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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17犹豫一会儿。我说:"你别瞎担心了,没事的。"

  17开口说:"那天从充满智慧的流年大帝那里回来之后,流辉殿下的心情就很不好。我在昼阳帝国内部生活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流辉殿下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以前虽然也没心情好的时候,但始终都是那样优雅。而这一次……"

  "这一次怎么了?"我问。

  17吞了口唾沫:"他亲手杀了人。好像是那个人,把你要去年耀殿的事情泄露给王的。"

  然后大门被打开,19低着头走了进来。王看也没看19,开口道:"把她带去正殿。"

  19跪下再起来:"是。"

  这个意思就是让我走了?于是我站了起来,还不忘再拿几颗葡萄,味道还不错的。跟着19走了出来,我一边走一边吃葡萄。

  19朝后面看了看,又看了看我。

  我说:"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19说:"这四天王都没有离开过你。"

  我"哦"了一声。其实有点无法理解,为什么他对我要这样,说好吧,又动不动就折磨我,说不好吧,又……

  19接着说:"王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亲近地和别人相处过了,他也想对你好,但是他不会。"

  我点头。

  19又说:"流辉殿下接触的人比较多,而且一直都很优雅,所以或许会让你觉得很温柔。"

  流辉殿下……

  在死牢里我好像见到了他,我说:"我昏死过去那天,流辉殿下也来了吧?"

  19愣了愣:"没有。"

  没有?!骗谁呢!一看19的表情就知道了。肯定是不想让我对流辉殿下有什么眷恋。其实到底有没有眷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当时,在那么痛苦的情况下,猛地见到他,我就只有一个感觉。

  那就是,过去了,都要过去了。

  只要流辉殿下带我走,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一切都会好的……

  19咳嗽一声,继续说:"你如果仔细一点,会发现王的体贴的。"

  我皱了下眉头,"体贴"这个词实在不适合用在他身上。我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至尊无上的一个人?"

  19点头说:"没有人可以接近他。"

  "那我怎么就能相信,他会真心待我?你不也说过,王他今天喜欢的东西明天就有可能不喜欢了吗?"

  19有些急了,但又不怎么会说话,她只是说:"可你是你呀!"

  我晕,我不是我,我还能是谁?我说:"19你也累了吧,回去休息。我回自己那儿了啊。"

  19却一把拉住我:"刚刚王说要您去正殿的,我的责任就是把您带到正殿。"

  我犹豫一下,如果我溜了,19会不会有事情?如果换作别人,或许我不会管,但这人可是19。我点头:"那好吧。"

  就这样,我随着19走进正殿。

  但当我推开正殿大门的时候,我呆住了!"17?!"17正站在大门边低着头。听到我叫她,17仰头看我,虽然极力在压抑,但还是能看出欣喜的。

  我走过去,抓住她的手:"你怎么来了?"我牵着她坐在一张长椅上。

  她说:"是至尊无上的王把我叫到这儿来的。"

  我说:"是王?"

  17点头。她说:"你昏迷的这四天我也在的。"

  我说:"你一直在照顾我?"

  她说:"不,不!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回答了一些问题。喂你吃东西,给你换衣服的,都是……都是至尊无上的……"

  "王?!"我一惊,差点又站了起来。尔后我深呼吸,稳定自己的情绪。我说:"王都问你什么了?"

  她低着头不说话。

  我说:"没事,王也没有命令你不能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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