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社会对于权力的需要是绝对的,但权力对于人类社会的危害也是绝对的,这是悖论。解决这个悖论的办法就是限制权力。西方政宪制度中的选举制、任期制、制衡制等无不是为了防止权力的绝对化。在谁也没有绝对权力的制衡状况下,国会的国旗提案虽经众院三分之二多数的同意,却并未立即在法律上生效,因为它还需要参院的三分之二和五十个州的四分之三。这是一个多么缓慢的过程。
若以经济学的眼光看,这一过程无疑是低效率的。权力的多重限制,在限制权力的同时,也可以限制进步,这是它的负效应。但这是必要的代价。因为它的另一面却是能够更有效的限制灾难——由权力导致的灾难。就人类历史而言,进步总是相对的,灾难则是绝对的。人们宁可进步得慢一点,也要力避灾难的发生。慢增长总要好于负增长,这道理不难懂。
“绝对的权力绝对的腐败”已成公识,那么你就很难相信权力自身对腐败的净化功能,它必须借助于自身之外的其他权力体。
说《读书》
邵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