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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二


  356战枫流景?

  在帝都长街第一次见面,他说,他叫风战柏,后来,在宫里再见,主子说,他叫白战枫。

  他明明刚才是别的容貌,怎么又变成了白公子的模样?哪个才是他真实的容貌?他到底是谁?

  她震惊得就这样怔怔定定看着他,呼吸急促粗重。

  蓝眸男子把璇玑轻放到自己膝上,淡淡瞥了过来,“教你发现了。嗯,我的灵力太弱,你的意志太强,比他们都强。”

  翠丫下意识看看四周,所有人都沉浸在睡境中,她心中惊战,隐约明白是这男子所为,她该过去护着她的主子,但她又直觉这男子不会伤害璇玑。

  明明,他刚才那样对她的主子是不应该的,他怎么能吻她的主子,娘娘是皇上的。

  一刹,她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终于,她还是重复了刚才的疑问,“你是谁?”

  “雪流景。”

  他虽然是白战枫的容貌,但与白战枫身上那种玉般温润并不相像,反倒有几分冷峻的味道,此时,当他说起自己名字的时候,眉宇间那抹温恬,翠丫觉得,两个人的影像似乎终于能重叠在一起。

  “很久没有人问起我的名字了。”流景淡淡说着,突然唇角勾起抹笑,低头看着璇玑。

  那种眸光,翠丫心头一跳,就像皇上平素看主子,眼波无垠,深邃沉着,但轻瞥淡睐间,又总似蕴着点什么。

  “一千年,还是多久?也许更久一点,我忘了时间了。”流景笑了笑,抚着璇玑的发,目光越发柔和,“名字是她起的,不过,她更喜欢叫我阿雪,不对,其实我也不是阿雪。”

  “阿雪?”翠丫怔怔问,突然又吃了一惊,他刚刚说一千年……他活了千年?

  她惊骇,失声道:“你是妖怪,别碰我主子!”

  颤抖着,便要起来,身子却纹丝不动,她叫道:“你这妖怪,放开我!”

  “妖怪?”流景微微侧过头,似陷入亘久的沉思,好半晌,笑意又从嘴角浅浅流泻出来,“你说得对,我是妖怪,我的族人都说我是妖怪,因为我的模样与它们不同。”

  “所以它们要把我烧死。”

  翠丫本在奋力挣扎,闻言微微一怔。

  “后来我遇到了她,她说,阿雪的模样与别个不同,是独一无二的。”流景说着,又把璇玑抱起来,用脸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翠丫停止了挣扎,整个人受了蛊惑似的,竟呆呆看着眼前的男子,流景突然笑道:“我与你一个小丫头说这些做什么。”

  他抱着璇玑,淡淡看向窗外的弦月,不再说话。

  翠丫想起以前她问说书先生,为什么他不留在自己的故乡,而要四处去给人讲故事,说书先生告诉她,说故事的人都寂寞。

  眼前男子的语气,与说书先生的……有些像。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不那么惊惧了,那种他不会伤害璇玑的感觉又强烈了许多。可是,为什么他明明说自己叫流景,容貌却是白公子的模样?他活了千年,名字却是主子起的,又怎么可能?她本也不相信,可所有人都被魇住了,她也不能动。

  “你为什么要变成白公子的模样?”她终于忍不住又问。

  流景淡淡道:“这是我本来的模样,之前那个不过是随意幻化的容颜。”

  翠丫大惊,又迷茫,“那你是白公子?”

  “他么?”流景只是轻轻浅浅的笑,末了,把璇玑再次放回膝上。

  “我还能陪你多久?”翠丫看他唇瓣微动,凝神去听,似乎是他的声音,似乎又不过是她的臆测。

  她正疑惑,却看到他举起右手,向她缓缓挥来,“翠丫,这段记忆,你不应该有,就像我当日把你引去碧霞宫一样。”

  当日把她引去碧霞宫,那是小狼——翠丫大骇,身子颤抖得厉害,“你是小狼?”

  流景不语,他身上的力量极弱,不然,当日在凤鹫宫嗅到危险气息的时候,就能把皇后等人挡下,当时却昏了过去。他在凤鹫宫昏睡着,直到被人押解过来牢房,倒正遂了心意。

  看她容颜萎顿,知道她受伤不轻,他心疼之极,想抱一抱她,勉力变回人形,又勉强把牢里的人魇住,力量早已不支,没想到翠丫对璇玑的执念极强,竟醒了过来。

  也许是寂寞太久,他竟与翠丫说了些话。他自嘲一笑,正想把翠丫此刻的记忆抹去,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觉猛地撞上心房。

  他拧紧眉心,冷冷一笑,“龙昊,是不是要她出事了你才肯回来!”

  是夜,鸾秀殿灯火通明,里外一片慌乱狼藉,婢女婆子端着一盆盆热水来回奔走,神色仓惶。

  太皇太后与太后也来到了鸾秀殿,此刻,正焦灼万分地站在殿外。

  “娘亲。”皇后哭叫着,浑身已然湿透,数缕头发粘在脸额上,紧紧握着郁母的手。

  郁母揩着眼梢的泪,低声安慰,“秀儿,忍着点。”

  崔医女的声音焦急传来,“皇后娘娘,您绷得太紧了,这产道不易打开,您别怕,身子放松点,好让奴婢为你施针把死婴取出来。”

  357来不及了

  这个孩子到最后还是死了,皇后咬牙,眼泪簌簌滑落。

  她身子不爽,暗中已让娘家的人带大夫进来看过,血崩胎滑,知道孩子本来就保不住,也罢,趁势设了这个局,让璇玑陪葬了也好!

  她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之前宫里有新婢宫进宫,分进了她的寝宫。那婢子的母亲是十二国中一个偏远小国的人,婢子幼时曾随其母在小国居住过一段时间,子息花正是从那国家传入,婢子认出了那花,她蓦然心惊,才明白皇帝无子嗣的秘密。

  她问了那婢子,悄悄动了子息花的根茎,让它再也散发不出那迷人却有害的香气。

  后来,她怀上了龙嗣。

  她知道自己有孕,那个人正好携年妃外出秋山,唯恐太后加害,她听从祖父郁相的吩咐,隐下了怀孕的消息,直至他回宫。

  迎接他回宫那天,却偏偏碰上年妃的事。年妃中蛊,口吐血沫,她教年妃推跌在地,他竟看也不看她,抱起年妃便回了储秀殿。

  那天,她动了胎气。倒并非因为年妃那一推,那一下,小贱人并没用多大力气,她是心闷抑郁而惊了胎息。

  从那时起,她的身子便每况愈下,在御花园目睹安瑾等人与年妃起冲突,他从远处走来的那天,她在暗中看着,匆忙避走,行走间只觉腹痛如绞,她有预感这胎儿是保不住了。

  于是,她救下安瑾。

  因为那一刻,她突然想起派遣婢女从年瑶光手上拿回来的东西,脑中一个计划迅速成形。那是年瑶光临死前派人唤她去取的,一个染满血污的布偶小人,上面写了年妃的名字,说是送给她的礼物。

  她本犹豫着使用那小人的时机,后来,他提出了帝陵之行,她明白,时间,到了。孩子横竖是无法保住,却可把年妃拉下来!

  她爱他,可她始终无法看穿这个外表隽秀,内里深沉的男子的心思。他对年妃的爱宠,他对那个女人是真心还是利用,她,难辨真假。也许是因为她不知道他到底爱上平庸的年妃的什么,所以她想,他其实并不爱年妃。但他看年妃的神色,若仔细看去,却又让她觉得,他对那个女人是真心。

  她再也无法容忍这种刺割着她心底的悬疑和妒恨。所以,她最终选择了动手。

  年妃死了,他回宫以后会大怒吧,但她不怕他诟罪。毕竟,那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死了,他必定心痛,也会心痛她,不会对她问责。

  再者,上有太皇太后,下有安瑾。雪儿是从安瑾手上走掉的,才有了以后的事情不是吗……本来安瑾就该死。

  她以后还会有他的孩子的!他一定是因为局势紧张才不想任何女人有孕。但他还是喜欢孩子的,不然,他怎么会在出发去帝陵的前一晚还过来看她?她褪下所有衣服要服侍他,他却说,小心孩子。他是因为她的孩子而忍了欲望没有碰她。

  算行程,他快回来了,今晚已是他离宫后的第五个晚上,所以,她服了些药让症状加剧,很快,便腹痛出血,震惊了整个皇宫。太皇太后命崔医女来替她检查,崔医女发现孩子已经死了,最终不得不替她做引产。

  不能再等林司正量刑,她必须要在他回来前让太皇太后把那个女人杀掉!

  “禀太皇太后,太后,皇后娘娘的胎儿保不住了,崔姑姑把正设法把死胎取出来。”医僮仓惶出报。

  太皇太后身子微微一晃,太后忙扶住了她。

  “是男是女?”太后长叹一声,问道。

  “是……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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