浑身一冷,仿佛被人娜入冰水之中,我叹道:妹妹我原只想挫挂皇后锐气,却不想他黄雀在后。我当日虽已疑心是他有意泄题,但一经证实,依然性恐。他龙驭天下,城府极深——

  原有你我所不了解的心机。可人也是一个寒战,她皱起眉头,担忧地看向我。

  我长叹一口气,又说:明白他心思也好。那渐相国功高盖主多年,恐怕皇上时他已十分忌惮,再加上皇上这几年羽翼渐丰……看来天子虽不到i

  朴相翻脸之时,暗中却无所不用其极。可兄浩王爷参奏渐家谋反一事,他已经相信十之八九。皇后处处争对浩王爷,姐姐日后在王爷身边,可要多加卜公。

  可人正色道,换了话题道:姐姐什么都不怕。

  又问:妹妹又想如何帮兰珠她们?

  我道:既然皇上有意加罪,她们父亲的罪必是脱不了的。与其三名考官同死,倒不如其中一人全力承担。如能保下另外两人,他们只须递上辞呈言明永不为官——以相国如今的权势,依皇上性子想必也不至于在此时赶尽杀绝。又见左右无人,悄声问道:姐姐,你说实话我家中一切可还好么?可人突然迟疑,半的方道:确实都好。二婶仙游,二叔固然悲痛,但……但二叔却说这原是二婶自己的意思。

  什么?!我大惊,吸了半日冷气,如声问道:莫非……莫非不是皇上赐死的母亲?

  可人皱眉道:姐姐也不是很清楚。听白砚说,二婶走之前,李沙管确是奉了皇上之命找过二婶,两人关起门来深谈近两个时辰,李,沙管后不久,二婶便仙去了。但白砚说,二婶仙去前,曾给二叔留下一封亲笔书信,二叔看完红了眼图,说是二婶去意已决,与人无忧,说完后,二叔自己将信移至烛火上烧,方令白砚报丧。

  考虑许久终无头绪,脑之中仿佛塞滴了乱草繁花一般,我冷冷道:必是定是皇……是他害死母亲。若非如此,又何必以国礼下葬?早说了他心机深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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