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幸运,在出生前降临



  (妈妈刘卫华自述)

  怀孕期间,妈妈得到了一本好书

  作为生她养她的母亲,我比谁都清楚,刘亦婷能有今天,离不开一条环环相扣的因果链、但使得这一切因素能够起作用的,全靠她生在前所未有的好时代。正是在为“改革开放”大声疾呼的“思想解放运动”中,她的父母才接触到了欧美和日本的早期教育理论和方法,也才有可能通过从0岁开始的教育为刘亦婷后来的发展奠定基础。

  经历过那个时期的人都记得,在国门打开的初期。潮水般地涌进各种新奇的思想和学说。习惯于忧国忧民的中国知识分子们,都在兴奋地寻找和介绍能推动中国现代化的新思想和新方法。在连连出版的外国理论著作中,河北人民出版祉推出了一本功德无量的书----《早期教育与天才》。这本连译者姓名都没有的小簿册子,在1980年成都举办的早期教育学习班中,引起了我的朋友邱校长的极大兴趣。她共奋得一口气买了好几本,分送给正忙着生儿育女的晚辈朋友们,我也幸运地得到了一本。

  那时候,“只生一个好”的独生子女政策刚刚出台,我和婷婷的爸爸经过精心计划已怀上了她。得到这本书的时候,我刚在医院做过定期的孕期检查。检查结束之前,妇产科的洪医生在我腹部抹了一些润滑剂,又放上一个听筒,打开仪器的开关,“嚓嚓嚓”的噪音中传出一阵急促的“咚咚咚”的声音,就像火车在远处奔驰。洪医生笑着说:“这就是你孩子的心跳,多有力啊!”

  这是第一次听到刘亦婷的心跳。也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对我孩子的夸奖。我又高兴,又得意,暗自庆幸长达三个半月的严重妊娠反应并未对胎儿造成不良影响。我知道,头三个月是胎儿大脑的形成期,必须避免妊娠反应造成胎儿营养不良。尽管每天下午4点和晚上9点我都会剧烈地呕吐,但中午和晚上两餐饭我都尽量吃多吃好,能吸收多少是多少,惟一不吐的早餐更是每天保证两个鸡蛋,10点多还要加餐喝豆浆..... 一句话,自己再难受也要满足胎儿的需要、我想,这大概是所有独生子女母亲的想法�一只许生一个的现实,已经使政府号召的“优生忧育”变成了我这一代人自发的愿望。

  得到《早期教育与天才》之前,我已经看了好几本科学喂养孩子的书,在怎样使孩子健康方面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但怎样把孩子培养成聪明能干的人呢?除了靠遗传,我还没有找到什么办法。

  从遗传的角度来说,刘亦婷的父母两方似乎都有一些可夸耀之处。婷儿的爷爷是一个精力充沛、头脑清晰、记忆力过人的老干部,婷儿的姥爷则是一个才华横溢、意志顽强、恃才傲物的老“右派”。婷儿的姥爷言可原名谈济民,据他说,解放前他在家乡看过族谱,族谱上记载着:谈家的祖先是汉代的太史公司马谈。后来司马谈之子司马迁受了宫刑,被认为是家族的奇耻大辱,族人为避辱避祸,遂改姓“谈”。

  族谱的记载固然令人兴奋,但毕竟是无法查证的传说,何况克雷洛夫早就在他的寓言《罗马的鹅》里说过:“就算你们的祖先真地是将军,但你们仍然只是罗马的鹅!”

  事实上,再好的遗传也只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潜质,要想取得社会学意义上的成功,任何人都只能靠后天的努力。

  在这种心态下,我得到了邱校长赠送的《早期教育与天才》,可想而知,我有多么兴奋和感激!

  打开眼界,造就“天才”不是梦

  得到那本《早期教育与天才》之后,我如获至宝,每天从杂志社下班回来都要捧读到深夜。早期教育先行者们的辉煌成就,使我大开眼界。他们的教育思想和培养孩子的具体做法,更是深深地吸引了我。

  书中首先介绍的,是19世纪初的德国“神童”卡尔·威特的培养过程。

  威特的父亲是一位非常有创造性的乡村牧师,也叫卡尔·威特。还没有孩子的时候,他就提出了必须从幼儿开始教育子女。用他的话来说,“对子女的教育必须同孩子的智力曙光同时开始”。他确信,即使是普通的孩子,只要教育得法,也会成为不平凡的人。

  威特牧师的儿子生于1800年7月,小威特出生之后显得比一般的婴儿要傻,邻居们都认为他是个白痴。小威特的妈妈也说:“这样的孩子教育他也不会有什么出息,只是白费力气。”威特牧师虽然感到沮丧,但并没有放弃自己的主张。为了儿子十七八岁上大学时不至于落在其他同学后面,他决定仍然按计划进行早期教育的试验。谁也没有想到,试验的结果竟会那样令人吃惊。

  威特八九岁时,就能够自如运用德、法、意、英、拉丁和希腊语6种语言,而且通晓动物学、植物学、物理学、化学,尤其擅长数学。威特9岁那年考上了莱比锡大学;不到14岁,就由于提交数学论文而被授予哲学博士学位;16岁时又获得了法学博士学位,并受聘为柏林大学的法学教授;23岁时成为优秀的法学家和研究但丁的权威。威特一直讲学到83岁逝世为止,度过了幸福、快乐和有价值的一生。

  值得庆幸的是,威特的父亲把威特14岁以前的教育写成了一本书《卡尔·威特的教育》。这本书在当时并未引起人们的重视,几乎绝版,保留至今的只有很少的几部了。有趣的是,哈佛大学图书馆里藏有一册,据说是美国的惟一珍本。因此该图书馆把它作为珍品,陈列在贵重品室里、凡是有幸读到这本书并且按书中的方法去做的父母,都像威特父亲一样,成功地培养出了极其优秀的孩子。

  本世纪初,美国的一位神学教授读了《卡尔·威特的教育》之后,用威特父亲的方法教育自己的儿女,把13岁的儿子巴尔和15岁的女儿利娜分别培养成了哈佛大学和哈佛女子学院的少年大学生。另外一位11岁的哈佛大学生塞德兹和 18岁的哈佛博士威纳,也是这本书的受益者。他们的父亲都读过《卡尔·威特的教育》,也都把对孩子进行早期教育的过程写成了书。

  他们的成就和著作,在20世纪初期引起了一位日本学者木村久一的注意、为了使日本民族多出天才少出庸才,木村久一于1916年写了《早期教育与天才》这本书,介绍威特父亲及其追随者的教育理论和方法。这本书引进的早期教育学说,对提高日本人的民族素质,具有意义深远的影响。

  我至今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把《早期教育与天才》译成了中文。我只知道,应该永远感谢这些早期教育的倡导者和实践者,是他们给所有渴望把孩子培养成才的父母亲开创了一条成功之路。许多父母已经按书中的方法培养了数百个中国早慧儿童。刘亦婷被几所世界名校所看重的优秀素质,也是用的书中的方法打下的基础。

  那会儿,我根本想不到,由哈佛图书馆里的孤本藏书所传播的教育思想,最终会把刘亦婷引向哈佛。

  反复研读,立志开发女儿潜能

  读完《早期教育与天才》,我萌发了一个强烈的心愿----只要我生出一个智力正常的孩子,我一定要把她培养成能力超常的人!为此,我反复研究威特父亲的教子方法,琢磨他的教育思想。

  威特父亲说:“对于孩子来说最重要的是教育而不是天赋。孩子成为天才还是庸才,不是决定于天赋的多少,而是决定于出生后到五六岁时的教育。”

  威特父亲认为,孩子的天赋是有差异的,有的孩子多一点,有的孩子少一点、然而这种差异是有限的。假设天生的天才天赋为100,那么生就的白痴其天赋大约只能在10以下,而一般孩子的天赋大约只能在50左右。如果所有的孩子都能受到同样有效的教育,那么他们的命运就取决于其天赋的多少。可是一般孩子大都受的是不够有效的教育,所以他们的天赋连一半也发挥不出来。比如说天赋为80的只能发挥出4O,天赋为60的只能发挥出30。如果父母实行可以把孩子的天赋发挥到八九成的有效教育,即使孩子的天赋只有50,也会超过天赋为80的孩子。当然,如果对天赋为80的孩子实行同样的教育,那么前者肯定是赶不上后者。不过,生下来就具备高超天赋的孩子是不多的。大多数孩子的天赋大约都在50左右----对一个有志于实施早期教育的人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威特父亲敏锐地意识到:要使孩子的天赋发挥出八九成,必须尽早开始教育。这一点已被后世的生物心理学所证实。因为儿童的潜能有遍减法则。比如说生来具备100度潜能的儿童,如果从0岁就对他进行理想的教育,那么他就可能成长为具备100度能力的人、如果从5岁开始教育,即便是教育得非常出色,也只能具备8O度能力。如果从10岁才开始教育的话,充其量只能具备60度能力。

  根据现代科学家的研究,产生“儿童潜能递减法则”的原因是这样的:每个动物的潜能都有自己的发达期,而且这种发达期是固定不变的。不论哪一种潜能,如果不让它在发达期发展的话,那么就永远也不能再发展。例如小鸡“追随母亲的能力”的发达期大约是在生后4天之内,如果在最初4天里不让刚生下来的小鸡跟在母亲身边,那它就永远不会跟随母亲。小鸡“辨别母亲声音的能力”的发达期大致在生后的8天之内,如果这段时间里不让小鸡听到母亲的声音,那么这种能力也就永远枯死了。小狗“把吃剩下的食物埋在土中的能力’的发达期也有一定时限,如果这段时间里把小狗放在一个不能埋食物的房间里,那么它就永远不会具备这种能力了。我们人的能力也是这样,宝贵的儿童潜能如果不在其发达期给它发展的机会,也会一个一个枯死。反过来说,早期教育造就天才的原因也在于此。

  但是19世纪初期的人们并不懂得这些,除了几个知情者外,人们都说卡尔·威特是天生的“天才”,而不是教育的结果。威特父亲的教育思想也并没有在德国普及。我想,也许“天赋比教育更重要”的说法对大人比较“有利”吧----既可以自我安慰,又可以逃避责任。但是如果威特父亲也这样想的话,他就培养不出如此优秀的儿子了。

  怀孕期间的阅读和思考,使我明确地认识到:除了生活上的科学喂养,培养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要杜绝“儿童潜能递减”的现象,对孩子的每一种潜能,都要不失时机地提供发展的机会。更重要的是,父母亲要以强烈的责任心,坚持不懈地做下去。好在婷儿的生父和我看法一致,他也想用威特父亲的办法把女儿培养成智力超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