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之余,就有一个疑问:这么多的刊物、这么多的书籍都发挥了应有的作用吗?其读者是多还是少?其社会效果是什么呢?
最近参加了一些有关外国文学出版情况的座谈会,在左邻右舍中,在亲朋熟友中,在单位中作了一些调查和讯问,发现了一个问题,外国文学的普及辅导工作刻不容缓。
现在出版的外国文学书籍很多,由于其读者(当今阅读外国文学书籍的主要对象大多是三十岁以下青年)对外国了解很少,对外国历史了解很少,异族的风土人情了解很少,因此处于读不懂的状况。由于一次二次读不懂,又没有人辅导帮助(现在报刊上指导青年阅读外国文学的文章实属凤毛麟角),久而久之,就不想读了。也有人看外国文学作品不是为了吸取知识,而是猎奇,那也容易出问题。
在一个有四百多名七三年以后毕业进厂当工人的厂里,图书馆的架子上,最受冷落的竟是我们的专家、行家和历史评定的优秀作品。不是这些读者不要读,而是因为他们不识货。即使一些畅销的外国文学书籍,许多青年进行抢购,大多也是盲目的或慕名的。如《飘》在上海发行时,书店前出现抢购的情况。但一些人翻了后就说,没多大味道,看也看不懂。“《飘》没噱头”。以后争《飘》的劲头就低了下来。
刊物多,书籍发行量大,这固然是普及外国文学的重要标志,但读的人不多,读懂的人更不多,这就不能说外国文学已经普及了。现在介绍评论外国文学的刊物并不多,普及性读物更少。由于缺乏了这一环,外国文学就处于知音少,和者寡的境地。
还由于阅读辅导太少,有些外国文学书籍中的糟粕或不应吸收的东西,却有人津津乐道。有些图书馆的书籍常常被人撕去有这些内容的书页。
面对在十年浩劫中成长起来的主要读者,我们的有关部门不仅要为他们献出更多更好的外国文学读物,而且要引导、指导他们去阅读和欣赏。建议我们的翻译工作者、外国文学研究人员除了继续在学术上探索外,是否能抽出时间为“下里巴人”服务一下,写出类似艾思奇《大众哲学》的通俗性、辅导性的书籍来,有关部门是否考虑能创办一种群众性、辅导性、通俗性的外国文学评介的刊物,以满足读者的需要。
只要有关部门重视,读者一定会早日拜见那些“外国文学老师”的。
李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