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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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咢儿仍不看她,自顾叹道:小红原是妹妹心腹,姐姐怎可命她来算计妹妹腹中皇儿? 良妃更是神色一凛,冷冷道:本宫不知荣妃所说何事,可是,现在中宫无主,若荣妃胡言乱语,本宫一定要去皇上面前讨个公道。 咢儿却又不接她话,只是柔柔地叹了一口气,道:姐姐,妹妹一直帮你,你又何必一定要以怨报德? 良妃冷笑道:难道你在皇上面前诬陷本宫将你推入太液池,竟是帮本宫么?! 咢儿仍叹道:妹妹就算曾经得罪姐姐,但妹妹亦助姐姐宠冠后宫。相者两权,难道前者不是可以忽略不记么? 良妃神色更奇,正要发作,咢儿突然俯向她耳边,带着或有得意的神情,轻轻地向她耳语了几句……良妃脸由红到白,由白到青,长身而起,道:你是说,你说媚行深…… 那些计策,竟是你放在那楼中故意留给本宫? 咢儿长叹,向她缓缓氛头道:那计策本有三十六计,姐姐如今方得了三十计,若姐姐答应日后不与妹妹与难……后面所有,妹妹自当双手奉上。 良妃恢复常态,冷笑道:妹妹说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明白? 咢儿又叹了一声,道:姐姐,你这又何必? 接着,她漫声吟道: 与君一别后,两目泪双流。 三生不得见,四时轮换情未换,将休意难休。 五心不定倚门楼。六月…… 这不是林媚儿在《媚行深宫》中写的诗句么?我也是一惊,怎么咢儿她…… 如果我的春菱仍在人世,一定会以为媚儿姑娘附了魂在咢儿之身。可是,我却明白其中必有其他古怪。 看良妃模样,也是不信的,她厉声制止咢儿,道:不要再说。 咢儿突然轻轻冷笑,住了小嘴。良妃便看着她,看着她,良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良妃的语气虽冷,却也带起了丝丝颤音,一迭声: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有…… 你究竟是何人,与她又有什么关系?为何派人引诱本宫去那处?你既有那奇书,又为何自己不用,反让送给本宫? 咢儿叹道:姐姐,妹妹此为,绝非想害姐姐。姐姐既已功成,其中原因又何必定要知道? 是么?良妃冷笑道:那么当初妹妹又为何帮皇……皇怒妃对付本宫?咢儿道:妹妹从未帮过怒妃姐姐,只是当时,妹妹并不知皇上的心究竟……若早些明白,又何必…… 她说着,她吞吞吐吐,又一言三停。 好不令人奇怪。 可是咢儿这个人,一向疑点重重,有些表现,我也惯了。 良妃却不耐烦,她冷冷看着芬儿,鼻中冷笑,眼中掠过一丝浮躁。咢儿也不理会我们不同表情,自顾柔声道:良姐姐,慧妹妹,芬儿并后宫称霸的野心。咢儿进宫,只想在有生之年好好爱皇上,伺候皇上。此心唯天可表。只求两位姐妹相信咢儿,且念我一片痴心,不要让我卷入争宠是非之中好么?咢儿先行谢过。 咢儿说着,她美丽的双目突然泛起一层淡淡雨雾,起身朝我们微微一福,也不等我还礼,自顾飘然而去。 良妃愕然。 呆坐片刻,一言不发地沉着脸离开。一众宫人忙迎上她,哗啦啦地跟随她身后,花团锦簇而又浩浩荡荡地走远。 远处水面似有团团雾气升起,视线渐渐模糊。 我如石雕般独坐湖心亭中,一任夜色将自己层层包围。 第六十九章谢家,玩偶之家 转眼便到了天地流火的七月中旬。 这日清晨,我正带着一行人,才包着呀呀学语的麟儿悠闲地散步,突然,身旁绿色灌木树丛一动,便从里面窜出一名蓝衣太监。那太监“扑通”一声跪倒在我脚下,不住地伏地,重重叩头,一面叩头,一面狂哭不止。陡然这么一下,倒唬了我一大跳,定眼看时,这颤巍巍的人不是是太监王河水又是谁? 王河水将额头触在地上,嘶哑着声音叫道:慧妃娘娘,奴才受不了了,请您早日喝了奴才一死罢。 我冷冷一洒,将宝宝交至奶母手中,向她们使个眼色,命远远地去了。我自己则稳稳地站在一裸绿伞如盖的香樟树下,轻轻摇着双面绣桃花的绢扇儿,淡淡笑道:这可怪了,王公公想来是个不同与众的奇人,所以才会有如此奇特的要求? 王河水本来面若死灰的脸又是一白,他嘶声回道:春菱姑娘与其祖母之死确突不关奴才的事,但请娘娘明查。 皇后这么一倒,奴才们自然是要推却自己的责任——我轻轻冷笑,自恃着身份不与他多话,不再理他,径直走出大如伞盖的树荫。 妹妹等等——突然,背后传来皇怒妃叫我的声音。 中宫无主,便免了六宫日日请安的例,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听过这个淡然的声音?如今听在耳中,仿佛仍不失一朝国母的气势——我心中冷冷的笑,转过头去 却见她早已褪去大红风衣,着一身素青宫装站于十步之外。她那些静静地看着我,面上仍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漠然,仿佛那样的贤良,又那样的无辜。我看着她的脸,心头突然就升起一股不可遇制的烦恼,冷冷一笑,故意艳长声音,道:皇…… 怒妃姐姐有何事? 她脸色果然变了一变,好一会子,方恢复了从前模样,淡淡道:慧妃妹妹身份何等尊贵,又何必跟一个奴才治气? 我更是心头火起,冷冷道:当初怒妃姐姐又为何必难春菱?妹妹不过是跟母仪天下的姐姐……啊,不对,正确说法,应该是跟曾经母仪天下的姐姐学点皮毛手段罢了。 她脸色更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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