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回忆起那时的情景,我都忍不住要微笑,我不是个英雄,我当时也很怕疼。这样的事,我可不愿做第二次。不过,孩子们也用不着我做第二次牺牲了。
“从那以后,我甚至再没打过鲍比和贝蒂,因为他们知道我爱他们,但不会因此而忽视他们的错误。所以他们总是非常听话,不是怕被罚,而是出于对我的尊重和爱。”▲
《环球时报》(2005年03月04日第二十二版)
英国哲学
王悦编译
家庭哲学
结婚前,我没有孩子,但有6个教育子女的方案;结婚后我有6个孩子,但没有一个方案。
爱是一张合同,签署的双方同意夸大对方优点,缩小对方缺点。
《环球时报》(2005年03月02日第二十二版)
零花钱
[美]凯·阿兰贝叶林编译
不露声色、别出心裁,父爱睿智而深远
童年时,星期六早上是爸爸给我们几个孩子发零花钱的时间。在指定的时刻,我们几个小孩在家门口的橡树下排成一队,来领取一毛钱的零花钱。我们都会得到同样数量的钱,无论年龄大小。我至今记得这样的一幕:父亲坐在树下临时摆放的一张桃木桌后,发给我们每个小孩一个五分硬币和五个一分硬币。我们一得到这些硬币,就必须立刻把两个一分硬币还给他。父亲这样解释:“在你们的生活中,你们永远不可能得到你们全部的工资,其中有一部分会开销到税收、房屋贷款等上面。”
我们手里紧紧抓住剩下的8分钱,转身回屋里。在这之前我们有一个选择,就是可以往我们的“银行”---一个随便在上面开了一条缝的橙汁罐里扔下任何数量的硬币,或是什么都不扔。橙汁罐上贴的标签写着:到欧洲(旅行)。我记得很清楚,我那时积攒“品行积分”的愿望很强烈。有时我甚至会把五分硬币投进去,希望爸爸能看到我这么做,并夸奖我懂得储蓄。而我的哥哥经常是漠然地走开,一分钱都不存。
我相信,小时候的零花钱让我明白了一些事情:
1.我不能指望我父亲能够资助我。
2.你无法留住你所有得到的东西。
3.生活是不公平的:我哥哥最终和我坐在同一艘船上到欧洲旅行。▲
《环球时报》(2005年01月28日第二十二版)
归去来兮
[美]苏珊娜·帕利杨海伦编译
纽约时间凌晨1点,我在网上碰到了弟弟,正是巴格达的早上9点。他不是个兵,所以我还可以时不时在网上跟他聊聊。
“你在哪儿?”我打出一行字。
“还是不说的好。”他回答。害怕网路恐怖分子。谢天谢地他还好,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训他:“我们有3天没有你的消息了”。他马上反击:“行了行了,打住吧,我挺好。”他打字真快。
照我弟弟自己的想法,他不过是在那边工作而已。他是个私营咨询公司的成员,为伊拉克人提供工作机会,帮助他们重建基础设施。他说父母整天在煽情的电视新闻生成的肥皂泡里过日子,父母却说他在制造平安无事的肥皂泡---既然他自己说任何时候都能回家,现在美国人在巴格达越来越危险,干吗要冒险呢?
弟弟比我小12岁,今年也35了。可是只要他不在我眼前,我总是想起那个蹒跚学步的小男孩,顶着一头柔软的金发。母亲是苏格兰人,我们俩的皮肤却有点橄榄色,是继承了父亲的波斯血统。我们都对东方着迷。
伊拉克战争开始前很久,弟弟就去了中东。他跟当地人一起学习生活工作。去巴格达参加重建,对他来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我是理解他的,但是也生气,因为他实在让父母太担惊受怕。
父亲80岁了,在癌症恢复期,母亲患着肺气肿。两个人都是面色苍白,神思恍惚,只要新闻里有特别报道,他们就吓得瞪大了眼睛。
家里人现在团结得像衣服上的针脚那么紧密。我们都小心翼翼不让对方知道任何坏消息。父母不愿让我告诉弟弟,他们病得多么厉害,弟弟也不愿我跟父母说真话---比如他有时会突然从网上消失,回来后打上一行字:“抱歉,刚才附近发生爆炸,现在我回来了。”我真是要辜负父母的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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