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君此言,不自觉地流露出轻视女性的心态,如果出之今日,定遭诸女权主义者围攻不可。但是博士先生在多年以前说这话,犹不失其进步意义。
书中写当时旅欧美学者的生活的窘相使人忍俊不禁。一次,赵元任夫妇去拜访在巴黎读博士的刘半农。认识后,刘半农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家是化了窝。后来,赵元任准备给他们家照相,刘半农说我们过的象化子一样的生活,就给我们照张叫化子相吧,于是,刘半农的儿子就给双手趴在地上做出讨饭的样子来。
回国后,杨步伟曾在北京的女子大学任教,她的班上有一个学生终日爱唱“教我如何不想他”这首歌。有一天,刘半农被派到该校当校长,学生看见他穿了一件中国蓝棉袍子,偷偷地说听说刘半农是个很风雅的文人,怎么是这样一个土老头。杨步伟听见了就对他们说,你们有的人一天到晚唱他写的“教我如何不想他”的歌……这就是那个他呀!
刘半农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就又写了一首词:
教我如何不想他,
请来共饮一杯茶。
原来如此一老叟,
教我如何再想他?
赵元任是否又为这首词作曲,书中没谈。但我想,他不会忍心这样做。
但是,几十年过去了,对于这几位物故的老学者,中国人民确实是十分想念的! 费锡强
补白
费锡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