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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


  翘楚一愣,心里一惊,咬牙道:“别碰我……”

  某八笑了笑,伸手在她身上又戳了下,这下她连声音也发不出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她的衣带挑开,当他的呼息喷薄到她脸上的时候,她心里屈辱,咬紧牙……他邪邪睨着她,突然将她双手拿起,用衣带紧紧缚了。

  她一怔,他却笑得似是而非,“这么害怕做什么?”

  他说着伸手在她身上连续轻拍了两下,突然翻身下床,竟径自走出帐外,留下她怔愣了半晌,才意识到穴道已经解开,下意识要去弄开那条该死的衣带时,他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的眼皮下。

  灯光黯淡,却仍能看到他手上端着一个瓷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苦味。

  她又微微怔了一下,他已经回来坐下,将碗放到案上……也不理会她,径自一手将她搂进怀里,一手拿起瓷碗凑到她唇边。

  她抿了抿唇,就着他的手喝药。

  药汤极苦,幸好她也不是个娇惯的人,而随着某八的动作,她心里好不容易生出的小感动顿时变个透心凉——

  那八似乎是第一次作这种事,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有多僵硬,药汤几乎是被他灌倒进去的,她呛着,想让他缓一缓,无奈嘴里被灌满药,双手又被缚住,灵机一动,伸脚狠狠蹬了他一下。

  某八绝对是以牙还牙的人,一只脚抬了上来,将她两只腿脚狠狠压住,幸好他的手随着身体微动,刺碗总算稍稍离开了她的嘴唇。

  她逮住空子,急忙将药吞了,咬牙低道:“你到底懂不懂呐,这么急想灌死我吗。”

  某八被批评,双唇一抿,手一握,便想往她头上敲去,末了,将手收回,碗往案上一搁,冷笑道:“你如此本事便自己喝。”

  翘楚面无表情地瞟了瞟自己双腕,将手举到他眼前,没好气道:“这我能喝么?”

  某八拽了,“还不是要让爷侍候!”

  翘楚深吸了口气,“那爷你到底喂不喂?”

  某八唇角一扬,将碗端起。

  这次他的侍候倒是有了质的飞跃,好歹让她稳稳当当将药喝完,临了她坏心地将几滴药汤“不小心”地滴到他的衣服上去。

  她分明某八咬了咬牙,一脸厌恶地看了眼衣袍上的痕迹,他将碗一搁,伸手挑开她手上的衣带,立刻起来将外袍脱掉,她心里正微微乐着,突见他唇角挑了挑,她微微一惊,心里顿生了丝不好的预感。

  159 吃醋的睿王(6)——突然的情欲

  她刚竖起了些警惕,一件物体空袭过来,落到她头上,将她的头脸盖住,一股子苦涩的药味儿裹住了脸眼口鼻。

  她咬牙伸手将某人脏兮兮的外袍拈开,某八已好整以暇的坐了回来,他弯腰脱了靴子,将脚放上榻,又拿起刚才搁到案上的卷轴来看,另一只手伸过来掖被子,却摸了个空,他似微微一怔,看了过来,她早用被褥将自己裹个严密,他被角也搂不着。

  他抿了抿唇,大手握了握——这时不必察言观色,她就知道他想揍她。

  也亏得她还是病患,他狠狠盯了她一眼,便继续看起手上的东西来。他似乎也不畏寒,只着单衣,身子也没有丝毫颤缩。

  苦她又生了个坏心眼,将被子微微掀开,吁了口气,道:“爷,这天气真冷呐……”

  某八从卷轴里抬头,眸光一扬,轻嗤道:“知道自个错了?”

  他也没有动作,一双眸盯着她,似乎等她做些什么。

  故她心里乐的不行,突然意识到刚才的痛痒似乎消失不见了,只余下些疼痛,疼倒比痒好得多——痛痒就是这样,忍过那阵子,就过了。

  刚才被粗鲁灌药的透心凉又变成了小感激。

  只是,小感激归小感激,手上动作没停,将某人的外袍仔细叠了,忍着痛,手一探,将它放到脚下,脚丫在上面踩了踩,笑道:“这襟上簇的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呐,我猜猜看,是貂,是兔子还是狐狸?真暖和,现下可没那么冷了。”

  凌厉的视线落到那被脚丫使劲践踏的外袍上,某八的目光顿时沉了,再次伸出的手僵着。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只见某人精硕的身子微微一动,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末了某人将手中卷轴一卷握好。

  她刚一怔,一阵厉风从面门擦过,卷轴向她头上敲来,她吓了一跳,“啊”的叫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将被子盖到头脸上。

  好半晌,却没感觉疼痛,她疑惑地从被子里探出去看了看,只见卷轴便悬在自己头顶,那人也笑得似是而非的看着她。

  她一愣,他手握卷轴又向她脸上打来,她大叫一声,赶紧往被子里躲。

  耳边只听得男人一声冷笑,她已连人带被被他抱进怀里。

  身子撞上他的身子,碰到伤口,顿时痛了起来,她不敢再乱动,某八却似乎不打算放过她,伸手就去呵她的痒,手指尽往她的腰眼,腋下去,低沉邪恶的声音随着热气吹呵在她耳边,“丑八怪,还敢不敢?”

  伤口不痒了,却换了另一种痒……她最怕这个,往日偶尔和秦歌吵架,也难说谁对谁错,但两个人都不肯搭理对方,她受不了他的冷硬,有时恨不得先认了错再说,但她偏偏是个嘴硬的主,好几次甚至跑去客房睡,怕二人睡一起,自己倒先软了心。

  一天两天……最多三天,性子沉稳的秦歌反忍不住先有所动作,每每在她睡得香沉的时候将她扒起来,抱回他的房间,呵她痒,问她知错没有,还敢不敢,直到她气喘吁吁的说她错了,再也不敢了。

  于是,每每到最后都成了她错。秦歌却满意了,对她疯狂掠夺起来,虽然那时候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对她做那种事,但他在她身上的抚摸勾探,足够让她颤栗又害怕。

  思绪微微恍惚着,某八的卑鄙恶劣却很快将她拉回现实……她尖叫着去躲他灵活有力的指头,耳边净听到他的丝丝冷哼,大掌握着卷轴紧压在她脊背上,将她压向自己,另一手在她身上敏感的地方连连搔挠着,声音不慌不忙,“给爷认错,不然我整死你。”

  她不肯,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他紧紧抱着她,手指此起彼落,她小心避开伤口,身子像鱼一样在他身上碾动躲避着,一来二去,她气喘得不行,他也微微粗哑了气息,她的目光无意识的散落在地面,地上委顿着那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撤落的卷轴……她蓦地一惊,为胯下清晰传来的火热……男人灼热坚挺的分身正硬硬地抵着她那里。

  她不敢再玩火,一动也不敢动,而他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静止了下来,握在她垂散的发丝上,她心里慌乱,目光略有些仓惶的抬上,却旋即胶进他眼里,那双眸深沉黑蕈,微微燃着火苗,微醺的灯火光影里,她看到他眼里长发披散一肩,怔怔愣愣的自己。

  他粗捻的指腹不知道什么时候抵到她的唇瓣上,在上面沿着唇弧一下一下刮划着,或长或短,有时,会拖磨到她的唇角,同时又或轻或重的按压着。

  她浑身轻轻颤抖着,当他的手指情色的推进她的口里,轻轻搅动着她的舌,另一只手握上她的柔软,在顶端轻弹捻动的时候,那强烈火热的刺激,让她一哆嗦,一下惊醒过来,身子本半伏在他身上,这时像被什么刺中一样,整个人在他肚腹坐起来。

  她很清楚,他和她不同,在他心里,情和欲是两码事。没想到的是,他现在似乎动了欲望……

  看到他的眉宇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她连忙抚住肩上的伤口,低低叫了声。

  他似微微一震,眉峰轻轻一拧,随即将她抱到枕上,让她平躺好,将她的单衣微微拉开,检查起伤口来。

  她本有意为之,没想到刚才一番纠缠,伤口真的微微裂开了。

  这人喂药侍候人不行,但包伤裹伤这些技术活却极利索漂亮,他很快帮她重新上了药,包扎了伤口。

  做完这一切,他替她盖上被子,脸色有些难看,微微沉着声道,“睡罢。”

  160 吃醋的睿王(7)——丈夫的权义

  这样最好……她心里微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很快睡意袭来,意识慢慢朦胧过去。

  但很快又醒了过来……冷醒的。

  这醒的似乎有点不是时候,唇上刺刺痒痒的,唇上的似乎是手……带着橘薄药香的味道。

  他还没睡?她心里一颤,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抵抗力弱,还是这该死的围场突然降了温。

  苦刚才睡死了没知觉倒好,现在……她本来面壁的,想了想,装作不经意的翻了个身,又装作不经意的将手臂放到眼睛上……唇上的手似乎微微一僵,很快拿走了……

  她正高兴,哪知她动作似乎不够快,没有立刻睁眼醒来,而他的动作太快,不知怎的手又搁到了她脸上。

  她心里低咒了句,必定是欲望没有发泄,所以……

  故藉着眼睛上的手臂挡着,她将眼睛微微打开了道小缝,只见那个人仍在看卷轴,一只手却大刺刺的横在她头上。

  她该起来还是就这样撑到天亮,不起来让人多拿床毡子过来,今晚肯定睡不了,但若起来,他的手……这样似乎很尴尬。

  “丑八怪,你在抖什么?”

  她正迟疑,男人的声音突然从头顶冷冷传来。

  丑八怪——这人倒还叫顺了口了,她假装迷迷糊糊醒来,将手臂拿开,睁开眼来……唇上的手已经不在。

  他两手拿着卷轴,冷冷淡淡地看着她。

  “我冷。”她老实说。

  他闻言,嘴边居然浮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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