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曲园先生《古书疑义举例》卷三“高下相形例”条云:《礼记·檀弓篇》:“曾子袭裘而吊,子游裼裘而吊,曾子指子游而示人曰:‘夫夫也,为习于礼者,如之何其裼裘而吊也?’主人既小敛,袒括发,子游趋而出,袭裘带经而入。曾子曰:‘我过矣!我过矣!夫夫是也。’”按:曾子、子游,皆圣门高弟,记人欲言子游之知礼,乃先言曾子之不知礼,亦高下相形之例也。
曲园老人的这部书是讲文法、训诂的名著,这我们且不去管它,有意思的是:为了要形容一个人好,尽不妨硬把另一个与之同列的人说得不好,因为这本是符合“高下相形”的文法的。咱们中国的文法真有它妙趣横生的地方,很值得我们认真学习,如果我们还没有无师自通的话。
补白
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