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默不作声地摆弄着手中的玩具,然而就在同学们快要回到教室的一刹那,他忽然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了我一下,又很快地跑开了。不管怎样,我拥抱了迈克,这是我早已有的念头。
在我们相处剩下的几个月里,迈克成了班上的模范生。他的眼睛总是炯炯有神,功课对他来说轻而易举,每次课后他总要和我拥抱一下。渐渐地,我发现他眼神里的怒气消退了。
志愿活动结束时,我送了一件礼物给迈克。
“我会想你的。”我说。这是真心话,其他没有任何一个孩子像迈克这样让我留恋,虽然他长得瘦骨嶙峋,而且总穿着肮脏的牛仔裤和一件黑色的T恤。
“我也会想你的。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迈克回答我。最后我们俩又相互拥抱,这是最后一次拥抱。然后他走回教室,冲我挥了挥手。五年级以上的学生就不再有这样的读写辅导,所以我不知道是否还能再看见他了。
我明白我们在一起的短暂时光不会解决他的所有问题,但是他的每一点进步和他目光中的希望让我懂得,我对迈克的拥抱改变了他幼小的心灵,改变了他的世界。▲
《环球时报》(2004年04月05日第十三版)
暖
[美]朱易丝·安瑞森王流丽编译
初春某个假日的下午,我在储物间整理一家人的冬衣。9岁的女儿安娜饶有兴致地伏在不远的窗台上向外张望,不时地告诉我院子里又有什么花开了。
这时,我无意中在安娜羊绒大衣两侧的口袋里各发现一副手套,两副一模一样。
我有些不解地问:“安娜,这个手套要两副叠起来用才够保暖吗?”安娜扭过头来看了看手套,明媚的阳光落在她微笑的小脸蛋上,异常生动。
“不是的,妈妈。它暖和极了。”“那为什么要两副呢?”我更加好奇了。她抿了抿小嘴,然后认真地说:“其实是这样的,我的同桌翠丝买不起手套,可是她宁愿长冻疮,也不愿意去救助站领那种难看的土布大手套。平时她就敏感极了,从来不接受同学无缘无故赠送的礼物。妈妈买给我的手套又暖和又漂亮,要是翠丝也有一副就不会长冻疮了。所以,我就再买了一模一样的一副放在身边。如果装作因为糊涂而多带了一副手套,翠丝就能够欣然戴我的手套。”孩子清澈的双眸像阳光下粼粼的湖水,“今年翠丝的手上没有冻疮。”
我欣慰地走到窗边拥抱我的小天使,草地上一丛丛兰花安静地盛开着,又香,又暖。▲
《环球时报》(2004年11月08日第二十二版)
玫瑰私语
我爱你,
不光因为你的样子,
还因为,
和你在一起时,
我的样子。
丈夫送来的礼物
徐娜编译
丈夫走后,对于她来说,剩下的只有可怕的孤独和没有目标的生活。尽管医生给丈夫做出了癌症晚期的诊断,斯特拉还是心理准备不足。
他们没有子女,但有共同的事业,总是一起分享生活。现在,大卫走后的第一个圣诞节就要到了,斯特拉越来越深地意识到,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
收音机里播放着圣诞音乐。屋角有一棵圣诞树。离假日不到一个星期了,但她却没心情去装饰圣诞树。突然间,一切都被无边无际的孤独吞没了,斯特拉将脸埋在手中,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她怎样才能快些度过圣诞节和那没有止境的冬天呢?这时门铃出乎意料地响了起来,斯特拉不禁发出了一声吃惊的尖叫。现在还有谁会来拜访她?她通过门上的猫眼儿诧异地向外看。
在门外走廊上,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胳膊下夹着一个大大的纸箱。斯特拉鼓起勇气,轻轻地把门开了一条缝。
“泽西夫人?”年轻人问。
她点点头。“这里有您的一个包裹。”好奇心战胜她心中的谨慎。她推开门,让年轻人进来。年轻人小心地将那个纸箱放在地板上,然后从他的衣袋中取出一个信封。当他把信递给她时,箱子里传出了一个声音。斯特拉吓得跳了起来。那个人抱歉地笑了一下,将箱子盖打开,让她看里面装着什么。那是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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