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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浅月摇摇头,“不闷。”话落,她又补充道:“只要待在他身边,我就不闷。”

  夜轻染脸色一暗,“他那么对你,将你扔了几日不管,你怎么这么快就与他好了?原谅他了?你就这么一点儿出息?”

  “我没什么大志向,一个女人要那么大的出息做什么!”云浅月不想和夜轻染在这里多纠缠,摆摆手,“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吵吵了,我本来能在这里就不容易,别因为你让人觉得我真影响了大家议事。”

  夜轻染被噎了一下,一时间看着云浅月没了话。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也有事情向他奏秉?”云浅月挑眉。

  夜轻染摇摇头,对容景微微哼了一声,转身走了。走两步之后又转回头来对她道:“轻暖多年没见你,想和你说话,今日去荣王府找你了,大约是扑了个空。”话落,走了出去。

  云浅月笑了笑,没说话,继续看书。心思却想到了夜轻暖身上。那个小姑娘一别六年,如今这等多事之秋,德亲王却将她接回来,不知道是因为她身体彻底好利索了,可以回来了,还是因为某种原因,她宁愿相信是前者。

  下午半日很快过去,容景放下笔,对云浅月道:“回府了!”

  云浅月立即放下书本起身站起来。

  容景伸手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出了西暖阁,正迎头碰上夜天逸从东暖阁走出来,他看了二人一眼,没说话,当先走出了议事殿。

  云浅月和容景出了议事殿之后,太阳已经偏西,二人向宫外走去。

  皇宫门口,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那里,夜轻暖正挑着帘子往外看,见容景和云浅月出来,立即欢喜地喊,“景哥哥,云姐姐!”

  容景和云浅月同时停住脚步,容景温浅一笑,“原来是小郡主。”

  夜轻暖嘟起嘴,埋怨道:“景哥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来说这次你和云姐姐能和好也有我一半功劳。你怎么能霸着云姐姐连让我见一面都不成?前日是我去荣王府被以云姐姐休息为由挡了回来,今日我去荣王府她又被你带来了议事殿扑了个空。如今我只好等在这里,这回你总不能不让我见她了吧?”

  最后一句话落,她得意地看着容景。

  容景笑了笑,“小郡主既然回了京,找她叙话来日方长。也不差这一日半日。”

  “我想云姐姐了嘛!回京都好几日了,也没好好与她说话。”夜轻暖坐在车上对云浅月招手,“我不管,今日晚上云姐姐要与我一起玩。景哥哥你不准反对。”

  容景笑着道:“我是可以不反对,但是明日云王叔出使西凉,她要早起去送云王叔,今日不能太累。”

  “这样啊。”夜轻暖秀眉皱起,见云浅月一直没说话,对她道:“云姐姐,那明日我们一起玩?”

  云浅月笑看着她,“明日你若有时间也无不可。”

  夜轻暖见云浅月答应,顿时欢呼一声,对容景得意地看了一眼,“景哥哥,云姐姐可答应我了哦!明日你不准阻挠。”

  容景笑了笑,不置可否,对她道:“天色晚了,快些回府吧!”话落,便拉着云浅月向他的马车走去。

  弦歌立即挑开车帘,二人上了车,马车走了起来。

  夜轻暖看着那辆通体黑色的马车走远,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回头正见到夜轻染从宫里走出来,连忙喊,“哥哥,我在这里。”

  夜轻染皱眉看了她一眼,上了马车。帘幕落下,马车向德亲王府走去。

  容景和云浅月一时都没有说话,马车静静而走。转过了一道街道后,青啼忽然飞进了马车,腿上绑着一个纸条。容景伸手将青啼腿上的纸条解下来,看了一眼,对云浅月低声道:“西延护国神女魂归天外,西延王哀痛不已,自刎相随。”

  云浅月一惊,“果然被你说对了!不过太快了。”

  “也不快了,护国神女的病早就在用药拖延着,能得她儿子陪了这么久,去也安心了。”容景看着纸条道:“西延王自刎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写下了遗诏,着西延王继位。先继位,后发丧。不求各国来贺,只求朝臣一心,军民稳定。”

  “即刻继位?”云浅月看着青啼,分析道:“如今消息传来怎么也要一日的时间,这么说西延玥今日已经继位,成为西延王了。”

  “嗯!西延王早就抱有与护国神女相随去死的决心,所以西延玥回国后,他这一段时日就为他铺好了路,杀亲子而快刀肃清朝局,甚至连登基大典都为他准备好了。”容景温声道:“也算是弥补了西延玥受这许多年的苦。他在西延登基,虽然回国时日尚浅,根基尚浅,但是西延王雷厉风行,不曾有半丝拖泥带水,西延现在朝政清明,他登基比南梁你的哥哥要轻松许多,不过就是需要面对失去双亲的痛就是了。想来他这些日子早该有心里准备。”

  “顾少卿说舅舅也想要在那日十皇子生辰时圈禁诸皇子,为哥哥肃清朝局,但是哥哥念其那些都是舅舅亲生骨肉,于是和顾少卿联手演戏找出异心者除之,保留了南梁的诸多血脉。”云浅月轻叹了一声,“如今南梁、西延、南疆纷纷换了新政,这江山新局面是真的来了。明明天下还是太平,但我怎么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呢!”

  第三十九章 怒毁金椅

  这一日,云浅月依然住在了荣王府,但是一夜未睡。

  第二日清晨,容景和云浅月出了荣王府,并没有径直进皇宫,而是转到来到云王府。

  云王府大门口,云王爷已经装备好贺礼,准备启程,贺礼足足有六大车,足以看出天圣对南凌睿登基之厚重对待。

  容景和云浅月马车来到,云浅月抱着包裹跳下了车,将包裹塞到长随装扮的玉青晴的手里,对她低声道:“我连夜给哥哥缝制了一件袍子,别说是送的贺礼,就说觉得上次我睡觉抓烂了他的衣袖过意不去,陪他一件。”

  玉青晴嗔了她一眼,骂了一句,“臭丫头!”

  “告诉他,成为了南梁王也是我的哥哥。我哪日在天圣混不下去了,他得给我支撑着点儿,另外别总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心慈手软。有些心软要适可而止,多了对他不一定有利,甚至还会让人有机可乘。”云浅月又道。

  玉青晴点点头,“那个臭小子不傻,心里明白着呢!”

  “爹,你们来回最少也要半个月吧?路上小心一些,你好好保护好我娘。不知道夜天逸打的什么主意,但无论他打什么主意,你们的安危是第一位的,别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老一辈不好和小一辈动手。你们想想我哥,想想我,分离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跟你们见面了,别还没共享天伦之乐就死翘翘了,那样的话我不会给你们烧纸的。”云浅月一本正经地对云王爷道。

  “死丫头,有你这么咒你爹娘的吗?”玉青晴照云浅月脑袋揍了一下。

  云王爷伸手摸摸她的头,笑得和蔼,“我们知道,我和你娘别的长处没有,跑路最拿手,怎么也要多活几年看看孙子和外孙子。放心吧!”

  云浅月轻咳一声,觉得孙子可以先有,外孙子嘛……

  云王爷转向容景,伸手拍拍他的手,“这个小丫头有时候冷着不行,要来热的,嗯,就跟你那天发脾气毁了染小子的披风一样,我看就很好。她不能惯着。”

  “对,你别惯着她。别什么事情都帮她做了,让她自己做。”玉青晴接过话。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很想研究他们到底是不是她爹娘。

  容景含笑点头,温声道:“以后再不惯着她。”

  云浅月转过脸不看他们,伸手粗鲁地拉住容景的手,有些愤然,“上车!再耽搁下去你误早朝了。”

  容景不再说话,笑着跟云浅月上了车。

  弦歌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云王府。

  云王爷和玉青晴齐齐笑骂了云浅月一句,便也钻进了准备好的车里,车队走了起来。

  云浅月坐进车内依然愤愤地,“容景,他们是你爹娘吧?我是媳妇吧?”

  容景轻笑,“大约是吧!”

  “没见过这么卖女的爹娘!”云浅月数落云王爷,“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这也就罢了,可是凭什么我爹也跟着掺和?”

  “在缘叔叔的心里,青姨是第一位。”容景慢悠悠地道。

  云浅月想反驳,但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她更是像小孩子一样愤愤不满,但不满还没发作出来,容景就低声温柔地道:“在我的心里你是第一位,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你也是第一位。”

  云浅月的脸腾地红了,“谁要和你生孩子了?”

  容景看着她,“为了让缘叔叔和青姨早抱上外孙子,我们需要好好努力。”

  云浅月伸手捂住脸,忽然又放开,眼睛微带盈盈笑意地看着他,“你受天下人推崇,在百姓们的心里无所不能,多厉害啊,什么事情都能办得了,没有难不住你的,连我都崇拜,这生孩子的事情,你一个人也办了吧?”

  容景脸一黑,伸手一把将云浅月拽进怀里,低头看着她,“缘叔叔说得对,你就需要多多管教,再不能惯着。”话落,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云浅月“唔”了一声便没了声,将她一肚子笑意都吞了回去。

  直到云浅月讨饶,容景才放开她,声音微哑,“以后你再不听话,有的法子惩治你。”

  云浅月想说什么,触到容景警告的眸光,喘息着咽回肚子里,低低咳着笑着道:“其实我就问问你,你办不了的事情,我……我想说我是可以办的。”

  容景看着她,又气又笑,拿出一块娟帕盖在了她脸上,吐出两个字,“等着!”

  云浅月身子颤了颤,觉得抖不过他,还是安分些吧!于是蒙着娟帕不敢再动。

  马车继续向前走,弦歌坐在车前,想笑不敢笑,憋得脸通红。

  走了一段路,前方一辆马车迎上容景的马车,文莱的声音响起,“景世子!”

  “文公公何事?”容景温声问。

  “摄政王说四皇子侧妃卧病数日一直不好,如今更是极差,云王既然认了她为义女,浅月小姐的义姐,便该去看看她,说说体己话。”文莱小心地道。

  云浅月脸顿时沉了下来,恼道:“她想见的人不是我,是夜天煜。摄政王难道不明白吗?难道摄政王准许我带着她去见夜天煜?”

  文莱住了口,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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