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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我因为一时的温饱问题暂时解决而开始乐不思蜀,只不过,没了手腕和脖子上的某个象征,我就像突然被人搬走了心底的大石头。如果不是我懂得压抑,我恐怕要仰天长啸了。

  就在这时,殿门却突然又打开。

  我的动作定格……

  走入的竟然又是高贵优雅的流辉殿下……

  尴尬!

  我慌忙在第一时间把腿放下来,尔后又蓦地坐起。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但他好像并不在意我刚刚的失态,仍旧是那般自然地朝我走来。

  他又坐在了床边。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自从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来到这流辉殿的。他怎么就对我这么好?不知这算不算好。

  他说:"你可以躺着。"

  他说……我可以躺着。我闭上眼睛,不再与他对视。还记得那个老头说过,我的权利需要像高贵优雅的流辉殿下这样的人来赐予。此刻,他是在赐予我躺着的权利?

  我希望……

  这是因为我来到这变态的世界后,变得越发敏感了。

  我蜷起双腿,坐在床脚。他说,我可以躺下,而不是必须躺下。所以,我选择坐着。但他并没有在意我的反应,我看着墙上的影子,他似乎抬起了手,而他的手正伸向我。

  我转头看他,他的手已经抚上了我的头发,慢慢地摩挲着,很温柔地抚摸。他轻轻地笑了,说:"你怕我?"

  笑话!我怎么会怕他?!我当然不怕!你不就是这变态的世界中的一个统治者吗?有什么好怕的!或许我的想法已经完全表现在脸上,他又轻轻地笑了。

  他说:"没有必要怕我,我会好好待你。"

  听到这话,我眼眸一亮,既然如此我干吗不要求他给我个什么人身自由权?这么大的流辉殿中,总该能安排下个打杂的吧?

  我刚想开口,他又说道:"链子伤了你,所以我命人拿掉了。"

  一听到链子,我就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说:"哦。"

  这时,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黄水晶做的耳环。看到耳环,我才去留意他的耳朵。原来,他的左耳垂上真的有一枚耳钉,黄水晶打造的新月形耳钉。

  我不知道他拿出这黄水晶耳环是要做什么,就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把耳环放在手心,在我面前展示了一下,说:"以后,可以用这个。"

  我一惊,果然如此。人若是刚刚有了希望,又被打碎,的确是件痛苦的事情。但我却没有做出过多的表现,我说:"请问高贵优雅的流辉殿下,这有什么不同吗?"

  他捏起黄水晶耳环:"这个,代表唯一。"

  唯一……

  多么美好的词。他曾经对我说过无数遍。他说,即使自幼便接受"神话"中关于理智与冷静的教育,但我,仍旧是唯一可以让他疯狂的人。

  他还说,无论过了多久,即使是一千年,我将永远是他的唯一。我--末竹瑶,是神话东部少主枫祭--永世至爱。

  而这一切,包括这个词在内,都已经变成了曾经。

  我就好像一个把头发绑在房梁上的书生,每当我将要迷醉的时候,就会把这些仿佛是锥子一样的回忆拿出来,把它们狠狠地刺入我的心脏。

  这样--我便可以在疼痛中清醒。

  我说:"嗯。"

  可能是因为我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兴奋,他开口道:"你不喜欢吗?"

  我说:"喜欢的。"喜欢个屁!

  可能看出我是在说违心话,又好像是觉得我没有理解这东西的意义--实话实说我确实没有理解--他解释道:"那种链子有无数条,而黄水晶耳环只有一个。"他贴近我,月白的长褂几乎与我的脸相触。尔后,他拨开我的长发。"戴上这个,我便与你建立了真正的宠主关系。"他的话音一落,我的耳垂一疼。但同时却也不疼了。我并没有耳洞,那黄水晶耳环就这么硬生生地穿透了我的耳垂,但这种疼痛与我被践踏的自尊相比,根本就是小意思。那个都忍了,这个我也可以忍。毕竟,我是坚强到变态的末竹瑶。

  仔细回想他所做过的每一个动作,原来都是因为这样……

  他所做的一切,正如我那个时代的人,会对自己宠爱的猫儿做的一样。方才他抚摸我头发的动作,突然让我一阵恶寒。

  耳垂虽然不疼,但是仍旧火辣辣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下,我想是血。这时,突然又是一阵温热,他竟然在吻我的耳垂!我身体僵住,不知该作何反应!我是不是应该推开他?就在我机械地调动双手,打算将他推开的时候,他却自己离开了我。

  他说:"你不用怕,你是我的第一个宠物,也会是最后一个。"

  我有些呆愣,只知道盯着他领口的那颗黄水晶纽扣。

  他轻轻地把我的长发挂到耳后:"还疼吗?"

  我说:"嗯。疼。"他是昼阳帝国的四殿之一,是高贵优雅的流辉殿下。目前这种情况,我应该怎样争取我的权利?我几乎什么都没有,没有钱,没有权,没有人。我拿什么与他周旋?

  我需要一个更有把握的位置,我需要一个优势。什么优势?我唯一有可能获得的优势是什么?

  那绝对不可能是身份!

  在昼阳帝国,没有身份似乎就没有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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