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悲剧,人们已经谈得太多太多了。但近日读到三联版《阿瑟·米勒论剧散文》,其中论及悲剧,仍令人生出感慨。《<推销员>的诞辰》一文中言道:“威利·洛曼的悲剧在于他献出了生命,或者说是他出卖了生命,以便证明把生命浪费掉是正确的。”“我承认,在我一生中独自写作时,写这个剧本要比写任何其他剧本时都笑得多。”这使我想起拜伦《唐·璜》中的诗句:“这是所有故事中最悲惨的——比悲惨还要更加伤情,因为它竟然使人听了微笑。”又正如莎士比亚的妙句“对着悲哀微笑”(smiling at grief),正道着悲剧的真谛。悲哀而至于有泪,则人心尚有感,有觉,此可谓悲剧之第一层境;若至哀而无泪,反作为笑,则方可称为彻底的悲剧或悲剧的极致,当可谓之悲剧之最深层境。此亦《推销员之死》动人力量之所在。
不过,此解并非作者本意,乃是作为读者的我,拉杂拼凑而成。书既至于读者之手,作者对于怎样读,自是无可如何了。
补白
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