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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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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可是赤裸裸的蔑视对方藐视对方啊,二林子还真能想的。苍州城门上的士兵看到这副场景,只怕一早跑去向他们的领导回话了。 如此,那近百士兵又笑闹了一阵,城门处,城墙上却依然动静全无。清林已站在我身边,与我一道对前面的这一幕静观其变,这一招或许有用,只是需要时间,或许最终还是会失败,一切只能看对方元帅的反应。 直到晌午的时候,苍州城门依然无动静,那一队士兵只能回来。 “二哥,有些事,有些话,你是不是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不耻为之?”趁着吃饭的光景,我随口问道。 “浅浅想说什么?”他抬头,看着我,神色莫名。 “我想说,二哥,你若想激得那个王将军开城门出兵,由交给我吧。”我对他坏笑,调侃道,“我是小女子,无才无德,没得顾忌。二哥只要做好对方将士出城的准备就好了。” “浅浅……”他欲言又止,眼里却明明有笑意,还有一抹期待。 “二哥快吃饭吧,下午等我的好戏。”我笑得一脸兴灾乐祸,然后大口扒着饭吃。 饭毕我先回营,将夜风穆默他们统统叫到我跟前,我需要的一长条干净大布清林已经备妥,此外还有一桶染料。 我手里拿着一支大毛刷,将毛刷浸在红染料里,然后让穆默他们四个分别站在布的四个角上,将布压住压正。提笔的时候大毛刷重得我身下一个趔趄,显些拿不住又掉回染料桶里,我示意夜风在一旁扶着我点,这小子挑了挑眉毛依言站在我身边,其余一众人等早已被我赶出了营。 我用大毛刷在布的左上方花了一朵最简单的红花,中间一个圈圈,外边五朵花瓣,虽然有些歪歪扭扭,但好歹还是一眼能看清是朵花。我将大毛刷又往染料桶浸了浸,提笔复又在花旁边画了个同样款式简单但清晰明了的大乌龟。画完这些的时候,我已经有些头晕晕得喘气了,没办法,我画画的时候,特别是画龟壳的时候,由于大毛刷是扁的,我可是跟着弧度绕了整整一圈的说。 略一思忖,画人物太难,我便提笔沾了染料,一字一字分三行写道:花甲王元帅,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落笔是一个大大的感叹号,我将大毛刷扔到颜料桶的时候,明显看到在场的五个男人都是满脸黑线。那啥,我不厚道,我承认,我反省,我忏悔,等我搞定了这事,我就面壁思过去。 待得染料大半干,我吩咐穆默去找了两根长竿子来,用针线缝订固定,做成一幅标语的样子,然后让穆默和穆闻两人举着横幅大摇大摆的出营,一直走到先前那近百士兵聊天玩骰子挑衅的地方。除此之外,还让几个保护他们,又派了几十个士兵冲着横幅恣意嘲笑。 其实也不用另派士兵去恣意嘲笑,自从这块伟大的横幅“面市”之后,这笑声就没断过。清林见了这横幅,满脸黑线的派人将我押回他的帅营,命令我不得出营,夜风也一反常态,竟然听从二林子的吩咐守在帅营外,不让我偷跑出去。哎呀,我苦思了这么一条计策,真想身在其境看看那个王元帅的反应与表情呢。 我坐在清林的帅位上,无聊地趴在桌上看桌上的那张地图。哎,男人最怕什么?答案是:男人最怕你说他没用!特别是军人,特别是一军之帅,特别是在放眼皆是男人的地方,特别是那些男人还个个比自己年青比自己青春,那王将军如果这样他都能忍受得了,我从此就将他替为偶像,再写块横幅替他平反! 果然,不消多久,营帐外便有异动。我立马精神一震,屁颠屁颠地跑出去拉住夜风的衣袖就问道:“怎么样,怎么样?那王花甲终于憋不住了?” “是。”这小子脸色微怪,声音平静道。 “开城门了?小夜,我们去看看,快!”我忙拉着他的衣袖,便欲往外边冲去。 “主子。”这小子纹丝不动,不仅如此,另一手还拦在了我身前,道,“前方是战场。” 战场战场,你当我白痴,以为这不是军营是驴友帐篷啊!不就欺负我是个女人,不就欺负我不会武功嘛,哼。我狠瞪了他一眼,悻悻回营,继续趴回桌上冲着那张地图发呆。 哎,那常胜将军王花甲终于忍不住了?我就说嘛,他堂堂一个御赐常胜大将军,热血男儿的,怎么能忍受他人嘲笑他床上不行?呃,床上?蓦地想起那只色狐狸做过的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我就忍不住脸烫起来。哎,我好象是有点不厚道啊,不是有点,是很不厚道啊! 前方擂鼓声震天,厮杀声也已响起,我再一次感觉到脚下土地的震动,一如之前在汜州。我并不担心前方的战事,既然清林一早便已想好引叶苍兵出关,那么如今叶苍将士出得苍齐关来,之后的一切便早在他的打算之内。早前在望月之战中,清林凭他出色的战绩已经名动六国,连老老头提起时都赞不绝口,此次既是有备之战,那么便不该会出大错。我亦觉得,如果对方早有防备,强行攻城不是易事,引对方出得城来,对我们来说是胜算最大的。更何况,对方必不敢全军出城,顶多派二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一的兵力出来迎战,清林他们要做的,不是取胜,因为取胜是必然的事,他们要做的,是如何减少我方的伤亡,保存最大的实力继续下面的战事。 “夜风,我真的不能远远地过去看看么?叶苍是六国中实力最强的,听闻叶苍的将士骁勇善战,亦是六国中闻名已久的。”心中虽是这样想,但我还是掀开帐帘问道。 “主子不必担心,穆将军早已布好了阵式。” “呃?”我困惑,什么时候的事,夜风又是怎么知道的?脑中灵光一现,我怪声道,“小夜,你去偷琵琶的时候就发现了?” 这是唯一的解释了,除此之外,夜风都和我在一起,我虽然向来后知后觉,但亦不至于连这么大的事也没看到。除非小夜奉命去搞琵琶的时候,在这附近将一切看在眼里了。怪不得一早起来就觉得大伙儿格外的忙碌,原来一早就排兵布阵去了。郁闷,我竟丝毫未察觉。 “琵琶不是偷来的。”这小子不回答我的问题,却是这样说道。看来对于刚才琵琶的事,还是很介意的。 “知道啦知道啦,是买的。”有求于人家的时候,我的态度一向很好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不反驳,“布了什么阵?如何布阵的?能将敌人一网打尽又不费吹灰之力么?” “属下不知。”这娃答应干净又利落。 “那我们去看看,小夜,你不好奇么?”不应该啊,男人天生对战争对军事都有特殊的热情,何况夜风还是练武的。 “主子身边没有香囊。”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 香囊?什么香囊?什么叫我身边没有香囊?浑身一震,如遭雷击,顿时有了一种外焦里嫩的感觉,天杀的,夜风居然在调侃我!狐狸啊狐狸,当日在汜州,你派小夜送了香囊过来,说什么让我不许笑,不许嫌弃,结果你看,倒让夜风看了笑话去啊,娃哈哈哈。 “小夜,你现在的主子可是我啊。”看来我有必要再次申明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和我的身份。 “所以保护主子是属下的责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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