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原老人陈三立品诗,于长子衡恪、三子寅恪均无一赞语,唯云:“做诗,七娃子,尚可。”
“七娃子”,陈方恪先生,前半生“称心岁月荒唐过”,典型翩翩浊世之公子。章品镇已以生花妙笔,传神阿堵。“方老晚年编所作成集,因与章士钊有旧,乃寄请书数语置卷首,至死未见有复,稿本亦不知所在了”。(《人物》一九八八年第二期140页)
虽云“有旧”,似非稔知。陈独秀先生晚年流落江津,曾受杨朋升之托,请章士钊先生“书墓表”。陈先生即对杨氏嘱咐再三,“惟稿必钞副,恐其失去或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向兄索稿之事,因此人疏懒,生活无秩序,自幼即如此,老来更习名士派,不可治矣”。(《陈独秀书信集》511页)而陈方恪先生后半“生由绚丽趋向清纯”,闲云野鹤遭遇“疏懒名士”,诗稿未钞副,“迷失”之厄运难免。
补白
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