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既获澹生堂诗文钞之原写本于山阴,仍以未得见此全集为憾,徒于傅沅叔藏园题记中见其梗概而已。傅氏所记原书出陶兰泉家,后归北平图书馆,解放前为挟去美洲,今在台湾,合浦珠还,未知何日,殊令叹怅。今晨石麒来告,又有祁氏寓山藏书多帙来沪,中有此本,为之狂喜。遂趋车同至其家,挟取以归。中佚去卷十三至十六凡四卷,甚可惜也。三月来余获书不少,而尤以山阴祁氏书为最富而精,如行山阴道上,应接不暇。书缘之美,岂胜言哉。壬辰八月初一日,秋分前四日,雨窗题记,黄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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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此集与祁骏佳手订钞本澹生堂诗文钞对读,凡此本诗文题下有墨圈者,皆已选入文钞矣。因知此集亦祁家旧藏为诸子珍守之册也。钞本中往往有改易字句处,亦赖此原本存其旧样。此书卷十七、十八两卷尺牍中奴虏字样俱用浓墨涂去。清初禁网之严可见。付工重装前更记,壬辰八月初二晨窗日影甚丽,黄裳。
昨日又得黑格抄本一部,即从此原本抄出,写校甚精。爰损原装配全,快意之至。此本墨笔涂乙,亦赖补完。癸巳立夏后一日,小雁。
去年残腊,余去武林。偶游旧肆,与估人闲话,偶及澹生堂书故实。其书初散时,杭州诸肆方联营,即以高直收承<SPS=0784>稿本两浙古今著述考及彪佳里居越言等。未几何时而营业大坏,此数书石麒曾见之,还价亦不能收。其后续有所得,仍不能售,终削价以归石麒,转来余斋。此后石麒更来杭,捆载烬余以去,此澹生堂集亦其一也。诸书余未见者有万历以后乡试录十册。余见而未收者有万历大政汇编、东事始末等。癸巳新正初八日,快雪时晴,展卷书此。
近于旧肆书目中见有此书,标价千金,贵等宋椠。祁尔光集为世所重,由来久矣。其书出直隶书局,殆即归陶氏涉园转入北平图书馆之物也。原书已为劫去域外,海内所存只有此本,岂不重可珍重耶。乙未腊尾更记。
澹生堂全集,原缺四卷,余于平湖人家得抄本一叠,亦不全,惟此四卷却在,得配为全书,意颇欣幸。后此书为群盗掠去。洎还来时乃又失去二册,其卷五六为诗,十二为记。遂又成不完之本,真堪叹息。乙丑十月甘日,晴窗浴日,理董旧藏,因记。黄裳。
澹生堂诗集二十一卷,题山阴祁承<SPS=0784>尔光著,钱塘张遂辰卿子较。卷七后题文集,门人郑重光光烈较。崇祯刻本。九行,二十字。白口,左右双边。前有华亭陈继儒顿首撰序,次“吴趋两代治民通家子范允临顿首<SPS=1619>序”。俱大字。以下为旧序。万历丙午宣城梅鼎祚、丁未华亭张鼐、万历戊申楚黄张涛、吴市人冯时可、梁<SPS=1631>邹迪光、四明范汝梓等六篇,俱澹生堂初集序。次门人长洲姚希孟。己未武陵杨嗣昌旷亭草序。次天启丙寅祥符张元佐苏门杂笔序。次苏门游副说序。次天启七年唐焕河朔驱驰录序。旧序共十一篇。次总目。
香<SPS=1451>词选
此万红友词之康熙原刻本,传世绝罕。世只知其词律,又于名家词钞中得读一二小词耳。此六卷原本,几无人知。钞刻出山阴吴琰青手,又有吴伯憩序,即撰吹香、凤车词者,余亦藏有原刻,见此遂有如遇故人之感。卷六闻歌疗妒羹曲有感词小序,记外父吴石渠轶事颇详,词复哀感动人。谈粲花故实者,所未见也。乙未十一月初五日,黄裳记于来燕榭。
香胆词选六卷,属“阳羡万树红友稿、山阴吴秉钧琰青钞”。康熙刻。九行,廿二字。上下黑口,左右双边。前有“越州后学吴棠祯题于端州之文来阁”序,山阴吴秉钧序。《闻歌疗妒羹曲有感》词序云,“先渭阳吴石渠先生曾制传奇五种,即今所传情邮、画中人、绿牡丹、西园、疗妒羹是也。先生年三十六为福州守。念外王父春秋高,遂弃组归。因教诸童子于五桥石亭之间,拍新撰以娱老。余自学语时从先宜人归宁,即得饫闻,不觉成诵,呜呼,今且四十年矣。后先生起刺吉安,随以宪贰视学豫章,未几,遭闯变,归觐建康。时先生婿晋陵邹孝廉武韩,亦携家伎来,两部合奏,堂上极欢。先生赋遂初焉。乃外王父丁宁命移孝,不得已,叱驭行,抵赣未期而降帆出石头矣。于是趋闽转粤,间关鞠瘁,次衡阳见获,遂绝粒而终。时方傅铁笼车,犹捆载书簏,垂瞑,尚自校所注易疏,谓数十年学力尽此。人第以先生少工制义,中嗜音律,岂知先生者哉。子惟具茨兄一人,隐而早世,嗣孤才数龄,岂天不欲令先生表著耶?先生它著述多不传,独传粲花曲,而读粲花者又不知为先生书,传犹弗传。且东岸驿记为先生初笔,先剞劂于武林,后梓俱在金阊,故今翻刻者以四种成帙,而情邮弗与偕。延津之剑,竟尔未合也。其所教诸童子,耳提口授者几三百指,乱后去留者半,旋复晨星。当具茨兄之存,五剧已不复备。犹得二三曲,时一奏,佐太夫人寿觞。余尝有诗云,<SPS=1394>过韵书朱点在,教来童子白头多。感慨系之。诸伶以余究心南北曲,多所就正。余为援谱窜定音读字节,乃咸喜曰,新词不顾捩折嗓子,欲按板如吞蒺藜角,得此订正始可歌。今又数年,而向之白发梨园,存者只三四耳。嗟乎,叔夜亡来,广陵已绝,何戡老去,渭城亦荒。余发燥闻歌,今亦齿摇落矣。即欲更坐果利巷旧宅,作顾误人,又安可复得乎。前年客金台,有韩娥数辈,谱活画及绿牡丹全本,跫然空谷矣,今来钜鹿,忽有伧父献技,自言能歌小青传,颇讶之。及自古门出,则打油钉铰,闻者哄堂。而余辄唤奈何,泫然下雍门之涕也。夫黄河羌笛,赌胜旗亭;大江铁板,邀评坊曲,今沧桑翻覆,而余韵在人,是作者名不传而心已传,纵令<SPS=0785>舌聱牙,亦自可喜。凭谁寄语芙蓉城内,更复一粲乎,欷<SPS=0601>久之,乃成后作。虽然余有稚女惯窃窥吾句背诵为阿娘笑,索果饼归,当取此词秘败笥中,勿令述向太夫人,动老人之戚也。”
秋林琴雅
此樊榭先生秋林琴雅原刻本,开板精雅,颇类浙西六家词之刻,而传本之稀乃远逾之。冯氏勺园钞本,已登北平图书馆善本乙目,殆不知世间尚有原刻也。此本为毛叔美雷约轩故物,偶得见于故书肆中,盖买自杭城者。即嘱留下。十日后始得议价携归也。丁酉端阳夜灯下记。
此康熙六十一年壬寅无尽意斋精雕本秋林琴雅,传世甚稀。前后经毛叔美雷约轩收藏,又有次柳崇素堂二印,则张凯藏记也。凯,应云子。应云随扬威将军中英之战,师败名堕。徐子晋前尘梦影录记,道光辛丑冬,与张次柳少尉凯同游西泠,得戴松门所刻墨表。次柳为白也应云太守子,随任吴门。少年好学,兼有墨癖。郡人所蓄,大半归之。自明初至国朝,约二百余品。徐为之撰续墨表。次柳后因回避,改赴浙江。旋遭兵劫,没于宁绍差次,所藏遂无踪迹。此有关崇素堂主人故实,重展此书记之。丁酉十一月卅日。
次柳曾刻苏米斋兰亭考,余亦有之。是少年公子而好风雅者。此书传本绝稀,大可珍重。樊榭山房集传本多见,只此乃为名物。壬寅腊月初五日。
此册前尚有王氏廿八宿砚斋藏印,印色灰败。其人名王荫嘉,苏州人,王大隆兄,颇藏佳书。身后有一皮箱书由来青阁介归北京图书馆,大隆为之拟价,最著者红蕖记一册,六百元也。其实他种秘本尚有,惟不如曲本之能易高价也。庚戌端阳前七日,黄裳记。
秋林琴雅四卷。卷首大题次行,低一字属“钱塘厉鹗太鸿一字樊榭山民”。康熙刻本。十行,二十字。白口,左右双栏。扉页隶书书名,又“无尽意斋雕本”一行。康熙六十一年同里紫山徐逢吉序,石仓吴允嘉序,“康熙壬寅立秋日玉几生陈撰书于真州之玉渊堂寓馆”序,康熙壬寅鹅笼生吴焯序,意田赵信序。次目录。卷尾有宛平瓮<SPS=0750>履吉跋,又“秦邮夏秉谦校”一行。收藏有“庆善字叔美印”(白方)、“尚友斋印”(白文套边方印)、“茶梦庵”(白方)、“词客有灵应识我”(白方)、“雷葆廉印”(白方)、“约轩”(朱方)、“崇素堂”(朱文双螭长印)、“次柳”(朱方)、“王氏二十八宿研斋秘笈之印”(朱长)。
宝闲堂集
丙申七月甘七日,客杭收此。响山词已收原刻初印精本,只此绝罕,喜得并储,因记。黄裳。
此集禁书目著录,漫阅一过,别无违碍之处,不知何以得此青睐。卷中有“客有谈故将军事者,赋之”,又“为某大将军题全蜀形胜图”二诗,疑皆为年羹尧作,刻集时年败已久,而不删此诗,此其所以干朝廷之大忌乎?戊戌十一月。
宝闲堂集四卷,临潼张四科<SPS=0150>士撰。乾隆刻本。十行,十九字。白口,左右双栏。前有乾隆己卯季夏清河张四科自识,次总目,次渔川居士四十九岁小像。“客有谈故将军事者赋之”一诗录后。“酒酣双耳热,复典<SPS=2171><SPS=2163>裘。看君飒华发,意气尚莫俦。昔事大将军,万里从军游。星驰青海战,电卷黄云愁。扫除王庭空,指顾胡命休。成功献天子,开国冠诸侯。豪贵让绝席,卿相拜马头。势等山岳崇,权将人主侔。此时亦受赏,仍参幄中筹。微谏<SPS=0254>伍被,游扬希曹邱。门生半天下,资货溢九州。武安益骄横,淮阴无反谋。由来功名盛,容易生疮疣。天子终见疑,廷尉俄来收。冰山一朝摧,敌国起同舟。盈庭对狱吏,独蒙脱累囚。赫赫显要地,昔人戒轻投。炙手虽可热,失足易起羞。临事苦不慎,过时空自尤。于今年七十,不醉复何求。”
人镜阳秋
前日偕小燕去吴下妇家,闲游坊市,于瀚海书店买此人镜阳秋残卷二册,极初印。闻出于洞庭山中故家,云尚有数册,亦允归余。此书世不多见,类此初印者尤少,虽不全亦可珍重。甲午五月十八日,夜窗坐雨书。
得此后一月,估人又以七册来,系一书而后出者,又为要索巨直以去,计尚缺五卷又半,不知尚可出否。饭后趋车循山塘至虎丘,月黑而繁星满天,与燕品茗致爽阁后,小风徐来,细数银河牛女。九时许扶之下山,初月红如朝暾,剑池侧寂无一人。念苏子瞻承天寺夜游小记,此境约略近之,翌日返沪,挑灯漫记,七月甘一日。
此册雕版之精,篇叶之广,于明刻中实为巨观。环翠堂乐府及西厢琵琶之<SPS=0184>图本,与此风格正同。刊工皆出新安诸黄,绘图殆亦同出一人。然布局形象,殊无异致,而乏变化之妙,久观自不难知,是一失也。己亥三月十九日,雨终朝,灯下记。
此书出虞山故家,余展转得之姑苏旧肆,存其强半。所费殊昂。世存此书大抵皮纸后印,似此竹纸初印者甚鲜。晚明雕版之书,必竹纸印本始佳。以纸性柔韧,以抚木刻,锋棱毕现;皮纸厚重,不易尽传其妙也。甲午八月廿九日。
人镜阳秋二十二卷,存卷首、卷一之卷三,卷五,卷十之卷二十二。万历刻本。九行,十八字。白口,单栏。版心下有环翠堂三字。题“明新都无无居士汪廷讷昌朝父编”。前有长水沈懋孝录,张金砺序,文从龙引,己亥郑之惠题语,万历庚子汪廷讷自序,万历己亥祝世禄序,黄汝良叙,王<SPS=1304>登叙。诸序皆手书上版,祝序、黄序后俱有“歙黄应组镌”一行。次就正姓氏,武塘顾际明以次,凡百零五人。次采用考索书目,凡五百八十四种。次总目、分部目。
名家词钞
此百名家词钞,余所得凡三帙,皆不全本。一存一册三家、一存八册五十许家、一存八册,七十三家。近又见此本,百家始足,索直甚昂,仍得之。计前后耗于此书者,将二百金,殊堪自笑。此书随见随刻,前后不只百家。残本总目有米汉雯、严曾渠、陆<SPS=1496>、周金然、彭桂、丁<SPS=0720>、吴岩、徐吴升、侯文耀、沈季友、钱芳标等,即不见于此本。而吴秉元词此作摄闲词,残本则作慎庵词,取校两本,内容全殊。因知版本之学,大非易事。而多收复本,亦非无益事也。残本总目失去第五番,通计当有百家,而复出几将二十许家,当日全刻,当在百二十家以外矣。甚冀他日更收全帙,以决此疑。书出林子有家,即曾刻闽词徵者。又有徐积余叶玉虎旧记,皆近代藏词有名者。巢氏一印则不知谁何矣。来燕榭中,快风时至,暑气尽涤,灯下记此。乙未秋分前二日,黄裳小燕。
余收南<SPS=1278>词选于林子有家,尚是康熙原刻。惟书名已为坊估挖改为放翁词选,初得时不知作者主名,意甚惑之,后乃于他书考得省斋姓氏,甚快意也。其书大题下有“绣水王耆宓草较订,男持国蓼念编次”两行,凡二卷,取校一过并记。甲辰八月廿六日记。(此跋在何采南<SPS=1278>词目后)。
名家词钞。康熙刻。九行,二十字。上下黑口,单栏。前有长水曾王孙序,晋人聂先序。次例言。次百名家词钞总目,初集六十名家,随到随刻,未及次序。每家前各有目,集后附评语若干则。棠村词下另有“百名家词钞总目,甲集四十家”。题“庐陵聂先晋人、长水曾王孙道扶纂定”。收藏有“巢氏千峰”(朱方)、“□香庵主”(白方)、“积学斋徐乃昌藏书”(朱长)、“叶恭绰”(白文套边方印)、“遐庵经眼”(白方)。全目列后。
梅村词 娄东吴伟业骏公。香严斋词 庐江龚鼎孳孝升。寓言集 鸳湖曹溶秋岳。文江酬唱 吉水李元鼎梅公。休园诗余广陵郑侠如士介。二乡亭词 莱阳宋琬荔裳。秋闲词 长水王庭迈人。南溪词 嘉善曹尔堪顾庵。衍波词 新城王士<SPS=1293>阮亭。百末词 长洲尤侗悔庵。扶荔词 仁和丁澎药园。容斋诗余 朝霞李天馥湘北。金粟词 海盐彭孙<SPS=1710>骏孙。江湖载酒集 秀水朱彝尊竹<SPS=0189>。玉凫词 华亭董俞苍水。荫绿词 荆南徐喈凤竹逸。秋水词 勾吴严绳孙荪友。弹指词 梁<SPS=1631>顾贞观梁汾。玉山词 钱塘陆次云云士。菊庄词 吴江徐<SPS=1749>电发。耕烟词 晋陵陈玉<SPS=0998>椒峰。峡流词 仁和王<SPS=0494>丹麓。溉堂词 三原孙枝蔚豹人。青城词嘉善魏学渠子存。螺舟绮语合兰雪词 云间王顼龄<SPS=0786>湖。松溪诗余 云间王九龄子武。映竹轩词 遂安毛际可会侯。锦瑟词扬州汪懋麟蛟门。迦陵词 宜兴陈维崧其年。艺香词 延陵吴绮<SPS=1527>次。棣华堂词 云间冯瑞霄燕。东白堂词 三韩佟世南梅岑。万青阁诗余 渐岸赵吉士天羽。月听轩诗余合雒鹃草 茸城张渊懿砚铭。秋雪词 下邳余怀曼翁。竹香亭诗余 上海曹垂璨绿岩。饮水词 长白成德容若。柯亭词 会稽姜<SPS=0187>苍崖。红藕庄词 钱塘龚翔麟蘅圃。柯斋诗余 云间周纶鹰垂。志壑堂词 淄川唐梦<SPS=0787>济武。吴山<SPS=2093>音 晋安林云铭西仲。蔗阁诗余 黄山汪鹤孙梅坡。柳塘词 吴江沈雄偶僧。啸阁余声 云间张锡怿弘轩。玉壶词 云间叶寻源砚孙。月团词 乌程沈尔<SPS=0756>凤于。兰舫词 海上赵惟烈承哉。守斋词 山阴吕师濂黍字。药庵词 山阴吕洪烈清卿。探酉词 西湖邵锡荣二峰。澄晖堂词 休宁江尚质丹崖。响泉词 云间徐允哲西崖。画余谱 无锡华胥羲逸。<SPS=0584>栖词 广陵郑熙绩懋嘉。碧巢词 休宁汪森晋贤。粤游词 姚江吴之登云客。藕花词 虞山陈见<SPS=0788>在田。梦花窗词 休宁江士式梅墩。容居堂词 云间周稚廉冰持。以上初集六十家。
棠村词 真定梁清标苍岩。南<SPS=1278>词 桐城何采省斋。横江词 石城徐惺即山。香胆词 阳羡万树红友。蔬香词 钱塘高士奇澹人。枫香词 商丘宋荦牧仲。留村词 清河吴兴祚伯成。当楼词 萧山毛奇龄大可。白茅堂词 蕲州顾景星黄公。紫云词 温陵丁炜雁水。微云词 锡山秦松龄对岩。句云堂词 广陵郭士<SPS=1004>眉枢。香草词 渠阳何鼎晴山。影树楼词 梁<SPS=1631>陈大成集生。改虫斋词 华亭高层云谡苑。珂雪词 安丘曹贞吉实庵。澹雪词蓉湖顾岱止庵。万卷山房词 曲林王辂苍霞。竹西词 济宁杨通<SPS=0022>圣期。染香词 桐城江皋磊斋。罨画溪词 宜兴蒋景祁京少。双溪泛月词 阳羡徐瑶天璧。湖山词 阳羡徐玑天玉。摄闲词山阴吴秉仁慎庵。课鹉词 山阴吴秉钧琰青。寒山诗余 太原冯云骧讷生。红桥词 合肥何五云鹅亭。一曲滩词 历阳徐来子复。绮霞词 溧阳狄亿立人。旷观楼词 荆溪路传经岁星。团扇词下邳余兰硕香祖。栩园词 武进陈鲁得曾起。玉艳词 山阴何思双山。仿橘词 武进龚胜玉节孙。陶村词 锡山王允持简在。南耕词 宜兴曹亮武南耕。凤车词 山阴吴棠祯伯憩。梅<SPS=0634>词 嘉定孙致弥松坪。荔轩词 长白曹寅子清。<SPS=0789>霞阁词 长水沈永令一指。右甲集四十家。
书林一枝
黄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