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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一


  “嗯,应该的。”上官惊灏嘴角一挑,眸光缓缓落到翘楚身上。

  翘楚到底不如上官惊鸿多年以来的隐忍功夫,尤其上官惊灏和这太子府给过她最恐惧的回忆,若非有非来不可的理由,她绝对不会过来。她当下立即便避开了上官惊灏的目光,对翘眉道:“姐姐,爷和太子爷说的事儿也不是我们女人家懂的,你我出去走走说几句体己话如何?”

  翘眉看上官惊灏半带邪佞的目光始终降放在翘楚脸上,心中冷笑,又想无事不登三宝殿,就不知道这事儿是落在上官惊灏还是她头上,遂道:“如此甚好。”

  翘楚一笑,随之看了上官惊鸿一眼,上官惊鸿颔首轻笑,“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二哥这太子府守卫森严,你倒害怕什么,你绝不能在这里出什么事。”

  他说着淡淡看向上官惊灏,“臣弟说的对吧,二哥?”

  王莽下朝随上官惊灏过来,在旁陪坐着,这时听上官惊鸿言语暗藏讽锐,心里一怒,便要反驳他,这个男人现在已是落水之狗,便是他也不必畏之。

  哪知,曹昭南立刻横来一瞥,他一凛,看上官惊灏始终嘴角含笑,遂没有吱声。

  是,且看谁笑到最后。

  当翘楚说出来意的时候,翘眉还是吃了一惊。

  睿王睿王妃一行,原来意在她!

  她冷冷一笑,凤汁染得红艳的指盖儿直指翘楚脸门,“小贱人,凭你就想和我讨价还价?我不管你有什么拿来作什么用,我绝不会问母亲拿绝颜丹交予你,莫忘了你身子里还淌着我种的毒。”

  翘楚也不恼怒,浅浅笑道:“姐姐,莫忘了翘楚夫君是什么人,你的毒,他早替我解了,倒是你,你身体里被方镜暗算的毒是个大麻烦。”

  翘眉猝然一颤,随即失声道:“方镜是睿王的人?”

  翘楚自是不会答这个问题,只续笑道:“我家爷算着姐姐的毒也是时候该发作了,才携翘楚上门拜会,目的是想替姐姐解毒。但这世上凡事总讲个等价交换,睿王他想要的是绝颜丹,你需要的是解毒。这里有封信,是睿王托我交予姐姐的。生命诚可贵,翘楚也不扰了,你好生考虑清楚。”

  ……

  再回到大厅,各人都说了什么,翘眉心神恍惚,都听不清记不住,勉强堆叠着精神送了客,随即匆匆回到自己房间。上官惊灏待她冷淡,也没有管她唤她用膳什么的。

  她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那毒已经涌上心腑,扣扼着她的咽喉,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随之又伤心起来,她这般对上官惊鸿,他却如此相待?

  末了,她一咬牙,抽出信来,这信里的内容却更是让她大吃一惊。

  当然,此时她并不知道,她接着所做的种种,为夏王大婚那天满堂宾客前突发的大事埋下了所有意想不到的伏笔。

  是夜,三更时分。

  翘眉也没有升点烛火,她这个独立的院落此时正好为她提供了方便。门外守夜的奴仆丫鬟早已让她借故遣退。

  她走到窗边,将一直饲养着的黑鸟从笼里拿出来,在它脚上仔细缚好信笺,然后开窗放了出去。

  ……

  黑鸟在窗前微一盘旋,很快在黑暗里。

  它在即将飞出太子府的时候,被一只袖箭射落。

  当然,翘眉没有看见。

  345

  母亲:女儿急需绝颜丹。眉知此药珍贵,母亲已无存在身,须问姨娘取之,然姨娘身处北地偏远部落,来回耗时,惟求母亲毋必于七八天内设法将之送至睿王府,不可或缓。

  那是在北地也业已失传的古语,早不为民众所用。

  但并不妨碍一些人看得懂。

  男人眸光如鹰,就着旁边另一名男人所擎火折子,将信读罢,重新封印用信筒装了,缚回鸟脚上。

  鸟儿教袖箭打晕,此时悠悠醒转过来。

  男人抓起黑鸟,猛一扬袖,信鸟再次没入黑暗中。

  三更时分的漆黑里,一切来去宛若花落无声。

  ……

  第二天近午时分,翘眉方醒来。她心神不定的坐在铜镜之前,贴身丫鬟在旁边侍候着。

  今天,院落里突然多了很多护卫。

  “嘎吱”一下,忽而门被用力推开。翘眉吓了一跳,她手上正拿着一支花簪子,簪子一下从手里摔跌落地。

  她到底是太子妃,谁如此大胆敢擅自闯入,不问便知这进来的是上官惊灏。

  上官惊灏淡淡看着她,眼尾酿着丝许笑意。

  翘眉最是害怕这个男人这种宛似无害的笑容。

  她颤抖着咬牙见了礼,有些心疼俯身捡起簪子,看上面磨了道口子,对婢女道:“这是大妃送我的嫁妆,你且拿出去看看能不能修一修。”

  婢女立刻应了,告退出去。

  上官惊灏微微眯眸,眼缝间透出丝危险和玩味,“孤听去怎么觉得眉儿是嫌弃孤府上的珠宝不够好,倒巴巴惦念那旧物去啊,嗯?”

  翘眉自是不会愚蠢到与他抗衡,只笑着上前,说殿下净爱顽笑。

  上官惊灏一笑,忽而将她抱起,往床榻走去。

  翘楚,终有一天,会是你……

  翘楚当然不知道上官惊灏此时心里的想法,只是在看似百无聊赖的居家生活中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用过午膳,四大和美人陪她在花园里散步,这是上官惊鸿临出门前特意吩咐下来的。这样对她的身子又好处。

  今天,上官惊鸿没有和她一起吃饭。他外出了,去接郎霖铃回府。

  她心事沉重,既为郎霖铃,更为数天之后的夏王大婚。

  郎霖铃到底是上官惊鸿的妻子,哪怕她相信他会妥善处理好,但再怎么妥当,终是伤人。同是女人,她不想伤害到郎霖铃,哪怕是和她已成水火的沈清苓。

  复想起昨夜定下的计划。

  不知为什么,心深处总有股莫名的不安,总觉得届时有些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会发生。

  突然,脚步声从后面而来。

  转身一看,却是上官惊鸿携郎霖铃回来。

  她向郎霖铃见礼,郎霖铃神色淡漠,却还是颔首做了回应。

  上官惊鸿正待带郎霖铃回房,郎霖铃翩然一笑,止住他,“爷,不必了,臣妾自己回屋便好。方才你说晚膳为我洗风接尘,亦是不必了。”

  郎霖铃明白,自己心里仍然爱着这个男人,却亦已有些看不起他了。

  结识之初,他意气风发,说和郎家不过是做交易,并不倚仗郎家,他果然做到了,可后来他亲手将自己的一切毁去。也许,他压根便是个不能成大事的男人。现在还不是得巴结郎家?!

  她说罢,诀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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