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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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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达拉来过么?”谛听将男孩抱到腿上逗弄。 洛雁轻嗯一声:“他和塞善今早来过,让我在这等你们,塞善说这里暂时安全,让我跟着你们走。” 谛听道:“哦?他怎知我一定会进镇。” 洛雁别有深意地一笑:“忠臣嘛,怎能不了解你的心思?” 谛听笑笑:“这一年在东洪过地还好么?” “我是好,就是桓儿自会说话起就嚷嚷着要见爹爹。”洛雁略带埋怨地看向谛听。 谛听歉声道:“难为你们了,我一定补偿。” “那可是你说的,今儿是桓儿两岁寿辰,你正好补偿。” “早有此意。” 那该是谛听与洛雁的孩子,是这几年患难中迸发出的真情么?难怪,对于过去,他可以斩地那么决然。 男孩在他们怀里咿呀着反抗,反抗他的父母只顾自己笑语而忘记了他的存在,所以,谛听更紧地抱住了他,而洛雁则依偎在谛听身旁。 忽然明白自己早已成了一个局外人,对于那里的一家三口来说,我只是个刺眼而刺心的存在。 于是,再度撩开窗帘,看着车外的人来人往,天已近暗,晚上这里会有花灯,会有许多男男女女与自己的倾慕之人共许今生,突然,听见一个高昂的声音喊道:“卖糖葫芦类,糖葫芦要不要?” 心中一阵酸楚,我,怔怔微笑…… 又忆七夕§ 不是不记得那个约定,只是事到如今,我已不敢去忆起…… ……丫头,明年七夕,我陪你去,好么…… 似是很久很久以前,他这样对我说过…… 在镇上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后,谛听便随洛雁进了房,而我独自住一间房,房很空荡,好在靠着街,能借到点人气。 将手腕的铃铛解下,看着黑咒从指尖蔓延到手腕,又到手肘、肩头,最后在右锁骨半分处停下,于是,我越发肯定,今年将是我能过的最后一个七夕。 门被人叩响,但见洛成站在门口,“有事么?”我问道。 “多咄回来了,镇上没看见太后的人马,可药铺对买箭伤药的人都会留意三分,可能是太后下了全国通令,所以,你的药在这镇上是买不成了。” 他不着边际地瞟了眼窗户,而我倚在窗前,淡淡道:“那就别买了,多咄上次给我摘的岌岌树皮还有剩。” “剩?”他皱眉,“怎么可能,按照药量,今天应刚好吃完。” “你管太多了,洛成。” “你是王嘱咐我照顾好的,我自然不能怠慢,明天我会让多咄去民户找些药来,你今天先忍一晚。” “不用了。”我阻止他,“我是魂女,恢复的速度一定比常人快许多,你不用多心,去照顾谛听和你妹妹吧。” 我浅浅向他一笑,他亦未再多声,欲转身时,一阵夜风从窗外吹来,半带了冬冷,他又看了眼窗户道:“这房间的窗户坏了么?” 我摇头:“没有。” 他皱眉:“你的身体不宜吹风。” 我笑把目光移回街上,撑着下巴道:“没关系,我只是,想听听人声。” 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喜欢上了听人喧闹的声音,不是帝王家宴上的喧闹,而是人真心的笑声。宫里无论谁脸上都是带着笑的,更正确地说是戴着名叫“笑”的面具,面具下藏的是一把比一把锋利的刀。 所以,对于这个小镇上的欢声笑语,我才会像听着天籁般痴迷喜爱,这些年来,我始终相信着,笑是可以让人心变轻的,笑,更是能让人变得坚强起来的,于是,我一直笑,一直笑着…… 晚饭时的菜很清淡,也不是普通的清淡,是一种我曾非常熟悉的清淡,如同青草的芳香时存时不存的味道。宫里的菜大多味重,主要是顺和太后的口味,我还记得刚到宫城的那几天几乎每吃几口菜就得喝一杯水,否则,实在咽不下去。 洛雁来了,称谛听还在房里看书,让我们先吃。我没什么胃口,淡淡看向窗外,但听洛雁问我:“这几年还过的好么?” 我回头看向她,她笑了笑,夹起盘中的菜喂给怀里的桓儿:“听说,你快嫁给灸舞了,真是让我惊讶,我曾还以为,你是个不会变心的人。” 胸口又开始痛了,又要下雨了么? 这几天得出一个奇怪的结论,只要天下雨的时候,我的伤口就会开始痛起来。 不要下呵,这是我最后一个七夕了,就不能送我一个月朗星疏的夜么? 我看着天空,默默祈求,尽管知道这样的祈求根本无用,我的祈求从来未曾实现过,可是,人活着,总得给自己一些希望,是吧? 洛雁并不在意我的淡漠,她如今有了一切,连对我的冷嘲热讽也不过是她无聊时消遣的一个小小复仇,可有,可无。 “让我猜猜,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灸舞的呢?应该很久了吧,我记得以前在宫城的时候你们就很好,可是,谛听对你更好,他是真心在护你,给你面具,对你淡漠,我从不见他这样真心地护过一个人,护到甚至委屈自己、逼迫自己、伤害自己,倾城,你真不惜福。” 她轻轻替桓儿抹去嘴角的米粒,幸福浓郁在眼底。 “不过,也亏地你这么对他,他才会把曾经对你的疼爱全转到了我的身上,倾城,我该谢谢你,是你伤了他的心,而给了我一个暖他心的机会,若非是你,恐怕,今生我都不可能与他走到这步田地。” 洛成抬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洛雁,而洛雁依旧笑看着我,用她眼底所有的幸福与慈祥来戳我的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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