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5期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作者：达默迪纳（斯里兰卡）

　　中国传统四大学派即道、儒、墨和法家的思想不仅直接影响推动中国文化，而且流转到世界各国各地使异国学者也悟到中国传统哲学思想的深奥。其中，道家学派代表性著作《庄子》有很大的实际作用。有的人认为庄子的思想只是很复杂的哲学概念而已，它的实际作用并不是很大，读《庄子》的最大的作用是锻炼古文而内容方面对现代的人没有可以学到东西了！还有些人把《庄子》这一部著作当作有浓厚的文学色彩的中国浪漫主义杰作。但是，从《庄子》这一部著作的内容来考察现存的一切问题或者从这位先秦的思想家的哲学观念来切入、分析并揭开现代世界任何一个难题是有很大的正面的可能性，也就是说，他的思想并非属于先秦时代，也应属于现代的或者将来的，他的哲学观念超越时代的变化，文化差异或者异国差异。
　　一个伟大的思想家或者哲学家不只是个推动他人的思维方式的人，他还具有推动真正的科学之目光。我们现在所认识的西方科学每分每秒有所变化，十年前的科学已经淘汰了，有新的代替它了，将来也不例外。但是，自然主义哲学和科学和平在一起的时候会出现俗人想不到的道理。在“只顾科学不顾哲学”的情况下，某些人在我们生存世界破坏自然规律这种违反自然的行为已经影响到了一切生命的生活状况。上述危机提醒人们回过头看古人为何提倡顺从大自然。之所以到了二十一世纪庄子的哲学观念还未淘汰。《庄子》这本著作就包含着一般人悟不到的道理。庄子在《养生主》篇中说：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①
　　意思是“我们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识是没有限的。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没有限的知识，那就很危险了！既然这样还要去汲汲追求知识，那就更加危险了！做了世人所谓的善事不贪图名誉，做了世人所谓坏事不遭受刑戮。把自然的理路作为长法，可以保护自身，可以保全天性，可以养护身体，可以享尽寿命。”
　　庄子的科学观念
　　在上面的引文中，庄子把哲学观念和科学根本搭配得非常妙。其所谓的科学意义何在呢？这段言语中“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就是很大的科学根本，有的科学家一辈子研究长生不老之药，但却不知不觉老死或者病死。他们心目的中，最重要就是人们的肉体，但忘掉一切万物的变化，在一定的时候这个地球，甚至整个太阳系都会熄灭。庄子的意思是人们皈依大自然。现代科学也要顺从大自然的规律。现代的部分科学家和政治家一直提倡改病毒、基因改造或者复制人等科学研究，但他们没有意识到我们的生命是有限的，过了几个年代或者几个世纪后所研究项目的成就会如何呢?谁都不能保证完全是正面的成就。过去半个世纪大部分欧美人以为西方医学是在世界上最完善的医疗法，可惜的是，因西医的不完善已经牺牲了不少人。例如：西医副作用比任何医疗法要严重得多。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办，让无辜的病人死掉。几个年代以后才能研究清楚许多医疗法的好坏，在这个过程中，当然许多生命当作牺牲品。
　　庄子认为“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②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后，许多西方人很快地接受了各种快餐食品，汉堡、薯条、热狗、比萨等，另外可乐等饮料。科学家到了九十年代才意识到这些食品和饮料对人类有很大的危害性，但无法改变人的习惯，已开始根本无法在法律上证明推广所谓“垃圾食品”之者的法律责任。主要因为这种健康问题不会在几年内出现。比如：常吃“垃圾食品”的七八岁孩子过十几年后才能看得出所谓食品的危害性即肥胖、糖尿、心脏病等。这都说明什么呢？不要把一切科学成就当做最伟大。研究时间太短就不知道往后效果如何，最后顺从大自然。
　　十八世纪全面推广香烟的时候，有的科学家提出吸烟对人的健康有所帮助以及心理上的作用。当时人们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新的“健康玩艺儿”。后来人们就把香烟当作“时髦”、“新文艺”或者心理上的平复作用。到了一个多世纪后，某些科学研究者提出吸烟可能有害健康，但是一些香烟厂的威胁之下，一开始他们的声音并非听得见。不过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大部分受害者控告香烟厂并获得了一大批赔偿。现在每个香烟包上都有“吸烟有害健康”。^③这个问题也证明上述庄子所说的道理。当人们意识到吸烟有害健康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这就说明“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④
　　
　　庄子的哲学观念
　　
　　庄子在《养生主》篇中所提到的上述观念不仅含有很高的科学性，另外还包含着很强的哲学道理。人们经常忘掉时间宝贵，生命有限，但人们的愿望是无限的！现在每个人都强调追求知识，教育老幼，培养青年等，但各国教育研究者很少重视学习压力的问题。比如：这个时代的中小学生没有时间课外活动，根本没有时间自行玩。他们为了满足父母、爷爷、奶奶、外公或者外婆，把自己最美丽的青少年代抵押给学校。这种教育斗争最后留给孩子们什么呢？失败者在一生中都怪自己。别人也怪他们，他们总不知在教育过程中自己失去了哪些才能，也不知如何发现自己的本事，结果就是一批年轻人变成电脑迷、游戏迷、电影迷等改不过来的各种麻木状态。成功者也没有活路，从小就失去了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本能、爱好或者特点并把自己的下半辈子抵押给工作单位，一辈子赚钱，忙不过来，一生都不满足却解决不了生活上的问题。这就说明麻木的追求知识害我们青年人的样子。
　　教育已经脱离了大自然的规律并成了苦药。人们重新要想我们需要别人想得到的东西还是我们所需要的东西。父母都“望子成龙”，想把自己的孩子做“大人”，却不管是否发展他们品德。小孩子喜欢绘画、唱歌或者体育，但是父母要他整天看书，这样子就违背了自然规律。所以庄子所谓的“己而为知者，殆而已矣。”^⑤非常符合于他们。
　　顺从大自然就是最合适的活路，破坏大自然就是未来的死亡之路。部分人已经感觉到不顾所谓规律的后果，空气污染，地球变暖，洪水灾害，病毒感染等都是由人类引起的原因。许许多多方面表示人类越来越衰弱，不健康，免疫力越来越低。这也是离开大自然的原因之一。与大自然共同生活带给人们更多好处。这次东南亚海啸脱离生命危险的有两种，其一，野生动物，其二，印度海中某些原始部落社会人。研究表明野生动物和部落社会人都很早就感到危险就离开了危险地带。那么为什么还有二十万多人在此刻丧命呢？
　　当提到人类要顺从大自然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会感到这个事情已经做不到。我们要明白就是古人的某些道理不是为天下而讲的，而是为个人讲的，尤其是道家、佛家等。不可能有全国百姓一下子顺从大自然这种好事，是因为它是一个人为主，是个人的道路。现在世界各地也出现顺从大自然的新浪潮。比如：离开大城市，到郊区去住，吃绿色食品，吃素不吃荤，穿朴素衣服，学亚洲传统，练功打瑜伽，陪陪家里人，让孩子选学等等。
　　
　　注：
　　①陈鼓应注译，庄子今注今译，上，中华书局，２００１年８月，９４页。
　　②把自然的理路作为长法，可以保护自身，可以保全天性，可以养护身体，可以享尽寿命。”
　　③八十年代西方香烟公司写“吸烟可能有害健康”，后来在社会压力之下写成“吸烟有害健康”。
　　④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没有限的知识，那就很危险了！既然这样还要去汲汲追求知识，那就更加危险了！
　　⑤然这样还要去汲汲追求知识，那就更加危险了！
　　
　　（作者单位：华东师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