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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四


  “就是你向皇伯伯请旨赐婚的事儿,我回府后才听说,如今大街上都传扬开了。”夜轻染看着云浅月皱眉,刚刚缓和的脸色又不太好,但更多的是疑惑。想着她怎么突然就向皇伯伯请旨赐婚嫁给容枫呢!这也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唔,你说这个啊!”云浅月一边吃着一边咕哝道:“我觉得容枫很好,长得好,武功好,且人品看着也很不错,觉得嫁给他应该很不错,这等机会要是不及时抓住,万一过了今天明天有人上门给他提亲,我岂不是后悔得撞了南墙去?”

  “就因为这样?你看着他好了?就请皇伯伯请旨赐婚?”夜轻染有些不能接受,“你才见了他一面吧?第一面吧?怎么能如此草率认定就嫁给他好了?”

  “你没听说过一见钟情吗?”云浅月抬头看了夜轻染一眼。

  夜轻染眉头拧成一根麻花,“本小王怎么就没看出他哪里好?不就是武功不错吗?我武功也不错啊,他长得好我也长得不错啊!你怎么就没对我一见钟情?”

  噗!云浅月刚到嘴边的一根笋险些吐出来,她将笋咽下,终于停止了食指大动,看着夜轻染,费力解释道:“这个一见钟情需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我当初见你的时候正被夜天倾拿剑指着要押入刑部天牢,担心小命没了,还哪里有心情一见钟情?而见容枫就不一样了。当时他在高台上比武,端得是英姿俊逸,我对他一见钟情不奇怪啊!”

  “这也说得过去,但当时你见弱美人时候没有人拿剑指着你,他比容枫长得好,也比容枫武功好,你当时怎么就没对他一见钟情?”夜轻染又问。

  容景眸光闪了闪,静静看着云浅月,似乎在等着她回答夜轻染的话。

  南凌睿也立即来了精神,扇子也不煽了,一眨不眨地看着云浅月,也等着她回答。

  云浅月感觉这话让她头皮发麻,对上三双视线,她回想初见容景的情形,当初脑中只有一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她掩唇轻咳了一声,极其淡定不以为然地道:“当初他由一个老太监陪着出来,且用伞遮住了脸,我就能看到半边身子,你觉得换做是你,能有什么感觉?”

  容景移开视线,抬头看房顶,脸色有一瞬间一抹异色一闪而过。

  南凌睿盯着云浅月的脸部表情,须臾,手中的扇子继续煽了起来。

  夜轻染得到云浅月这样的回答圆满了,转头对容景嗤了一声,嘲笑道:“还以为奉是女人见了你都拔不动脚呢!原来也不是。”

  容景闲闲地瞥了夜轻染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你以为被她一见钟情能是什么好事儿?要才没才,要貌没貌,琴棋书画不懂,诗词歌赋不会,针织女红不精,且脾气暴躁,纨绔不听教化,无法无天,好吃懒做,如今那花拳绣腿的武功也没了,她浑身上下无一是处,这样的她谁要?”

  云浅月心里猛翻白眼,恼恨地想着她一定会嫁出去的,到要让他看看她有没有人要,闪瞎了他的铝合金狗眼。

  “这小丫头没你说的那么差吧?”夜轻染看向云浅月,见她虽然没骨头一般地爬在桌子上,手中的筷子和嘴一直没停止动作,但那模样怎么看怎么灵动秀美,比端端正正一板一眼的大家闺秀不知道要赏心悦目多少倍,他不敢苟同地对容景道:“那是你这个弱美人欣赏眼光不行,我看这小丫头就很好!”

  “你当初看着那个南江第一美人时候也是好的。”容景道。

  夜轻染一噎,顿时恼恨,“本小王怎么知道她看着一副清纯的模样,那心地手段怎么就那么狠,若是早知道,我连南疆的边都不踏。”

  “明明是乐在其中,还偏偏说得一副受了苦的样子。难道这就是所说的最难消受美人恩?据说当初那南疆第一美人救了你的性命。”容景瞥了夜轻染一眼,眸光扫见掌柜的端了两盘荷叶熏鸡来到门口,他对正看着夜轻染的云浅月提醒,“你的荷叶熏鸡来了!还吃得下吗?”

  “自然吃得下!”云浅月立即转头看向门口。心里想着原来夜轻染和南江第一美人两情相悦的初始是因为那个第一美人救了他,他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啧啧,又是一个美人救英雄,英雄被感化的故事。

  “我当初被她救了性命不假,可是也不看看那是谁害的我,除了她还有谁!”夜轻染冷哼一声,似乎想起往事,有些咬牙切齿之感。

  “原来还是个美女设了圈套等着英雄往里钻的故事!”云浅月闻言咕哝了一句。

  夜轻染一时没听清,不明所以地看着云浅月,“小丫头你嘀咕什么呢?”

  “我说荷叶熏鸡来了!”云浅月看到掌柜的手中的两盘荷叶熏鸡无比亲切,对他招了招手,“喂,你走快点儿!”

  “是!”那掌柜的连忙端着两盘荷叶熏鸡快走了两步,来到桌前放在了云浅月面前。转头看容景,恭敬地问,“世子还有何吩咐?”

  容景看向云浅月,“你还想吃什么?”

  “不用了!够了。”云浅月摆手。

  容景不再说话,掌柜的心领神会退了下去。

  “这一盘给你!”云浅月将其中一盘荷叶熏鸡递给夜轻染。将另一盘荷叶熏鸡放在自己面前。

  夜轻染伸手接过,这回不用做任何防范也没人拿筷子去打掉他手中的盘子,他不由失望地看了容景一眼,“你如今的筷子怎么就抓得牢固了?”

  “再一不可再二,刚刚那筷子不听话,如今这筷子很听话!”容景道。

  夜轻染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容景。

  南凌睿放下扇子,快速地伸手从夜轻染的盘子里扯下一个鸡腿,学着云浅月刚刚的样子放在嘴里大啃了起来,啃了两口,皱眉道:“这个也没有本殿下府中的厨子做得好吃,浅月小姐,你什么时候去南梁,本太子可以请你品尝一番。我府中的厨子会做一道清水鲈鱼,天下独一无二。而鲈鱼只有南梁产,路途遥远运不来天圣,所以在天圣是吃不到的。就算景世子府中的药老会做,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嗯,好,等我那日心情高兴了跑去南梁溜一圈,就去你府中吃那个清水鲈鱼。”云浅月立即点头,南凌睿这个人花心大萝卜,但至少比夜倾天讨喜多了。

  “鲈鱼有毒。”容景提醒云浅月,“你的确是该好好识字看书,否则被毒死怕是都不知道。”

  云浅月摇摇头,叱了容景一声,“鲈鱼只有小毒,但不会致人性命。我虽然不看书什么都不懂,但也是知道这个的。至少比你的毒嘴的毒少。”

  “你又没吃过鲈鱼,怎么能知道我嘴的毒和鲈鱼的毒谁的毒少?”容景挑眉。

  云浅月手一抖,手中托着的盘子险些脱手而飞砸到容景脑袋上去。这个混蛋,这个混蛋……他这是在告诉别人她吃过他的嘴了?她顿时恼怒地瞪着容景,“我就吃过鲈鱼,怎么样?”

  “哦!怪不得你知道它的毒比我的嘴的毒少呢!原来吃过!”容景恍然大悟。

  云浅月险些一口气背过去,愤怒已经不足以表达她此时的恨。她腾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看着容景,“你想死是不是?”

  “哎,你的性子太容易动怒了。这实在不好,容易伤身。”容景无视云浅月的怒意,无奈地摇摇了头,“刚刚你不是险些将我杀了吗?都说了不能让睿太子免费看好戏了,如今这里又多了一个人来看戏,你确定要当着睿太子和染小王爷的面再将刚刚的场面表演一回?”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要是想,我没有意见!”

  “刚刚你们怎么了?什么场面?掩什么戏?”夜轻染果然关心,看着二人。觉得容景话中有话,而云浅月也因为他这句话太过激动,目光落在云浅月愤怒的小脸上问道。

  “刚刚嘛,本太子正好来时候赶上一出好戏,嗯,此生仅此一见,景世子和浅月小姐百闻不如一见啊!令本太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南凌睿抚着下巴,笑看着二人,风流无比的笑得变得贼贼的笑。

  云浅月深吸了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怒意压下,狠狠瞪了容景一眼,眼含赤果果的警告,须臾,她回头对着南凌睿一笑,极其温柔,眼神却是冰冰冷冷如带着巨刺,“你最好将刚刚的事情忘记,否则,我不介意拿你做示范!”

  南凌睿立即住了口。那场面将容景换成他的话……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云浅月又转头看向夜轻染,对着她无所谓地一摆手,避重就轻地道:“这还用说吗?明摆着是这个黑心的弱美人毒嘴毒舌,试问对于我们俩个知道他黑心黑肺的人来说鲈鱼就算没吃过也知道比他的嘴毒,想想就知道了,是不是?”

  夜轻染总感觉哪里不对,他似乎还是来晚了错过了什么,看看容景,见他一派从容,再看云浅月,她一脸无所谓不以为然,心里想着这小丫头虽然看着好欺负,但是她其实狠着呢,应该吃不了什么亏,遂打消疑惑,同意她的话,点点头,“不错!你说得对。鲈鱼我吃过,的确没有这个弱美人的嘴毒。”

  南凌睿看着夜轻染,眼神怪异地看了半响,转过头,似乎不忍再看。

  云浅月想着夜轻染多么可爱的孩子啊!怎么就偏偏被那个南疆第一美人捷足先登了呢?她还有抢过来的希望吗?脑中刚冒出一个想法立即又被自己打掉,她以防老皇帝在武状元大会给她胡乱点鸳鸯谱,她不小心一时冲动如今招惹了容枫,如今得知容景是容枫的叔叔,她就够头疼的了,还是想着怎么处理吧!夜轻染就别肖想了。

  想起容枫,云浅月没了食欲,她放下筷子,无精打采地道:“我不吃了,回府!”

  “不吃了?小丫头,你的这一盘荷叶熏鸡还没动呢!”夜轻染一怔。

  “吃饱了,没食欲了,不吃了。都给你吃吧!”云浅月摆摆手,说走就走,片刻不耽误,抬步就向门口走去。

  “你要徒步走家去吗?等等我送你回去。”容景也起身站起来,缓缓抬步跟上云浅月,脚步依然是他惯有的不紧不慢,不慌不忙,舒缓雅致。

  “那你快点儿!”云浅月头也不回,她如今闹了这么大的轰动,可不想被人一路看回云王府去,还是坐车保险些。

  “嗯!”容景应了一声,二人很快就出了房门,转眼间就下了楼。

  夜轻染愣愣地看着二人离开,转头问南凌睿,“我没说错什么话吧?小丫头怎么突然一副蔫头耷拉脑的模样?”

  南凌睿从门口收回视线,将折扇摇了摇,“据说她今日向皇上请旨赐婚嫁给容枫皇上没答应,如今你提起了她的伤心事儿,她自然心里不舒服了。如今大概想着怎么让皇上答应嫁给容枫呢!”

  “这样?”夜轻染眉头竖起来,皱眉道:“容枫有什么好?一面之缘就如此得了她的心?当真非他不嫁了?”

  “这本太子哪里知道?你不如去问问容枫。问问他哪里让她刮目相看了。”南凌睿起身站起来,抬步向外走去,扔下一句话道:“我要去云王府转一圈,来了天圣这么些日子还没拜见云老王爷呢!你自己慢慢吃吧!”

  话音未落,人已经追随着容景和云浅月下了楼。

  夜轻染坐在桌前皱眉思索,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通容枫哪里得了那小丫头的顺眼了。他起身站起来,想着南凌睿说得对,他如今就去荣王府找容枫问个清楚。总不能由着小丫头一时心血来潮就胡闹!

  夜轻染快步走下楼,楼下早没了容景、云浅月、南凌睿的身影。他连忙追出门。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掌柜的迎头喊住,“小王爷请留步!”

  “何事?”夜轻染虽急,还是停住了脚步。

  “回小王爷,景世子走时交待了,说最后走出来的那人结账,一共是一千八百一十二两银子。”掌柜的对着夜轻染躬身恭敬地道。

  夜轻染伸手去怀里摸,他怀中比南凌睿强些,但也就几十两银子,他抖了抖,脸色发黑地递到掌柜的手里,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道:“先给你这些,回头去我府上拿!”

  话落,他身影一闪,飘出了醉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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