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集

 

 

 

  老大亲临铁路边看贝塔
  鼠医给贝塔体检
  猫给老鼠戴孝
 

  贝塔被王雷斗扔出火车后,他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贝塔失去了知觉。
 

  地球上无处不在的生物除了细菌外,就是老鼠了。老鼠和人一样,画地为牢,有各自的势力范围,其生存区域类似人类的国家,“外国人”进入他“国”,要有说法,否则即被视为非法入侵或偷渡。
 

  两只外出觅食的老鼠发现不省鼠事的贝塔的“国籍”不属于本地区时,当即回去向本地老大报告。
 

  正在洞里寻欢作乐的老大接到保镖的禀报。保镖说洞外有两只老鼠求见。
 

  “什么事?”老大不悦,“我不是说过了嘛,不要在这种时候败我的兴。”
 

  老大喜欢打牌,正和牌友玩得乐不思蜀。
 

  保镖说:“发现有老鼠入侵您的领地。”
 

  老大立刻放下手里的牌,他挥手让牌友们先出去。
 

  “带他们进来。”老大对保镖说。
 

  老大的洞穴位于一座车库里,车库的主人将车库改当食品仓库,在食品仓库的地下建造的洞穴,是老鼠家族中规格最高的住房,一般都由老大居住。洞穴有两个出口,一个在车库里边,攫取食物方便。另一个在车库外边。
 

  两只老鼠进入老大的住所,洞穴里香气四溢,各种食品的气味应有尽有。两只老鼠咽口水。
 

  “什么事?”老大问。
 

  “我俩在铁路边发现了一只昏迷的外来鼠。”一只老鼠对老大说。
 

  “从来没见过他?”老大问。
 

  “绝对没见过。”另一只老鼠说。
 

  “你们带我去看看。”老大说。
 

  老大最重视的事莫过于自己的地盘出现同族异鼠,自己的辖区出现异族生物他无动于衷,就像人类只对自己的国家出现外国人类关注,而对于出现外国麻雀无动于衷一样。国界只对同族有效。
 

  10名贴身保镖护卫老大跟着那两只老鼠去铁路旁看来历不明的同类。
 

  “就是他。”一只老鼠指着草丛里的贝塔对老大说。
 

  老大观察贝塔,确实没见过。
 

  “他还活着吗?”老大说。
 

  一位保镖将耳朵贴在贝塔的心脏处。
 

  “还活着。”那保镖说。
 

  老大说:“救活他,严加看管。要弄清他从哪儿来,来干什么。”
 

  一位保镖背起贝塔。
 

  回到住所,老大命令下属将贝塔抬进禁闭室,4只身强力壮的老鼠守在门口。
 

  “去叫鼠医来。”老大吩咐手下。
 

  鼠医住在一座人类卫生院的地下。鼠医听说老大叫她,急忙拎着急救包赶往老大的住处。
 

  老大指着昏迷不醒的贝塔对鼠医说:“你看看他是怎么了,为什么昏迷。能救过来吗?”
 

  鼠医没见过贝塔,她问老大:“不是咱们的弟兄?”
 

  老大说:“来历不明。”
 

  鼠医给贝塔做体检。
 

  “是摔伤,他大约从两米高的地方坠地,头部受伤,脑震荡,没有生命危险,估计待会儿他就能恢复知觉。”鼠医告诉老大。
 

  “不会失去记忆吧?”一个保镖说。
 

  “应该不会。”鼠医说,“不过有件事挺怪……”
 

  “什么事?”老大问。
 

  鼠已看着贝塔说:“他的岁数好像很大。”
 

  “有多大?”老大问。
 

  “他比咱们这屋里所有老鼠的岁数加起来还要大。”鼠医说。
 

  “胡说八道。”老大不信。
 

  鼠医再仔细看贝塔,然后说:“他的年龄最少在30岁以上。”
 

  “你有病吧?”老大对鼠医说,“活过5年的老鼠都少见,他怎么可能会有30岁!”
 

  “他的岁数确实是不可思议地大,太奇怪了。”鼠医坚持自己的看法。
 

  老大自言自语:“他从两米高的地方掉下来,空降?”
 

  “会不会是从火车上掉下来的?”有保镖说。
 

  “火车是全封闭的,他怎么掉出来?”鼠医说。
 

  “被人扔出来的。”有老鼠开始靠近真理。
 

  “人抓住老鼠肯定是将老鼠置于死地,不会活着扔掉。”老大与真理失之交臂。
 

  一个保镖从外边跑进来,他对老大说:“出大事了!”
 

  “大兵压境?”老大慌了,他认定贝塔是先头部队。
 

  “警察封锁了方圆几十公里的地方。”那保镖气喘吁吁地说。
 

  “什么警察?你说清楚,是人类的警察?”老大问。
 

  那老鼠点头。
 

  “人类的警察有行动,跟咱们老鼠有什么关系?人类总不会出台由警察灭鼠的法规吧?”老大哈哈大笑。
 

  鼠医说:“那可没准儿,人类的思维和咱们老鼠不一样,他们经常会做出令咱们目瞪口呆的事。比如他们的电信部门降价,几乎每次都是明降暗升,打着降价的旗号涨价,你们说人类的脑子是不是跟咱们老鼠大不相同?”
 

  “那倒是。”老大点头,他问那通风报信的保镖鼠:“警察封锁我的地盘做什么?”
 

  “听说是找一只老鼠。”保镖鼠说。
 

  “警察封锁方圆几十公里为了找一只老鼠?”所有老鼠异口同声。
 

  “详细情况还不清楚,就听说有一只老鼠从火车上掉下来,为了找这只老鼠,火车竟然停了下来。”那保镖鼠说。
 

  “火车没进站就停车?”鼠医瞪大了眼睛。
 

  “是的。停在野地里。”
 

  老大和下属面面相觑。生活在铁路沿线的老鼠都清楚人类的火车不进站是不可以停车的。前年有过一回,是由于发大水断了路。
 

  “听说没找到那只老鼠,火车走了,调来很多警察找那只老鼠,说是全国警察总部的副部长都坐着直升机来了,亲自督阵找那老鼠。”
 

  所有老鼠的目光都投向贝塔。
 

  老大说:“他们找的是他?”
 

  “他有什么?值得人类这么兴师动众找他。”有老鼠说。
 

  “就因为他岁数大?”老大看鼠医。
 

  又一只老鼠跑进来。
 

  “报告老大,警察下令把方圆几十公里内的猫都关起来了!”那老鼠说。
 

  “有这等事?”老大死活不信。
 

  “千真万确。不信您出去看看,车库里的猫被关进了笼子。”那老鼠说。
 

  自从车库的主人察觉到车库里有老鼠后,他就在车库里养了一只猫。那猫无疑对老鼠是个威胁。昨天就有一只老鼠由于大意死在猫的手里。
 

  “出去看看。”老大一挥手。
 

  在众鼠的簇拥下,老大从车库里的出口进入堆满了各种食品的车库。果然,猫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
 

  尽管猫置身铁笼,老大还是不敢靠近。
 

  “不会是诓咱们的计吧?”老大生性狡诈,他清楚车库的主人对老鼠偷吃他的食品恨之入骨。
 

  “方圆几十公里的猫都被禁闭了。”下属给老大释疑。
 

  一只保镖鼠为老大探路,他走近铁笼子,笼子里的猫发出令老鼠毛骨悚然的叫声。众老鼠都往后退。
 

  保镖鼠看到铁笼子的门是用大锁锁住的,他小心翼翼走到笼子跟前。猫在笼子里冲老鼠龇牙咧嘴,保镖鼠没有后退。
 

  “有本事你出来。”保镖鼠对猫说。
 

  猫气得捶胸顿足。
 

  老大在远处看清了,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赶上在猫面前扬眉吐气的日子。老大爬上铁笼子,当众往猫身上撒尿。大家鼓掌喝彩。
 

  其他老鼠也都爬上铁笼子,竞赛似的大小便。
 

  猫在笼子里任凭老鼠凌辱,没有办法。
 

  “你昨天吃了我的下属,我让你给他披麻戴孝。”老大对猫说。
 

  一位下属拿来白布条和黑布条,扔进笼子里。
 

  老大对猫说:“你老老实实把白布条绑在头上,把黑布条缠在胳膊上。否则,我们可就不光是往你身上大小便了。汽油懂吗?”
 

  猫打了个激灵。
 

  “快点儿。”一只保镖鼠催猫给老鼠戴孝。
 

  猫乖乖地往自己身上戴黑白布条。
 

  “哭!”老大命令猫。
 

  猫早就想哭了,他痛哭流涕。老鼠在一边齐声哼唱人类的哀乐。
 

  一只老鼠从洞里出来对老大说:“那小子在动弹,好像要醒。”
 

  老大对鼠医说:“咱们去看看。”
 

  老大走前对猫说:“你今天明白了吧?人类是这个星球上最靠不住的动物。谁和人类当朋友,谁早晚会痛心疾首。我劝你今后改邪归正,和老鼠结盟。”
 

  回到洞里,老大直奔关押贝塔的禁闭室。
 

  贝塔在不停地翻身,嘴里还说着胡话,“他说什么?”老大问。
 

  鼠医把耳朵贴在贝塔的嘴上听。
 

  “好像是什么雷豆……”鼠医说。
 

  “一种食品?雷豆?”老大从记忆里搜寻雷豆的味道。
 

  鼠医说:“他快醒了,应该把他捆起来。我总觉得他不是一般的老鼠。”
 

  老大说:“当然不一般,这么多警察找他!”
 

  老大吩咐手下将贝塔五花大绑。
 

  鼠医对老大说:“猫都被关起来了,外边很安全,您应该派下属出去侦察警察为什么找他。”
 

  老大点头首肯。
 

  5只老鼠在夜色中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