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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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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季颖只是笑,然后拍拍他的臂:“好啦,看你这么认真,告诉你也无妨。我只是小户商的孩子,家里确实有点小钱,不过还没资格踏足上流社会,大概连暴发户都比不过。不然身为女孩,绝不会被抛弃的,毕竟有联姻的价值,何况我长得这么漂亮,不用浪费。” “相信我,最后一句绝对不是真的。”忍足轻佻地指着对面的玻璃,上面隐隐反射着他们的身影。他似是很认真地瞄了眼玻璃上她的脸,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表情中的抱憾清晰得想当看不见都难。 “你似乎很欠揍。”季颖挥舞着小小的拳头,眼里闪过危险的光。如果认为她不会出手,那绝对是大错中的特错,打在那张俊脸上,她一点也不心疼。 “但你却非常有趣。”忍足包住她的拳头,保好自己的安全问题,嘴角尤挂着淡淡的遗憾,“如果你不是和远的朋友,我应该会追求你,虽然腿型差强人意了点。” 呦,老虎不发威,他还当是病猫了?季颖挑了挑眉,这家伙还真敢啊,把她当调节口味的清粥小菜还大方地拿出来说,难不成他追她就得要啊,她也是很挑得好不好:“我倒觉得你该感谢我生为元元的朋友,要知道吃惯了精致的法式大餐,突然尝点朝天椒,可是会得胃病的。” 忍足撇眼,眼里有跃跃欲试的挑衅,不管性格怎样的王子,那种不服不甘的本质倒是没一个缺的,连不二也未必是个例外。季颖见状,笑而不语,回以更为挑衅的目光。她难道还会怕一个比自己小上数岁的小鬼么?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看,她不会对自己可能造成的任何后遗症负责,反正忍足从各方面来说都在她选男友的范围内,他若玩得起,她自然奉陪倒底。 男女之间的游戏,只要不滚到床上,她的经历未必就比他少,虽并不觉得有多值得骄傲,或多么有趣,也不至于讨厌到不想再碰。恋爱之于她,不过是生活中可有可无的调剂品,不吃不会难受,吃了也算过味,没什么好或不好。要真碰到了对的那个人,她自会拍手开心,碰不对也没关系,所谓的好聚好散不就那回事么。 你要来试试看么?季颖的眼里精光无限,还有些许的恶意。 你以为我不敢么?忍足的眸里自信十足,连带挑衅的光芒。 我可没这么说哦~季颖微微一笑,若有似无,勾挑却不风骚,又兴许是那张幼稚的脸,如何也无法带上那点风情。 对峙并不多时,结果是忍足脸上少见的淡笑。那双温暖的手掌就这样微带着点力,罩住了她的头,慢条斯理的似是整理,却仿佛只是把玩。 他不考虑这件事,季颖很明白,能不能玩这个游戏,很大的关键还是在于元元。这个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居然出人意料的在乎朋友,从某方面来说,他同样别扭得可笑。 嘴角轻勾,对于这个没有说好也没有拒绝的结果她并不在意。所谓的机会,那些弄假成真的戏码,她不看好也没有兴趣。相信抱着那种心态去游戏,过程必然很累,期望太高的人总会摔得很重。这些她都懂,所以一向懒得挣扎,更不想折腾,一切随缘。 “对不起。”这句话来得突然,却非常真诚,有些仿若错听的感觉,飘渺得不像来自于他。 “嗯?”季颖抬头,却只看到他别开的脸,连耳也被发遮盖。 “不该让你走在外面。”不然刚才或许根本不会事发生,让身边的女人受伤,他的自尊多少有些挫败。 “又不是你的错,我自己坚持的。”她笑,原来如此,到底只是个大男孩。因为骄傲,所以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羞涩,男生的某些坚持她虽不全懂,却愿意尊重,有些画面其实不看更好,“我讨厌走在别人的右边。”她没说谎,挽着人时右靠更有安全感。对于这点执着,除了不二也只有他会顺从,手冢和幸村在某些方面都拘泥得让她很想打人。 “这是不行的。”就算是她的小任性,他也不该妥协。忍足口气里十足的肯定让季颖不由挥汗,日本是大男子主义的汇聚地么?她可是生于江南的独立女性,别种的元元已经够戗,他们也都玩这个的话,她会崩溃! 猛得抬头,对上忍足措手不及时的脸上写满了特别的笑意,季颖嗲声嗲气地叫唤:“老爹啊~” 一个哆嗦,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让忍足当下骨头一冷,手一松就转过身,他想走! “还记得我和迹部的赌约么?” “嗯。 ”从齿缝里逼出来的音,他就知道! “作为救我一命的谢礼,给你个机会再赌一场要不要?” “怎么说?”虽然再赌一场就是一个机会,但如果摊上她,什么事都得三思而后行。 “你们会杀进关东吧?” “当然。”他们怎么可能再让人钻空子,真拼实力赢的绝不会是不动峰。 “那就赌青学会在关东打败冰帝,若你们无缘而碰面也算我输。不过既是加赛,我输了也不负责,但若你还是输了,就要穿白天鹅装对迹部说:‘和我一起做女同性恋!’” 她狠!忍足的额头竖起几道深深的黑线,她的脑袋到底都是什么构造,竟能如此恶劣:“你对青学倒是很有信心。” “他们值得,倒是你,别为了逃避而刻意输给别人啊。”当然她知道他没那个机会,主角王道嘛。 “哼,有那个必要么?”忍足的眼里是十足的自信,从一开始他就没把青学放在眼里。 “那就是赌约成立喽,我会很期待的。”季颖的嘴角划过一丝恶劣的笑意,到时候可不要恨她,这可是他自己选的~ 第六章 事事难休乱东京 六 踏入冰帝,这是第三次。 季颖挂着微讽的笑意,虽然每次来都带给她不同的感觉,惊喜于和元元的再会,辗转于冰帝华丽的胜宴,却惟有这次,让她有种自然依然身在立海的感觉。特权主义这个穿越前不曾有过半点关系的名词,现在竟已化身成了一种必然,仿佛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 隔道两边的女孩,恭敬嫉妒的目光,步在中间的自己,背上正如意料中的承受着灼辣的烧痛。合该是虚荣骄傲的,现在却仅仅只是麻木和无谓,这样独特的感觉让人不由想笑,可最终只是习惯性一甩长发,大步向前。 无风自舞,她的目光清冷依旧,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知道,直直地卖进那片自己并不向往的绿茵地。还好,这里有她在乎的人。 蓦然顿首,忍足想到什么似得停下脚步,回头凝望着一脸莫名的季颖,像是有话要说,然沉默许久也没吐出半个字来,仿佛要说的事十分有损他的身份。 “干吗扭扭捏捏的?”季颖有些不耐,横眼瞅他,“说吧,昨天和哪位后备老娘妖精打架玩过了头,搞得腰疼体麻没法训练?我会帮你找个好借口的,放心!” 一席黑线,已成了直接反映。忍足揉了揉青筋外爆的太阳穴,有种咬紧牙关也压不下的冲动在血液里沸腾,揍女人会不会名誉尽丧?突然有种会被她折磨到崩溃的感觉,这种可怕的女怪到底是靠什么养大的?还有那个一直在呆在她身边的和远,又是怎么才能安康地活到现在,还能保持不变成古怪异型的?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些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冰帝名物,就是被压迫过度导致神经分裂造就的恶果。毕竟面对如此恶女,正常人根本不应该能活得下去…… “怎么?失声?难道说昨天那位勇猛异常,老爹你虽有心压,却力不济,扑羊不成反被压?晤,难怪你今天的动作那么慢,原来是……身体还好吧?”煞有其事,一脸认真,眼神还勾点暧昧,季颖的表情让人有种头顶冒烟的感觉。 “你-的-伤!”一字一顿,清晰明了,忍足的声音难得不带半点诱惑,是因为觉得那样的性感用来搭配她,实在有够浪费。 “这个么?”季颖微讶,下意识地摸了摸受伤的额头,一丝刺痛扎进心扉,眉头,深拧。 “很疼?” “没事,反正也瞒不了,稍微藏下就是了。”她笑笑,带点感激的温度,目光却辗转地透过隐隐的树荫,准确地投射在操场中央那个镇定自若的指挥者身上,“他不会怎么样的。” 是么?忍足不语,顺着她的目光转首,队友们正一如既往的进行着平日的训练,都大赛的失败虽然耻辱,但由于主力几乎都没出场,所以并没有给他们太多影响,惟有自视甚高的迹部和一向谨慎小心的和远对此十分在乎。 0-3惨败于无名小队,对身为领导者的他们来说,无疑是种屈辱。但平衡总体实力来说,所谓的黑马不过是占了点便宜,不动峰也好,青学也罢,要对付冰帝,哪有那么容易。在见到迹部飞扬入空的身姿,看似细瘦的手臂挥出的那计强而有力的扣杀时,忍足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低首欲说些什么,瞳眸中窜进的景象却让他收了笑容,露了惊讶。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用力推了推眼镜,却依然还是刻着那仿佛不可能的温柔——在这个常常气死人的女孩有如玻璃般透明到没有情绪的黑眸中,竟会流转出那样深刻的眷恋,似深浓的涌泉颤动着金色的光辉,温暖,尤醉。 无法相信,想象不出,但真实已然出现,不容回避。他猜不出她感情外露的理由,却相信这一切的暴露都只是偶然,因为下一刻她已收回了所有,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脸上只留着惯有的欠扁,似笑非笑,带点邪味,又勾着点轻佻,完全的演变,快得难以用时间计算。若非足够自信,恐怕真会以为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转首间的错觉,不具备任何的意义。 冷哼一声,忍足没多说什么,心里却是有一丝不快的。他不会总是猜错,一向不外露的自是没道理突然大方,想来她刚才种种无聊的问题都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好给自己空间恣意地放纵情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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