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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秦江月半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形成一道新月的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的神情。

  我心虚地赶紧转移话题,问封洲的灾民怎么办,秦江月平淡地说道:“据说朝廷已经派官员去救济了,应该很快就会到封洲。”

  之后,秦小公子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连花锄也不怎么理我了。

  我就不明白了,这孩子前一阵子还对我挺好呢,怎么说变就变。好在云瑶一有空便来陪我。

  到童山后,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云瑶的姨娘,他的姨娘虽是经营小本生意,但是为人十分厚道,不但立刻安置了云瑶一家,听说我们可能在童山逗留,还执意恳请秦江月住进家中。

  我们推脱不下,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在云家附近租了个小宅院暂住。秦江月安顿下来后,吩咐程二娘她们去买些礼品,准备去拜望秦家的一位故交。

  云瑶一日三餐都赶来帮忙下厨,有时中午也留下与我们一同吃饭。

  我把能想起来的以前知道的菜肴都告诉云瑶,云瑶便想着法子把它们做出来。

  再次品尝到从前那个世界的菜肴,竟让我兴奋得忘了时间,一整天都泡在厨房里忙活着。

  我们甚至做出了酸奶,我高兴地端去给秦江月尝尝,秦小公子矜持地呷了一口,点头道:“不错,酸中带甜,倒是独特。”

  我眉飞色舞地自夸:“那是自然,这可是我和云瑶辛苦做出来的。”

  秦小公子“啪”地放了下装着酸奶的茶杯,脸色一下子晴转多云,不耐烦地叫我把酸奶端走。

  哼,你不喝我喝!

  我一赌气,端起杯子将酸奶一饮而尽。

  秦江月怔忪地看着我,我抹抹嘴故意大声自语:“果然好喝!”

  秦江月还是呆呆地盯着我手里端着的酸奶茶杯,我随着他的目光落到杯沿上。

  忽然想到,这酸奶是秦小公子刚喝了一口剩下的,而且我刚才下口的地方貌似与秦小公子的相同—也就是说,我们间接接吻了?!

  血一下子涌上脸,我羞得满面通红,不敢看秦江月,慌张地端着托盘飞快地冲出去。

  4

  傍晚,我把云瑶送出了大门,云瑶忽然扭捏地问我明天还要不要继续做新菜。

  我高兴地回答:“当然继续了!明天我们做小吃和糕点。云瑶的手这么巧,一定能做出来!”

  云瑶被我夸红了脸,用力点点头,欢喜地回家去了。

  我回到宅院里时,看见花锄正愣愣地站在廊下,手里提着只没拔毛的山鸡,看样子刚才又上山打猎去了。

  我跟他晃晃手:“花锄,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这山鸡是晚上吃的吗?刚才怎么不送进去叫云瑶帮你收拾下呢?”

  花锄似乎被我吓了一跳,慌张地抓紧手里的山鸡,支吾了半天,转身就跑,结果却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发髻散了开来。

  我赶紧扶他起来,花锄看我一眼,不自在地说:“没事。”

  我发现他头上的簪子不见了,想必是刚才摔倒时掉的,四周看了看,没有。花锄一下子就慌了,我安慰他说:“不要紧,我一会到街上给你买一根。”

  花锄摇摇头,脸色苍白。看来他很宝贝那根簪子,于是,我和他一起满地地找,后来终于在台阶下的花盆后面找到了,那是一根玉簪,可惜已经断成了两截。

  花锄拿着断了的簪子怔了怔,眼泪便掉下来。

  他平日里骄傲又要强,很少掉眼泪,我慌了神,忙说:“不哭不哭,好花锄,都是我的错,我立刻去铺子里再买一根一样的玉簪子给你,好不好?”

  花锄不说话,抹着眼泪飞快地奔回房去。

  我无措地抓起地上的山鸡,送到了厨房里。

  程二娘正在烧火,见我没精打采的,便问怎么回事,我郁闷地将花锄断了簪子的事讲给她听。

  程二娘叹了口气说:“可怜的孩子,他爹娘早亡,那玉簪是花锄的爹爹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唉,我又闯祸了,若不是我吓到了他,他也不会把簪子摔断。

  花锄晚饭也没吃,我一吃完饭就去找他,这孩子趴在榻上,已经睡着了,脸上全是泪。

  我扯过被子给他盖好,在他床前的梳妆匣的最底层找到了那根断了的玉簪,小心地收进怀里。

  修玉簪不知要花费多少银两,我身无分文,只好去找秦江月借。

  揣着一百两银子,我跟着程二娘找了好几家店铺,都说玉簪断了不能修补,最后终于在一间城中最有名气的老字号古董铺子里找到肯接下这活儿的掌柜的,但他也只是答应尽力修补,不保证一定修好。

  回去后,我没见到秦江月,连花锄、墨竹也都不在,只有醉剑一个人看家,说是公子去流玉山庄拜会前辈去了。

  我不爽地嚷嚷:“什么前辈,去那么多人干吗?又不是去吃喜酒。”

  程二娘摆上买回来的几碟小菜,斟上酒端给我一杯,这里的酒大多是果子酿,度数不高,大约比葡萄酒还低些,我也就没推辞,接过来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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