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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肖衡手执酒樽,脸泛红光,笑得自在,"那些部族自是气势汹汹,却难与肖氏大军抗衡。等将来北方匈奴解体消散之后,北胡部族也永远地星散消失了。"

  凝月听了心里也高兴,抿一口手中的美酒,空气中酒香飘散,身子轻飘飘的。

  漏断人初静,各式宫灯逐个灭了,整座王府沉浸在如水的月光下。肖衡出了寝宫,陪凝月向她的寝殿走去。

  院中竹影萧萧,银杉叶片在风中自由摇摆。凝月抬头望见自己的寝宫,那种莫名的晕眩又来了,她摇晃了一下,身边的肖衡眼疾手快,抚住她的肩,让她懒懒地倚在他的身上。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今天看起来气色不怎样。"他体贴地问,伸手摸了她的额头。

  "没有。"她固执地回答。

  他笑了,扶着她走,他们兰香云影共行一路。天上是白如绸绢的月光,前面是明灭不定的红烛。忽然,凝月的心头漾起淡淡的欢喜,竟然有一丝不能自持。他给她的感觉,与以前那样得不同,说不出个中滋味,只是觉得喜欢。

  是从哪一个眼神,抑或哪一句话开始的?她恍惚了,等到他们站在寝殿外,她的眼里竟是不舍。

  肖衡定定地注视着她,眸间有光彩幻变,"我陪你进去?"他也不舍,只是这样试探性地问,等待她的回绝。

  她并没有逃避他的眼光,答得极干脆,"好。"

  他瞪大了眼睛,唇际的笑意加深,伸手握紧了她的手。曲折幽暗的前殿外,几盏壁灯静静地燃烧着,灯光昏蒙地投在两个人的身上,灯罩上的描金牡丹枝叶盛放。棉帘掀开,一股热浪扑面过来,肖衡的鼻息一动,继续拉着凝月进了寝室,才过屏风,那热浪更是滚翻腾涌,弥漫在额角上、脸颊上。

  真热,肖衡心里一嘀咕,嘴里说道:"怎么连个随侍也没有?你一个人过夜,不怕吗?"

  手指下的小手却在微微颤抖,他垂眸,身边的凝月仿佛被人窒息一般,一张脸涨起片片酡红,唇微弱地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怎么啦?"他一惊,扶住她摇晃的身子。

  "可能喝多了……"阵阵晕眩袭来,凝月的呼吸开始急促,她努力朝里面走,身子却不听使唤地便往后仰。肖衡打横将她抱起,径直抱到床榻上,无措地环视帷帐四周,将衾被盖在她的身上,却被凝月一把掀开,口中直喊热。

  肖衡急忙跑到雕窗前,撩开厚重的窗纱,让外面的清风徐徐送入。床榻上的凝月翻了个身,急促间夹杂着微弱的呻吟。接着又是叮当的声响,想是什么掉落在了床榻下。肖衡闻声又疾步赶到凝月面前,看见凝月胸脯一起一伏,眼中一层薄雾透着亮光,对上他的眼眸,装着蔷薇露的小瓶在地上滚动了几下,里面的蔷薇露倒了出来。

  凝月挣扎着伏下身子,伸手想去触摸蔷薇露,却够不着,肖衡回身抱住了她。

  "不要拿,都洒了。"肖衡安慰道,突然,一股甜腻馥郁的香气穿过口鼻直入肺腑,他想起身却手脚发软,身体内更是一股热流泛了上来。烛影摇晃,愈来愈激烈的焦灼感犹如千万条缠人的藤,紧紧制住了他的意识。

  凝月仰面躺着,肖衡整个身子伏在了她的身上,两个人一时都没动弹,只有彼此紧促的呼吸撩拨着对方。

  他的眼神明亮如炬,将近焚烧的视线重重烫在她的身上。此时的凝月外衫半褪,长发散着,前襟因为难受被扯得凌乱,露出大片如玉的肌肤,脸上却是迷乱饥渴之色。锦绣帷幕间,半是沉浮的烛光映照两人的眼瞳,两个人对视着,那样的目光,那样的神色,分明在暗示着对方,我需要你。

  肖衡本来就有云雨之意,不容迟疑,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片。凝月更是大胆,她的双臂主动环住了他的后颈,这让他更深地吻入,两个人如饥似渴地抱在了一起,心脉中奔涌的鲜血比身体更烈,带着无以言宣的、泼洒的热辣,只想就这样缠绵下去,不要停歇。

  凝月全身滚烫难耐,她扭动着腰肢,迷糊地低哼出声。肖衡滚热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颈脖上,不知什么时候,他光裸得只剩下一件绸裤,他正一寸一寸拨开她的衣衫,唇辗转过的吻痕一点点印在她的肌肤上。腰间的红丝带散了,一瞬间肖衡的眼前只是耀目的白,一对蓓蕾如雪地里绽放的花,灼烧着他的眼睛。他的唇片重重地压含下去,魂魄似是脱离躯壳,软绵得浮游不定,不知是酣了还是醉了……

  寝宫外万籁俱寂,月光忽明忽暗,凝天矫健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了殿柱旁。他观察完院子里的动静,这才闪到漏窗下,穿过半掩的窗纱偷窥。寝室内半明的烛光摇荡,朱红波斯地毯上满是七零八落的衣物,靴袜,一色锦绣贡缎的幔帐微漾,夹杂着里面时断时续的呓语声和喘息声。

  "死小子,长得还挺有模有样的。"凝天轻啐,"呸,今晚让你占了便宜,看你还能折腾多长时间?"

  他心里骂着,又无声地离开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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