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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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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她的特征啊……你是……”草草惊恐地看着我。 “老大!”四人惨烈的叫声震得破庙的佛像摇晃个不停,四个小萝卜头委屈地挤作一团,像四只可怜的小流浪狗一样巴巴地瞧着我。 “老、老、老大,我们本来是想卖身葬你的……可是玉丞相把你的尸体喂了狗,我们想葬也找不到尸体葬……”瓜瓜哆嗦着解释道。 “老、老、老大……本来我们是想烧些纸钱给你花的,但是……但是想到你的偷功那么厉害,给你钱花简直是侮辱你的技术,想你在地府肯定能混得不错,所以我们就放弃了。”果果口齿伶俐,一口气解释完,众人连忙点头。看他们鬼头鬼脑的样子,还挺有我的作风,不过就是演技差了一点。 “老大,我们是为了发扬光大您的优良传统,敢于向高难度挑战,才会在太岁头上动土,偷东西偷到您这里的。” 我坐在席子上嗑瓜子,草草正在做结案陈词。总的来说,对方一口咬定,自己没做错,所以不该罚。我的瓜子嗑到了最后一颗,瓜瓜、果果、花花、草草四个脑袋凑我面前等候我审判。我伸出手,咚咚咚咚地从他们脑袋上敲过去,他们摸着脑袋缩回了脖子。 “偷我钱袋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是谁给了你们胆子让别人睡我的床的!”我指着破庙内侧的烂席子问道。 “老大,助人是快乐之本啊!” “老大,救人一命胜造好多级的佛塔啊!” “都给我一边去!”究竟是什么人让他们这么维护,我才“死”没多久吧,就有人比老大还重要了!我气呼呼地冲进庙内侧,面前是一个蜷缩着的人,浑身衣服破得厉害,看起来像是受了重伤,血污纠结着发丝,那凌乱得如同杂草一样的头发沾在脸上,看不清容貌。 看看那人起伏不定的胸口,我这才肯定她是个女孩子。我蹲下来,轻轻地拨开她的头发,在看到她脸的瞬间,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说玉扇儿算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那么这个人,简直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女。 她闭着眼睛,嘴唇因为痛苦而紧抿着,双手成拳状握着,关节处因为用力而泛白,睫毛轻轻地颤抖着,像一只受伤的蝴蝶,那毫无血色的面庞却闪着玉一样的光泽。即便是如此狼狈地缩在草堆里,我依旧能感觉到她身上逼人的贵气,和那美得令人窒息的光华。 “琴哥哥把她抱过来的时候,她都快死了。我们从没见过琴哥哥那种表情……”果果看着我,小心地说。 “你说,琴……他把她带来的?”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忽然一软,而眉头却不自觉地凝在了一起。 琴,是我一年前“捡到”的一个少年,我还记得第一眼看他时的惊艳绝对不亚于今日我见到这个女子。一年前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晕倒在茫茫的白雪中,我把他拖回破庙,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块玉牌,玉牌上只有两个字:拭琴。我就把这当成是他的名字了,大家都叫他拭琴。他醒来之后没有了记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受重伤。那时候他的眼睛很茫然,可又好像很安静,让我的心怦然而动。 “他人呢?”看着那昏睡中的女子,我突然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给姐姐买药去了。” “买药?”这小子哪儿来的钱?靠,他用我之前偷的银子给这个女人买药?! “琴哥哥不是有一块玉佩吗,他把玉佩当了。” “什么!”我吃一惊,莫名地气愤起来——那是他关于过去的唯一记忆,这个家伙,居然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把自己的宝贝给当了! 过惯了舒服日子,我倒有些不习惯破庙的阴寒。 刚刚入夜,我便感觉风瑟瑟地吹着,簇拥着的火苗上蹿下跳,如同那田里的蚂蚱般调皮。我还记得琴掌心的纹路清晰,坚硬而有力,那是握剑的手,不曾操劳过生活,不比我的手,伤痕累累。 那时他受了很重的伤,我把能御寒的衣服都给了他。他有着好看的嘴唇,在隐忍着伤痛的时候,他一声不吭,只把双唇抿成一条线,看得我痛到心里去。我第一眼看见他,就知道他不该是个普通人,高贵是浑然天成的,没有这种气质的人学不来,有的人,则掩不去。他醒来,问到自己的过去,我不知道,便疯了般拿着刻有“拭琴”的玉牌,让别人教我认这两个字。为了问清楚这两个字,我被一家书院养的狗追了三条街。 之后,他的伤慢慢好了,就留在了这里。我们一起要饭,一起偷东西,一起逃跑……虽然他很沉默,不太爱说话,但我打心里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什么,只觉得和他这样高贵的人在一起,自己就不是被人瞧不起的下等人了。我曾小小地期望过,如果他的记忆永远都不会恢复,那么这种生活应该就是我们的一辈子。 可现在…… “老大,我这才晓得什么叫‘赛翁丢马,燕子也有福’了,你看我们这不都是一起享福了吗!”一声“老大”把我从回忆里唤醒,花花眼睛一眯,嘴巴一动,喜滋滋地赞扬了我一句,然后蹲在一边吃烧饼。不知不觉,我已经在这里从白天待到了天黑。我给了那四个孩子一些碎银,给他们买了几件厚点的衣服,顺便给他们买了些吃的。 “不懂就别开口,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骂道。 “老大,这不是你教我们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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