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校呢,你从小到大到今天,你们学校开展过这种教育吗?
没有。我们生理卫生课初二还是初三学的,学习那课的时候我们老师也是讲了的,但是他们就告诉我们不用掌握,因为考试不会考这个。
初三、初四的时候有一个青春期教育,那本书上也有一些解释,但不是非常全面的,就介绍青春期有一些什么特征之类的。发了书之后都扔在桌子里面,谁也不去翻。大家都想看,当然是自己偷偷看,不敢光明正大地看,我是这样的,有一些同学也是,好像都是特别神秘的感觉。其实我觉得不用那样,可我这么认为不一定别人就都那么认为,如果我这样做就成了异类。那个课也开了,每周二和周三下午有一节课,从来都是做样子,没有老师给讲。
还有一些心理问题根本就没人说。我们高中也开心理课,开心理课根本没有讲这些,我们原来以为会讲一些青春期心理什么的,上课前我们挺好的几个同学在那儿讨论,老师会不会讲一些性冲动之类的,说不可能吧。后来一上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讲心理的问题,而是告诉你怎么学习,还不如叫教育学习课呢。
其实我们学校在黑龙江省是比较好的学校,但是这方面挺欠缺的,可能黑龙江还是闭塞,这方面不太完善吧。我想像北京、上海,还有一些沿海城市,比较发达的地区,可能会好一些吧。
□ 坦率地说,也好不了多少。这在我的上一本书里有很多例子。我写那本书的时候他们有上大一的,有正在复读的,也有正在读高中的,但是等到我那本书出来的时候,他们全都上大学了,因为我那本书整整做了一年的时间嘛,还有的人已经上了大二的、大三的。
我看那本书的时候觉得好像他们都挺大的了,我觉得应该介绍初三的。也许初三好像太小一点儿了。我听一个人说过,他说他们学校有一回有一个女生怀孕了,校方在大会上点名批评,然后那个女生就离家出走,跑到哈尔滨了,后来又找回来,怎么处理的,他们也不太清楚。
除了我之外还有人给你写信或者打电话吗?
□ 有很多。我今天收到了一个上海的女孩儿写给我的信,她在上海一个很著名的中学上学,也发生了这件事。发生这件事其实挺多的吧。
你把这件事情讲出来主要是为了什么?
对这件事加大宣传吧。事情有的时候可以避免,可能了解多的话就会更理智一些。而且,你在后记中说,故事还没有讲完,我觉得也是。
□ 可是我觉得你了解的很多了,你还是做了这件事。你有没有觉得除了知识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在作怪?
感情上很多吧。因为从小缺乏感情。可能不把自己的贞操看得那么重。我觉得不重要,不太清楚为什么,就是觉得现代社会了嘛,发展挺快的,不像古代女人束缚那么多,不用特别考虑这个事情。
□ 你觉得性这个事情或者这个行为,它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吗?
对啊。但是感觉上可能因人而异。对于我现在来说并不是一件享受的事,因为我的第一次特别仓促、特别仓皇的感觉。如果成年或者上大学之后,有比较安稳的环境可能相对来说好一些。
□ 你如果有机会重新选择的话,你还愿意现在在这个年龄发生这件事情吗?你能用了解更多的知识来控制你的欲望吗?
我想不会了吧……也不一定。如果再大一些还会有那种机会的话,我也不一定完全能把握住。
光具有知识不行。因为来自身体上的欲望是不会通过知识能够控制住的,但是可以通过非常坚定的立场,我觉得男孩儿应该立场更坚定一些吧。
□ 男孩儿一般都没有什么立场,因为男孩的后顾之忧更少。
我不是男人我不知道。
□ 所以你对男人还是了解得太少,你要慢慢学会好好保护自己。
这个访谈要在看完霏霏给我的来信后才能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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