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集

 

 

 

  五角飞碟首次出击执行任务
  皮皮鲁的名片
  录音机和墨水瓶采访皮皮鲁
 

  皮皮鲁见舒克遭到了大猫的袭击,忙扑过去抓猫。
 

  “你放开他!”皮皮鲁大喊。
 

  “咪咪!”主任大喊猫的名字。
 

  大猫显然只听命于太太,它叼着舒克从大门下边它的专用出口钻到屋外去了。
 

  皮皮鲁懵了,一时手足无措。
 

  “这太不像话了,你给我出来!”主任叫太太。
 

  在忙乱之中,皮皮鲁的手无意触到了衣兜里的微型通讯器。
 

  皮皮鲁只有动用五角飞碟救舒克了。
 

  皮皮鲁掏出通讯器,呼叫:“贝塔注意!贝塔注意!”
 

  “我是贝塔。我是贝塔。请讲!”
 

  “一只大猫叼走了舒克,请立即援救,要快!”皮皮鲁知道,一般的猫抓住老鼠都不马上吃,但也不会拖得太久。
 

  “明白!”贝塔说。
 

  主任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你同谁联系?”主任想像不出这位昔日的大物理学家手中掌握着什么高科技武器。
 

  “这……”皮皮鲁不能说。
 

  “请你不要伤害咪咪,它是我太太的命根子,就像那只老鼠是你的命根子一样。”主任请求。
 

  一句话提醒了皮皮鲁,就是,咪咪和舒克一样,都不应该死,它们都是人类的朋友。
 

  皮皮鲁对着通讯器说:“贝塔注意,贝塔注意,不要伤害那只猫的性命,救出舒克就行了。”
 

  “明白!”贝塔回答。
 

  皮皮鲁看表,清晨五点三分。
 

  贝塔驾驶五角飞碟升到空中后,打开电脑遥感。
 

  只用了0.03秒,贝塔就找到了那只猫,它正在屋顶上捉弄舒克。
 

  贝塔怒火心中烧,他操纵五角飞碟闪电般飞到猫的头顶上。
 

  如果不是皮皮鲁提醒,贝塔准要了那猫的命。现在,贝塔只得使用超声波击昏了它。
 

  五角飞碟落在屋顶上,贝塔将舒克背进飞碟。
 

  五角飞碟腾空而起。
 

  “皮皮鲁注意。皮皮鲁注意。我已经救出舒克,现正返航。”皮皮鲁身上的通讯器传出贝塔的声音。
 

  从皮皮鲁给贝塔下命令到贝塔救出舒克,前后总共用了1.7秒钟。
 

  主任呆坐在沙发上,两眼出神地看着皮皮鲁。
 

  “谢谢您了,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请找我。”皮皮鲁递给主任一张名片。
 

  主任恭敬地用双手接过名片,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带锁的抽屉里。
 

  “再见。”皮皮鲁向主任告辞。
 

  主任送皮皮鲁出门,他想像不出那只刚做完手术的老鼠是被什么东西救走的。
 

  大街上已经出现了曙光,皮皮鲁乘头班公共汽车回家。
 

  五角飞碟停在写字台上。舒克躺在飞碟旁的一块毛巾上,贝塔正在擦舒克身上的血迹──大猫抓的。
 

  “舒克怎么样?”皮皮鲁一边观察一边问贝塔。
 

  “还没醒。”贝塔说,“要不是你阻止我,我非杀了那猫不可。”
 

  “它的主人救了舒克,咱们不能恩将仇报。”皮皮鲁打了个哈欠。
 

  “舒克醒了!”贝塔的声音里全是兴奋。
 

  舒克的眼睛睁开了,他活了。
 

  “别动,你刚动完手术。”皮皮鲁对舒克说。
 

  “手术?”舒克抬头看自己身上。
 

  “你的肚子被打开过了,你的肠子还被人切下去一截。”贝塔用手当刀在自己的肚子上做了一个切腹的动作。
 

  “我得了什么病?”舒克问。
 

  “剖腹产。”贝塔逗他。
 

  “去──”舒克一笑,疼得他直咧嘴。
 

  “开刀后最怕笑,别把线撑开了。”皮皮鲁说。
 

  “是阑尾炎。你可把皮皮鲁折腾苦了,一晚上没合眼。在地球上能找到一个给老鼠动手术的医生可真不容易。”贝塔感慨万千。
 

  舒克看着皮皮鲁。他没说感激的话。他觉得朋友之间不需要客套。他的目光就代表了一切。
 

  “手术后,你遇到了一只大猫的袭击,是贝塔驾驶五角飞碟救了你。”皮皮鲁告诉舒克。
 

  “真应该让猫吃了你。”贝塔冲舒克一笑。
 

  舒克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说:“你们快休息吧。”
 

  皮皮鲁伸了个懒腰,对贝塔说:“我睡会儿,你先照看一下舒克。”
 

  贝塔说:“我当护士。”
 

  皮皮鲁的头还没挨着枕头,他就睡着了。
 

  贝塔没有睡意,他把脑子里库存的最幽默的笑话调出来讲给舒克听。
 

  舒克想笑又不敢笑,发誓等贝塔开刀时他一定把相声演员请来折腾贝塔。
 

  皮皮鲁醒来时,已经是上午11点半了。
 

  他洗漱后,到楼下拿报纸。
 

  贝塔发现皮皮鲁进屋时表情不对,他边看报边皱眉头。
 

  “怎么了?”贝塔问皮皮鲁。
 

  “无聊!”皮皮鲁的表情像吃了苍蝇。
 

  “报上又攻击你了?”贝塔问。
 

  皮皮鲁把报纸放在桌子上。
 

  贝塔看见报上刊登的皮皮鲁和舒克在医院的大幅照片。
 

  敲门声。
 

  皮皮鲁将桌子上的五角飞碟和舒克藏进卧室里,贝塔也躲了起来。
 

  门外站着两个陌生的年轻人。
 

  “请问您是皮皮鲁吧?”其中一个脑袋长得像录音机的问。
 

  “是的,你们是?”皮皮鲁问。
 

  “我们是广播电台的记者。您看今天的报纸了吗?我们想证实下那家报纸上的有关您的那条新闻的真实性。”另一个脸长得像墨水瓶的小伙子说。
 

  皮皮鲁让他们进屋坐下。
 

  “这是我个人的隐私,无可奉告。”皮皮鲁说。
 

  录音机和墨水瓶对视了一下,皮皮鲁的回答等于是默认。
 

  “那只老鼠得救了吗?”录音机突然问。
 

  皮皮鲁看着他,不回答。
 

  “谁给它做的手术?”墨水瓶问。
 

  皮皮鲁不再沉默了,他盯着录音机和墨水瓶一字一句地说:“当然是第一流的专家给他做的手术。请你们回去转告新闻界,别和一只老鼠过不去,有本事去找总统的碴儿。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皮皮鲁站起来送客。
 

  看得出录音机和墨水瓶挺满意这次采访,他俩连蹦带跳地下楼。
 

  20分钟后,收音机里就播送了加评论的访问皮皮鲁的录音专题。该电台在转述皮皮鲁对新闻界的“指示”时,大肆添油加醋。这回皮皮鲁算是得罪了新闻界。
 

  所有新闻媒介都把焦点集中在皮皮鲁身上,报纸,期刊,电台和电视台都向皮皮鲁宣战,说皮皮鲁是精神病,是变态狂。
 

  贝塔实在无法忍受了,他从皮皮鲁口中了解到是那位记者丈夫最先发难的之后,决定使用五角飞碟捣毁那家报社。
 

  贝塔知道皮皮鲁不会同意他这么干。他要单独行动,连舒克也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