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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二


  我慢慢抬手,掩住唇,有点恼怒,有点心虚地喊:“我是伤患!”

  “你的伤又不在嘴上。”宗政澄渊好好一笑,好心情地道:“若不是看你快憋死,我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别忘了,我们有过约定。”我瞪着他,提醒道“我怎么敢忘?”宗政澄渊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起身向洞口走去,“可是你不觉得,现在的情况已经脱离的约定的范畴吗?这是一场意外,对你、对我,都是。”

  “只要你我活着,就必须遵守。”我将声音压低,以提醒他我不允许他妄为。

  “你完全可以当你我已经死了。”宗政澄渊悠然道,“在这个地方,只有你和我,没有江山。”

  “你在强词夺理。”我忿忿地说。狠狠瞪了他一眼。

  “就算我再强词夺理吧。”宗政澄渊笑起来,在洞口处拨拉几下,让藤蔓野草之类的掩住洞口,眯起眼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忽而又像想起来什么似地,手微扬。一柄半长地匕首精准地落在我没受伤的手边,“小心一点,我去给你抓兔子。”

  伸手握住匕首,我不怀好意地低声道:“希望你能抓几只狼回来,看你还会不会这么张扬。”

  一阵朗笑,宗政澄渊摇摇头,“我被狼咬死了,你可怎么出去?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说完。也不等我问是什么事,就纵身一跃,不知道跃到哪里去了。

  我眼看着他一下子没了踪影。心里忽然一空,顿感山洞里呼呼地山风吹得越来越冷将匕首抱在怀里,胆怯像种子发芽般一点一点冒出头来。我没有办法不去想如果宗政澄渊将我丢在这里,一个人走掉的话会怎么样。

  虽然这么想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这样做也并非没有好处,虽然我昏迷时他没扔下我,可是不代表他不会随时转变心意。

  而且,今天地他太奇怪了,我反而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

  莫非我有被虐倾向?觉得别人对自己好是人情,不对自己好是本分?

  唉!

  长长叹息一声。呆呆地看着被仔细遮掩过的洞口。阳光透过茂盛的植物,斑斑点点地洒进来。一颗山松斜斜地立在洞口,树枝向着南方伸展而去,几只山雀正停在上面,悠闲地拍着翅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扶着墙,我慢慢站了起来。身体确实有些虚,这小小的动作竟让我出了一身细细的汗。

  走了几步来到洞口,不敢去破坏宗政澄渊布置地遮掩。只靠在洞口,贪婪地看着湛蓝的天空。

  看着云朵像鱼儿一样飘来飘去,天空,是一处比大海还要广阔自由的空间。

  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隐隐对宗政澄渊的转变有了几分明了。在这样一个地方,远离了那些尘嚣,悲伤和欲望,对于现在的我们,就像是两朵重叠的云。即使见到了。也是在两个空间,彼此不相碰撞。

  “你站着做什么?”

  不悦的低吼惊醒了我。我震撼地看着宗政澄渊,他这是在做什么?要改行做猎人?

  只见他左手拎着两只野兔,右手抓着一条黑黄花纹的动物腿--那是一只死老虎。

  他正站在离洞口几步的位置,拖着老虎往回走,见我立在洞口,立时阴了一张脸。

  指着他手里地老虎,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我真不知道你这么能吃。”

  “不是吃的,我要这张皮。”宗政澄渊伸腿一踢,将门口地杂草踢开,把兔子和老虎都扔了进来,然后扶着我不悦道:“回去躺着。”

  翻了个白眼,我顺从地躺回那对干草上。看着他回身去处理那些野兽,我不解地问:“你说要这张皮?这皮有什么稀罕,等你回京,要多少张没有?就是用来垫桌脚也行啊。”

  “回了京有什么用?这皮是晚上给你盖的。”宗政澄渊简短地答,对我伸手道:“匕首给我。”

  我将匕首递给他,狐疑地看著他动手剥皮,“为什么?”

  “夜里凉,你身子不行。”

  “我都昏迷好几天了,不都在这过的,也没冻死啊?”我啼笑皆非地看著他满手的血,不怎么理解他的举动。

  停下动作,宗政澄渊目光复杂地看我一眼,摇了摇头没说话,又继续他的剥皮工程。

  “莫名其妙。”我小心地侧过身,看着他不停地忙碌着,“喂,老虎肉好吃吗?”

  “一会儿给你烤一块,你尝尝就知道了。”

  “没有调料,能吃吗?”

  “我身上有带着盐。”宗政澄渊头也不抬,手下飞快地动作着,看不出他还真的很会做这种事。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他居然连盐都带着,他以为他是什么?机器猫?

  “你身上就究竟带了多少东西?”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身形挺正常的啊,看不出哪里多余了。

  “想知道?”宗政澄渊抬头,扯出一个魅惑地笑容。“想知道的话,自己来搜。”

  第一百零九章 闪念

  “你干脆脱光了让我看。”脸上微微一热,闭上眼,不去看他那讨厌的笑容。

  “我脱光了没问题,就怕你不敢看。”宗政澄渊爽朗一笑,将手中的虎皮一展,“看看,喜不喜欢?”

  捏着鼻子,我厌恶地看着那张虎皮,“又腥又臭,谁会喜欢。”

  “一会烤干了就好了。你等会儿,我先把这两只兔子料理了。”宗政澄渊将虎皮丢在一边,拎了兔子,手脚麻利地剥皮,去掉内脏,用树枝插好。“我去生火。”

  “慢着,”我指着插在地上尤在滴血的剥了皮的兔子,“不洗?”

  “为什么要洗?”宗政澄渊看了看那兔子,“我们在野外行军,都是这么吃的。”

  “就这么吃?”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见他一脸理所当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慢支起身子,“溪水在哪里?我去洗。”

  “你再动!”宗政澄渊三步并做两步将我按住,“我去洗。”

  “你?”我拉住他,正色道:“宗政澄渊,你到底想做什么?”

  “去洗兔子。”宗政澄渊拍拍我的手,走过去将兔子拿起来,“你休息。”

  “宗政澄渊,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怎样?”宗政澄渊停住脚步。好笑地看着我。“你不习惯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们在一起。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一个受了伤地女人。就这么简单。”

  “我不懂。”我摇摇头。其实我懂。可是我懂了又能怎么样?就比如刚才地事。我能像别地那些女人那样说“你不洗我就不吃”吗?

  “不归。你有没有觉得。其实你是个寡情地人。”

  “你是指白凡和寿眉?”我挑眉。他有脸和我提这个?

  “你并没表现出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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