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利家”即“戾家”,非行家、非正途出身之意。“利”“戾”同音。宋张端义《贵耳集》上:“掖垣非有出身不除。……三十年间,词科又罢,两制皆不是当行,京谚云戾家是也。”宋灌圃耐得翁《都城纪胜·四司六局》:“凡四司六局人只应惯熟,便省宾主一半力,故常谚曰:烧香点茶,挂画插花,四般闲事,不许戾家。”元明人更将“行家”、“戾家”引入戏曲评论。明初朱权《太和正音谱·杂剧十二科》引赵孟<SPS=1867>语:“良家子弟所扮杂剧,谓之‘行家生活’,娼优所扮者,谓之‘戾家把戏’。良人贵其耻,故扮者寡,今少矣,反以娼优扮者谓之行家,失之远也。或问其何故哉?则应之曰:杂剧出于鸿儒硕士、骚人墨客所作,皆良人也。若非我辈所作,娼优岂能扮乎?推其本而明其理,故以为戾家也。”这就是说,杂剧是文人创作的,所以文人自己扮演杂剧,便称为行家;本行外的娼优所扮演者,便称为戾家。
随着戏曲表演的逐渐专业化,文人粉墨登场的逐渐减少,于是专业艺人便被称为行家,非专业艺人便被称为戾家。
臧懋循《元曲选序二》称:“总之,曲有名家,有行家。”名家讲究文采,行家讲究当行。“行家者,随所妆演,无不摹拟曲尽,宛若身当其处,而几忘其事之乌有,能使人快者掀髯,愤者扼腕,悲者掩泣,羡者色飞,是惟优孟衣冠,然后可与于此。故称曲上乘首日当行。”又有戾家,系指外行。臧氏批评那些不便于演出的“案头之曲”,“此乃元人所唾弃而戾家畜之者也。”此处“行家”“戾家”之分与画论中“行家”“利家”之分当是相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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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