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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 作者:刘殿学

 

  天快黑的时候下起雨来。

  徐伟刚把卖剩下的苹果收在筐子里,准备回家。雨下得大起来了,乡下泥土路,走不成了,就在城里找家小旅馆住一宿吧。

  他没精打采地推着车,来到街边一家小旅馆。暖瓶里倒了杯开水,啃了半个馕,就倒在床上眯。

  这些天,心里特烦。妈的,跟田桂花都谈一年多了,偏偏叫狗日的鱼贩子王阿疆插上来搅黄了。他王阿疆算个球?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听说,田桂花也已经答应他,就在这几天,两个人要出去旅游结婚。妈的,这小娘们到底跟人结婚,还是跟钱结婚?嘁!徐伟刚气气,就气睡着了。

  一睡睡到后半夜,才缓过劲来。一缓过劲来,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被窝里似乎多了样东西,啥呢?……一碰,惊得整个人麻酥酥的。于是,徐伟刚又轻轻地用身子去挨。一挨,觉得暖暖的,是个人!是一个睡得很死的人。这就怪了不是?这人,咋进来的?又咋就睡到自己被子里来了?他拗起头看看门,门缝支开一道微微的亮,朦朦胧胧,啥也看不清。是不是昨晚上床前忘把门关死?徐伟刚心里有点害怕,不知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一害怕,他心里就开始跳,身子就往一边躲。出门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歹再坚持一两个小时,等旅馆大门一开,溜了完事。

  徐伟刚正想着,那人忽然伸了一下腿,似醒非醒,把身子舒舒服服地往他身上靠过来,他一吓,战战兢兢地直往床里边躲,一直躲到墙。

  那人又一动,彻底转过身来,一只膀子竟放到徐伟刚宽大的胸脯上,身子全方位地紧挨着他。那胖胖的、软软的腿,重重地压上了他的小腹,压在了男人最关键最关键的关键上,凭男人的直感,敢对天发誓,这是个女人!一个很丰满的年轻女人!等徐伟刚完全觉察出是个女人来,嘴里一连喊了三声天。

  这时,那个女人完全醒了。她一醒,手和身子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又软又柔的胸脯,不停地在徐伟刚那肩上搓。手在他胸脯上磨,然后,就向下滑。滑到该停的地方,很熟练地一把将男人的关键握住。

  天!徐伟刚在心里又喊了声天。一个快三十岁的未婚男人,从来没有女人给过他如此这般过。男人的一切有情感的生命,完全集中到了她的手里,浑身热血立马潮水般地涌动起来。呼吸也变得粗而短。在女人不停蛹动中,徐伟刚失去了先前的那种自控力,男人的自然本能,使他一拗身,全方位地覆盖了她。

  风雨过后,天也快亮了。

  这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外边走廊里喊:“花,桂花!”睡在徐伟刚怀里的那个年轻女人,听到有人喊,一吓,连忙坐起来应着:“阿疆?”说着,就开门出来,“阿疆。”“你干啥去了?出来解个手,都两个多小时了?你咋跑到7号房间来了!?我们不是住的5号房间吗?”那个叫阿疆的男人说着就疑了心。走进7号房间,拉开灯一看,被子里还有个人。上去一掀被,认识是谁。马上暴跳如雷,“你狗日的徐伟刚!好哇,田桂花到底还是让你先弄了!”骂着,上去就是一顿拳脚,打得徐伟刚满脸是血。

  田桂花怕打出人命,就跪下求王阿疆别打,听她解释。

  王阿疆一跳老高:“臭婊子!别说了!我就知道,你人跟我了,心还是徐伟刚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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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