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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比丘的宿业因缘




仙道比丘的宿业因缘

诗曰:仙道应真宿业缠,神通具足也徒然。
   孽因苦果难违脱,三作皆同种恶愆。

  神乱通失 业力难违

  从前,印度胜音国的国王仙道,将其王位让给太子顶髻后,来到王舍城,由频婆娑罗王陪伴前往竹林精舍,竭见佛陀。频婆娑罗王禀白佛陀说:“这位是胜音国仙道大王,欲于如来善说法律中求出家,受圆满的戒,修比丘行,请世尊慈悲摄受。”

  世尊告诉仙道王说:“善来比丘,可修梵行。”

  仙道王一听佛陀这么说,即时须发自落,法衣著身,钵盂在手,威仪进止如百岁比丘。然后依众而住,过著入城乞食的生活。有一天,仙道比丘于托钵乞食途中,遇见一位本国商人,仙道问说:“胜音顶髻王以及大臣、兵众们都好吗?国内的政治安定吗?”

  商人回答:“国王和大臣们以及兵众都安稳。不过国王虽无其他恐怖之事,却不以人道的方法来统治人民。”

  商人即把顶髻王无道,用二佞臣苦虐人民的事,禀奏给老王知情。仙道比丘听了之后,告诉商人说:“你回去告诉全国人民不要担心,等我过完这结夏安居三个月后,再回国开导国王。”

  商人敬礼仙道比丘后就回到胜音城,告诉城里的人说:“老王不久将回国开导小王,教他不要再非法苦楚人民。”

  这时佞臣听到这些话,即向顶髻王进谗言说:“大王您知道吗?老王有心回来重主王位。”

  顶髻王说:“我父王已经出家,怎么可能会贪求王位?”

  佞臣启奏说:“由于老王的贪爱心重,使其追悔。”

  顶髻王说:“那这样该怎么办呢?”

  佞臣说:“派人去把他杀死。”

  国王说:“仙道比丘是我父亲,怎么可起杀害的念头?”

  佞臣以种种的谎话,使国王受诱惑,他说颂曰:

  “若父母兄弟,或复是女男,恶念作怨家,当须斩其首。假使有千子,共乘于一船,一子作怨家,诸子须沈没。存家杀一命,为村除一家,为臣除一村,为已弃一国。”

  顶髻王听信谗言,就让佞臣以金钱收买一群屠夫去杀老王。

  是时,仙道比丘结夏安居圆满,前往佛陀座前,头面礼足,敬白佛陀说:“世尊,我正准备回祖国胜音城。”

  佛陀告诉仙道比丘说:“随汝意去,当须思念:业力难违。”仙道礼辞佛陀之后,即往胜音城。仙道比丘走到半路时,遇见被派来的屠夫,他们认出这位是老王。屠夫即对仙道比丘说颂曰:

  “勇猛大王何处去?顶髻不欲愿王生。

  故遣我等共相刑,王今命尽无逃处。”

  “你们是顶髻王派来杀我的?”

  “是!”

  仙道想:诚如世尊所说:“当须思念,业力难违。”原来是有原因的,所以佛陀才说这密语,他向屠夫说:“贤首,你们暂时休息一下,我虽是出家,但有一点事还没有办妥,请稍等一会儿。”

  “好,你去办吧!”

  仙道比丘就在树下结跏呋坐,观察世间苦、空、诸行无常。于是断除诸烦恼,证得阿罗汉圣果,三明六通、四无碍辩悉皆具足。于三界中所有爱著、利养、恭敬无不弃舍,证解脱乐。即说偈曰:

  “已断诸结缚,善拔众毒箭,我仙道比丘,仍不免王法。”

  仙道说了这偈后,告诉屠夫说:“贤者,我所要作的现在已作了,你们要怎么做,就随你做吧!”

  屠夫说:“大王,我回国之后,顶髻王如果问说:大王死时说了些什么?我们该如何向他报告?”

  “你们就把这偈颂传给他:

  汝造多恶业,杀父贪国位,我获胜涅磐,汝堕无间狱。”

  仙道又说:“你们可以再告诉顶髻,说他已造五无间业中的二逆罪:一者杀父,二者杀阿罗汉诸漏已尽。必定会堕无间地狱受极大苦。不过可至诚殷勤忏悔罪业,求得轻微业果。”

  仙道又想:我应该以神通力乘空而去,不让顶髻因杀我而受极重的业报。即生正念,欲发神通。结果,因心有所求境,竟迷乱得连神通的“神”字也想不起来,无法发出神通。他又想:世尊教我要思惟业力,不能逃避。便说偈曰:

  “假令经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这时,屠夫拔出利刀斩断仙道王的头,那斩断的头应声落地。空中即时出现说偈的声音:

  “不思议业力,虽远必相牵,果报成熟时,求避终难脱。”

  当仙道比丘被杀时,佛陀在竹林精舍中忽然微笑,并从口中放出五色光明,光中演说苦、空、无常、无我等法。又说二偈曰:

  “汝等求出离,于佛教精勤,降伏生死军,如象摧草舍。

  于此法律中,常修不放逸,能竭烦恼海,当尽苦边际。”

  这光明周遍三千大千世界后,又回到佛陀的座处。世尊有一个常例:若佛世尊要说过去事,光即从佛背入;若说未来事,光从胸入;若说地狱事,光从足下入;若说旁生事,光从足跟入;若说饿鬼事,光从足指入;若说人事,光从膝入;若说力轮王事,光从左手掌入;若说转轮王事,光从右手掌入;若说天事,光从脐入;若说声闻事,光从口入;若说独觉事,光从眉入;若说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事,光从顶入。如今此光明绕佛三匝从佛足下入,是时阿难尊者知道佛陀要说地狱事,便合掌恭敬,禀白佛陀说:“世尊,如来应正等觉,熙怡微笑百无因缘。即说偈而请佛曰:

  口出种种妙光明,充满大千非一相,周遍十方诸刹土,

  如日光照尽虚空。佛是众生最胜因,能除骄慢及忧戚,

  无缘不启于金口,微笑当演有希奇。安庠审谛牟尼尊,

  乐欲闻者能为说,如师子王发妙吼,愿为我等决疑心。

  佛如大海妙山王,若无因缘不摇动,自在慈悲现微笑,

  为渴仰者说因缘。”

  佛陀告诉阿难尊者说:“是的,这正是有一段因缘,如来应正等觉辄为微笑,你应仔细听,即说偈曰:

  已断诸结缚,善拔众毒箭,彼仙道比丘,仍不免王法。

  阿难陀,胜音城顶髻王因受佞臣的谗言,他的父王得阿罗汉道,与他没有过节,却横加逆害,这样他必定堕入无间地狱中。”

  阿难尊者禀白佛陀说:“世尊,仙道比丘证得阿罗汉圣果,今已被杀了吗?”

  “仙道比丘已经被杀。”

  是时,阿难陀尊者听佛陀说仙道比丘被杀后,非常悲伤,啼哭不已!

  再说屠夫杀死仙道王后,便提着他的头及衣回到胜音城。这时二佞臣看见老王的头以及衣钵,生大欢喜,即时前往启奏顶髻王说:“大王,您现在可以庆祝一番,国内已无冤家了。”

  国王说:“谁是我的冤家?”

  “老王就是大王的冤家!”

  国王问说:“难道先王已死了吗?”

  “大王,老王已被杀了。”

  “你们怎么知道老王已被杀了?”

  佞臣指着屠夫说:“是这些人亲自杀老王的。”

  顶髻王即问屠夫说:“我父王那里有多少兵众准备来攻打呢?”

  屠夫回答说:“大王,老王是出家比丘,哪有兵众?他中是单身只影来而已!”

  说头即呈老王的头及其衣钵。

  顶髻王看见先王的头,忽然闷绝倒地,侍者以冷水泼洒了良久才苏醒过来,随即大哭着问屠夫说:“我父先王死时有什么遣言咐嘱?”

  屠夫答说:“大王,先王在临死时说一首偈给大王:

  汝造多恶业,杀父贪国位,我获胜涅磐,汝堕无间狱。

  老王又说:‘你已造五无间业中的二逆罪:一者杀父,二者杀阿罗汉诸漏已尽,必定会堕无间地狱,受极大苦。不过你可至诚殷勤忏悔罪业,求得轻微业果。”顶髻王听了之后,如忧箭射心,容色憔悴,从此每天闷闷不乐。

  毁谤阿罗汉 雨土灭胜音

  佞臣为了改变顶髻王的心念,就在底洒、布洒二大阿罗汉的塔下,各于一边造一小洞穴,取雨只小猫秘密地养在洞内,每天以肉喂饲训练它们听懂人语。只要大声唤说:“底洒、布洒,你们都出来!”猫儿听到声音,知道有肉可吃,都会跑出来。佞臣又训练它们熟悉这句话:“你们在世时,如果确实曾以邪谄事诳惑世间,接受想念你的人的衣食以维生;因为造了这些恶业,所以堕猫胎中,如果这事是真的,你们就各取肉脔绕塔,再回到洞里。”他们说了这话后再投肉。猫儿得肉各绕其塔,归趣穴中。佞臣日日都这样在塔处教二猫儿,一直教到纯熟——猫儿听懂人语为止。

  这两位恶孽的佞臣教会猫儿表演动作之后,即往顶髻王母后的住处,禀白说:“太后,大王现在身体羸瘦,看样子,他的日子不多了,您怎么好像毫不关心的样子?”

  王母说:“我也没有办法,是你们两人教他造这极重恶业,使他忧恼不已。”

  二佞臣禀白说:“您怎么可以把责任推给我们?”

  王母说:“事实已经是这样了,我还能如何?”

  佞臣说:“因杀父而起的罪恶感,太后您自己想办法去排解。至于大王因杀阿罗汉而心生懊悔这件事,就让我们来为他消除。”

  太后问说:“你们要如何弃除我儿心中的悔恼?”

  佞臣说:“底洒、布洒这两个比丘自称已得阿罗汉圣果,这件事大众都知道,其实是诳惑大众,说无后世,哪知他们死后却出生在猫儿中。以此证知,世间无阿罗汉。”

  太后说:“我得先详查这件事,若是事实,就可除弃我儿的忧虑。”太后为了使顶髻王解除忧苦,即来问他说:“儿子,你为何如此羸弱了?”

  顶髻王禀白母后说:“因为那二佞臣教我造作二无间业,先王无辜地被杀害,他是阿罗汉诸漏已尽,这么一来我必堕无间地狱无疑。”

  太后告诉顶髻王说:“你不须忧苦,我为你说明:先王不是你的父亲。因为当被我是在洗浴时,与外人交通,因此有孕生你。如今你断先王的命,并不构成逆罪。”

  顶髻王说:“就算所犯的不是杀父无重逆业,可是难道杀阿罗汉就没有罪?”

  太后回答 说:“这事你可以问有智慧的人,以查明真相。”

  是时太后即辞子回宫,告诉二佞臣说:“大王因杀父的忧虑,我已为他除讫,至于他因深怕杀阿罗汉而造罪的忧虑,那就要看你们的表演了。”

  顶髻王为了解决心中疑问,于是召集群臣及诸智者,问说:“朕听说杀阿罗汉必得大逆罪,这是什么道理呢?”

  此时群臣中有一位大臣敬白说:“大王,谁知道他是否已证得阿罗汉果?”

  又有一位说:“证得阿罗汉道的圣者神通自在,应在事先就知道有人要害他,为何不乘空飞腾而去?”

  二佞臣启奏说:“大王何必忧虑?世间根本就没阿罗汉,派人杀他哪有什么逆罪?”

  国王说:“你们说世间没有阿罗汉,可是我和众多人民都亲眼看见底洒、布洒二位比丘获得阿罗汉道。他们飞腾虚空中变成水火,作各种神通变化后,入无余依妙涅磐界,你们为何说他得道是虚伪呢?”

  佞臣说:“敬请大王宽舍臣的罪,我则详细说明其事。”

  “什么事呢?”

  佞臣启奏说:“那些沙门比丘都是虚伪诳惑世间,其实他们都继续受生,却说是无诸后说;若是真的无诸后有,度洒与布洒二比丘为什么还会出生在猫胎中,各居其塔下?”

  国王问说:“你们怎么知道度洒、布洒二大阿罗汉,均出生在猫中?”

  佞臣说:“大王如果不相信,可亲自去塔边试验。”

  顶髻王便命诸臣吏说:“本王要去底洒、布洒二尊者塔边查明真相,你们可一同前往。”王遂整驾,一时数百万人众俱到二位尊者塔处。

  是时,那二恶知识佞臣便持肉脔到塔边,大声喊说:“底洒!布洒!你们出来!”猫儿因为二佞已教纯熟了,现在一听到叫喊声音,立即从小洞里出来。

  二佞臣就对着这两只猫说:“底洒!布洒!你们在世时,以邪谄事诳惑世间,藉以纳受相信你的徒众的衣食以维生,因为这个恶业的缘故,所以堕入猫胎中,如果我说的是实话,你们就各取肉脔绕塔然后再回到洞里。”说了这些话后,才开始投肉。猫儿得肉即按照惯例绕塔,再回到洞里。

  佞臣禀白国王说:“大王,您都看见了吗?”

  顶髻王说:“本王已经全部看见了。”

  佞臣再次进谗言说:“大王,今此世间无阿罗汉,沙门所说了脱生死,无诸后有等话,全是欺骗世人的空言。”

  顶髻王听信奸臣的谗言,就开始不相信有阿罗汉的说法,从此发起邪见心,并且下令禁止供养僧众。是时国内所有比丘、比丘尼等一切饮食供养都断绝了。出家王众即无饮食,即纷纷离开胜音国,只留着大迦旃延尊者与世罗比丘尼(二大阿罗汉)住于胜音城外。

  有一天早晨,大迦旃延尊者执持衣钵,将入胜音城乞食,忽遇顶髻王出城游猎。尊者看见国王时自忖:不要给顶髻王看见我,以免使他生不喜心。于是尊者即避开。

  顶髻王遥见尊者回避之后,即问佞臣说:“那个比丘为什么遇见本王就立刻远离呢?”

  佞臣回禀说:“大王,那比丘心里想:不可让这杀父作逆之人的污秽沾到我清净的身体。所以他才回避大王远去。”

  顶髻王听了立即怒发冲冠,敕令兵士各拿一把土,掷撒在大迦旃延尊者顶上。尊者知道兵士要来撒土,即以神通变化作一间小房屋,他就在房屋里端坐。是时兵众各以尘土抛向尊者身上,土便成为大聚。

  这时,利益、除患二大臣(他们是仙道王的辅相大臣)眼见国王对尊者非礼,即为尊者去土,并且请问尊者说:“大德,现在城人作无利事(以土掷于出家人身上),以后将受怎么样的果报。”

  尊者告诉二大忠臣说:“七日后,天将下尘土,所有的城郭都将被填压无遗。”二忠臣即将男童托付给大迦旃延尊者为侍者,女童托付给世罗比丘尼为侍者。就在当天,天上下着珍宝,甚至迦续六日都下着珍宝,利益、除患二人都获得珍宝载满两船。他们趁夜出城逃避,随河流而去,到一个胜地,各造一城安居下来。

  话说回来,顶髻王派兵向大迦旃延尊者撒土的第七日,世罗比丘尼即以神通将侍女飞往骄闪毗城,交付矍师罗长者养育。这时大迦旃延尊者在胜音城中看见天下着尘土,知道是业力不可救济;及见尘土满城,人无遣子,即将侍者童子以神通力乘空而去,经过诸国,最后去到一个小国,正逢国王命终,又没有后嗣继承王位,该国人民知道尊者神通道德高远,遂请求立这位童子为国王。尊者答应诸人请求,即立为绀颜王。

  后来尊者大迦旃延南行来到舍卫国,深受诸比丘热烈欢迎,他们恳切地问:“善来大德迦旃延!您在旅途中,还安祥愉快吗?”

  尊者答说:“具寿,我有苦也不乐。”

  诸比丘不了解这话的含意,纷纷详问原因。

  尊者说:“我能随处化度众生,即是一种乐趣;但在胜音城被尘土压身,却是一种苦事。”尊者更把顶髻王杀父阿罗汉和胜音城被土压而灭亡等事告诉诸比丘。

  比丘们听了尊者说这些因由之后说:“彼杀父人,生极邪见,且受这种现世花报,他的果报生在地狱。这种未来苦果,谁能代他受呢?”

  所作业不亡 自受其果报

  比丘们听完大迦旃延尊者描述他在外游化的经过之后,大家都有疑问,于是禀白佛陀说:“世尊,请您慈悲为我们解说那位仙道比丘是什么缘故身为国王?而他为何在享受种种快乐之后,舍此胜位而归佛出家修行、断诸烦恼证得阿罗汉圣道,却又不免于刀杀?”

  佛陀告诉诸比丘说:“你们仔细听:仙道比丘过去世所造的恶业,现在因缘成熟,必须自受,无逃避处。自己所作的恶业,不于外界地水火风令受其报,必定由自身蕴界处中而受异熟(果报)。”佛陀即说偈言:

  “假令经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佛陀说:“过去无佛出现于世的时候,只有独觉圣者出现世间,当时有一位证得独觉果位的比丘,他哀愍众生,拯济贫乏,知足而受,不乐多求,是当时世间唯一的福田,就好比用麟角来托山林,少欲而住。然而,在这位比丘来山林以前,就已有很多獐鹿在这里活动,猎人常常在这里设置罗网,因而多获獐鹿。忽然有一天竟然毫无所获,这个猎人深感奇怪,就寻求原因。遂见有人足迹,即追从到独觉比丘住处。

  猎人自忖:原来是这个人住在这时奢使我一无所获。他于是发大嗔怒,拿起了箭射杀比丘。圣者哀愍这愚痴人,即以神通飞腾空中,为他作各种变化。

  愚痴猎人看见这位出家人踊身空中,现神通变化,知道他是得道圣者,即向他忏悔,求他下来。比丘由虚空中下来,便命终了。

  猎人为圣者火化,收好遗骨,并为他建塔供养。猎人为了消除业障,更以种种供养,顶礼悲哀忏悔发愿说:‘愿勿因这杀业而受畜牲、饿鬼、地狱三涂的恶报剧苦;愿我所有供养功德,将来生于大王家,资财丰足,当获这些功德希奇,值遇胜大师,承事供养,心无压倦。’”

  佛陀再次告诉诸比丘说:“比丘们,过去世时以箭射杀圣者比丘的那个猎人,就是这位被杀的仙道比丘,由于他的杀业缘故,从此命终即于地狱,多生受诸剧苦。后来,地狱罪毕出生为人,于五百世中常被刀箭所杀,他杀生之罪业果报使人恐怖。好在他当时至诚忏悔发愿,因为这功德愿力生在帝王家,得逢我(佛陀)而获证阿罗汉圣果。但他因为宿世所造的杀业,如今虽是得成正果,仍然免不了被刀剑杀害而进入涅磐。”

  比丘们怀疑地禀白佛陀说:“世尊,是什么因缘王子顶髻,以及胜音城的人和迦旃延尊者等都尘土所压,而利益、除患二大忠臣却能持宝出城?”

  佛陀告诉诸比丘说:“这些人因缘遇会,其所作诸业永不亡失,业果现前,果报还自受。你们仔细听:于过去世时,在一个聚落中一有位长者娶妻未久生一男一女,他们长大后,男的已成家立业,诸余女伴都已结婚,只乘下这位长者的女孩无人提亲。有一天,一位证得独觉果的出家人来到这村庄托钵乞食,这时难嫁的长者女看见圣者来,便以秽物倒在他的身上,恰巧在这一天有人来提亲。

  难嫁女的歌歌觉得奇怪,问说:“:何故今天有人来问亲?”

  难嫁女答说:“我今天用秽物掷在比丘身上。”其兄听后,面现笑容。

  难嫁女又将她把秽物丢在僧人身上这件事告诉女伴,诸女伴辗转相告说:“嫁不出去的小姐,用粪秽物丢在出家众身上,可以得福嫁丈夫。”于是未婚小姐竟以秽物投掷和尚(比丘僧众)身上,以此邪行误认为吉祥。如是互相转告,乃至大聚落所有人民,都误以此邪见罪行为是善事。时圣者恐众人因此造大罪恶,即以神通飞腾而去,从此不再来此村庄托钵乞食了。

  这时聚落中见不到僧众,以后有一位五通仙人来到此处,诸人又以秽物弃掷到他的身人。仙人见此情境也以神通飞去,从此以后没有道人敢来这个村庄乞食。于是诸人继续想道:秽物弃于尊者身上可以得福,如今没有僧众,父母也是可以代替。遂把粪秽物丢在父母身上。时此聚落有二位长者,看见诸人行此非法,即普告大众说:‘你们以此秽物弃掷僧众及父母身上,是违背孝道和真理的行为,种这种恶因,将来必招苦果。’聚落村民听长者这般劝诫,非但不相信,反而转增邪见,恶心不息。”

  佛陀又告诉诸比丘说:“昔时的长者女,就是现在的顶髻王子。聚落中那些邪见人,就是今胜音城中民众。当时劝谏民众勿造恶业的二位长者,就是现在的利益、除患二位忠臣。因为他们以前劝止民众的善行,所以今时免此灾难,不被尘土压死。其难嫁女之兄闻此粪秽物掷于比丘身上而发笑的,即今大迦旃延。”

  佛陀慎重地再次告诉诸比丘说:“比丘们啊!迦旃延过去听说妹妹以粪秽欺僧而笑,种了‘见作随喜’的恶因,所以今生还要被土压;他若不出家证得大阿罗汉的无学圣果,今因土压必定死亡。所以比丘们(信众同此)应该知道:若纯黑业,得纯黑异熟(果报);若纯白业,得纯白异熟;若黑白杂业,得杂异熟。你们应离纯黑及黑白杂业,当勤修学纯白业。”(以上仙道比丘事俱见《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卷四十五、四十六)。

  恶业受苦因,有业即有苦。如《阿毗达磨大毗婆沙论》卷一百二十四说:“如佛经说:‘佛告摩纳婆:世间有情皆由自业,皆是业分,皆从业生,业为所依,业能分判诸有情类,彼彼处所高下胜劣。’(中略)尊者世友说曰:‘世间有情皆由自业者,谓自作业还自受异熟。皆是业分者,谓如所作业,受如是异熟。皆从业生者,谓业为生因,取异熟果,生于彼、彼所应生处。业为所依者,谓业为依因受彼、彼有具具。业能分判诸有情类,彼彼处所高下胜劣者,谓如前说,彼彼生处由业分判别高下胜劣。’”

  《本事经》卷一说:“而时世尊重摄此义,而说颂曰:

  世间诸有情,居前中后际,皆属于自业,业为其伴侣。

  业为彼生门,业为其眷属,业为所依趣,业能定三品。

  随业彼彼生,不定如轮转,或处天人中,或居四恶趣。

  世间诸有情,皆随业力转,非国财妻子,随从往余生。

  彼于命终时,所有皆顿舍,独随业而往,故皆由自业。

  当来诸有情,虽受如是业,若能依佛教,正信而出家。

  彼于愚痴类,无师开导中,名能善修行,不愚正法者。

  故汝等比丘,精勤勿入逸,应善知诸业,相续正修行。

  为尽业自性,及业因缘等;修八支圣道,速令得圆满。”

  诗曰:“业分善恶本随人,莫学邪痴种苦因;

  若堕三涂颠倒趣,难闻佛法永沉沦。”



【原文】

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卷第四十五

入王宫门学处第八十二之二


时仙道王闻是教已惊喜交集。念出家事通夜不眠。至天晓已命大臣曰。卿可往问月光夫人今在何处。大臣白言。彼已身死。王闻便念。我今不应蒙天警觉不用其语处在居家。可立顶髻太子为王付以国事。我当于善说法律而为出家。时仙道王告二大臣曰。卿等当知。我于顶髻爱念情深。于卿二人情义亦重。可于顶髻处止恶劝善。我欲出家。二臣闻已流泪交襟。复命顶髻曰。如汝比来顺我言教。从今已去二大臣言。亦应听受。于诸国人以法而化。我欲舍俗出家。太子闻已悲泣难胜。时仙道王既付嘱已。鸣鼓宣令普告国人曰。所有国政委付太子。我欲出家。我比为王不能依法。汝国人等各相容恕。时诸人众闻是告已。荷王恩惠悉皆啼泣不能自裁。王立太子以知国事。多出财宝广设无遮。沙门婆罗门及贫下类。无不周给。将一侍者徒步而去。向王舍城。时顶髻王及国人众悉皆随后。送别而归。其王渐去至王舍城。在一园中暂停息已。告彼人曰。汝今可往白影胜王曰。有仙道王今在城外。使者。即便往至王所。以事具白。王闻惊起告诸臣曰。其仙道王多有兵众。何不预报忽来至此。使者白王。彼无兵众唯一侍者。王闻语已便作是念。彼是刹帝利灌顶大王。我今不应空无备拟独引入城。即便修治道路严饰城郭。躬引四兵至仙道王所。欢言执手共相慰问。同乘一象入王舍城。即以香汤澡浴。奉上妙衣。既饮食已问言。王今何故弃大宝位。将一侍人。躬涉远途而来至此。答言大王我无别事。本意故来于世尊所欲求出家并受圆具。净修梵行志求解脱。时影胜王翘身合掌作如是语。善哉佛陀。善哉达摩。善哉僧伽。具大慈悲有胜威力。能令如是刹帝利灌顶大王。舍尊胜位来诣佛所。而求出家并受圆具修苾刍行。时影胜王即将仙道王诣世尊所。尔时世尊。与无量百千四众围绕演说妙法。遥见影胜王共仙道王欲来入众。告诸苾刍。彼影胜王并将进物来至我所。汝等当知。于诸如来所有进奉。无过导引受化有情。作是语已默然而住。时影胜王共仙道王俱至佛所。礼双足已在一面立。白言世尊。此是胜音国仙道大王。足步而至。欲于如来善说法律。求出家受圆具修苾刍行。唯愿世尊慈悲摄受。世尊即告仙道王曰。善来苾刍可修梵行。王闻是语须发自落。法服着身瓶钵在手。威仪进止如百岁苾刍。时影胜王礼佛而出。仙道苾刍即依众住。于晨朝时着衣持钵。入王舍城次行乞食。时诸士女百千万众。闻彼入城俱来瞻仰。宫闺之类咸升楼阁。倾望竭诚共观希有。时彼苾刍既得食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而坐。时影胜王诸臣翼从至仙道苾刍所。躬申敬礼说伽他曰。

  胜音国大王  舍百千城邑
  今乞余残食  岂不生劳苦
  先用妙金槃  众宝以庄严
  今但持瓦钵  岂不生劳苦
  先食香粳饭  美馔随所欲
  今者食粗疏  岂不生劳苦
  先着迦尸服  妙叠及诸缯
  今披粪扫衣  岂不生劳苦
  先处胜宫殿  侍卫以多人
  今独树下居  岂不生劳苦
  先在妙床褥  细软随情乐
  今时卧草敷  岂不生劳苦
  先与上宫后  娱乐镇随心
  今时独寝息  岂不生劳苦
  先乘无价象  宝马及珍舆
  今时徒步行  岂不生劳苦
  库藏皆盈溢  受用常随意
  今时无所有  岂不生劳苦

  时仙道苾刍既闻是语。亦以伽他而答之曰。

  诸有难调事  我今皆伏除
  乞食用资身  如牛负辕轭

  影胜王曰。

  仁今有何意  作此忧愁语
  心中所念者  我悉相供给

  仙道苾刍曰。

  诸有乐法人  心无有忧恋
  若不知法者  从冥入于冥
  大王应善听  我今说正法
  由解正法故  生天得涅槃
  此身无可爱  有一德应知
  善调令住境  随心即安乐
  假使寿百年  形命终归尽
  云何为妻子  财食常贪着
  妻子如怨家  珍财常畏失
  我今皆舍弃  解脱诸忧恼
  人命将尽时  咒药不能救
  神仙及诸圣  无能违拒者
  天虽有威力  胜处寿长年
  衰相现前时  必死无能救
  诸王得自在  威力无人敌
  多财有名称  终归入死门
  假令修苦行  勇猛越诸人
  设多兵众力  讵能超死苦
  非空非海内  亦非山石间
  无有地方所  不被死所害
  非空非海内  亦非山石间
  无有地方所  不被业所害
  死后身膖胀  皮肉渐分离
  唯余白骨在  观斯何可爱
  诸骨咸销散  但有空髑髅
  形色甚可恶  谁当生爱乐
  在热处凉宫  若寒居暖室
  常护持身命  不免死来侵
  若人行善因  果不共他有
  王等不侵害  是故应修福
  若行十恶死  妻子皆不哭
  殡送事随宜  是名为恶死
  若行十善死  妻子皆忆念
  殡葬并如法  是名为善死
  生时唯独来  死时还独去
  自受于苦乐  无有共分者
  伺命来取时  父子不相救
  亲属及珍宝  无能赎命者
  生老及病死  日夜恒随逐
  无有藏避处  终被死王牵
  智者见是事  舍而求出家
  当离烦恼海  不受胞胎患
  我舍诸怨苦  得成苾刍性
  终出生死狱  长趣涅槃城

  时影胜王蒙仙道苾刍为说妙法。闻已恭敬深心渴仰。白言圣者。生死长远卒难出离。我处王位与寂静相违。但有随喜未能解缚。说是语已顶礼而去。

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卷第四十六


入王宫门学处第八十二之三

  尔时胜音城顶髻王。受父禅后初以正法化人。未经多时便行非法。彼二大臣利益除患。白言。大王当以正法化人勿为非法。何以故。王之国人如花果树。以时溉灌勿为衰损。则条[榦-木+禾]花果繁实可期。王之百姓亦复如是。恩养以法赋税无亏。虽复正谏彼行非法不肯悛改。如是至三不用其语。便生嗔恚告余臣曰。若人故与灌顶王教共相违逆者。当与何罪。时有佞臣。前白王曰。此何在言理当合死。说伽他曰。

  若臣拒王教  若牙齿摇动
  若食中和毒  除之方乐生
  大臣若多智  善闲诸法律
  富盛有兵戎  不除当自害

  王闻是语告彼臣曰。若如是者彼二老臣先王所嘱。我今不忍辄自加刑。从今已去勿令与我更重相见。即令门人遮不听入。立二佞臣以为辅相。佞臣得宠每于王所而说颂曰。

  苣胜不熬蒸  及以不磨捣
  不苦加功压  无缘可得油

  国中人众事亦如是。严加苦切方办国事。王曰今以国政付卿二人。其所作者即为定量。时二佞臣便以苦法驱驰百姓。时有商人。从胜音城持诸货物。至摩揭陀国到仙道苾刍所。仙道记识便问之曰。

  胜音顶髻王  大臣及兵众
  无病无恐怖  以法治人不

  商人答曰。

  王及诸大臣  兵众皆安隐
  虽无他恐怖  非法以治人

  时仙道苾刍闻是语已次第更问。谁为第一大臣。王用谁语苦逼百姓。答言圣者。昔二大臣遮不听入。更令余二谄佞大臣。王用其言常行苦虐。令国人众不得安隐。仙道闻已告商人曰。汝往彼国告诸人曰。勿为忧恼待我三月夏安居意。当自至彼诲语其王。时彼商人礼苾刍足辞之而去。渐至胜音城报诸人曰。老王不久自来至此。诲语小王不许非法苦楚人众。时彼佞臣闻斯语已白顶髻王曰。王今知不。昔日老王有心来此重贪国位。王曰父已出家宁求王位。大臣曰由贪爱心令彼追悔。王曰其欲如何。臣曰当断其命。王曰彼是我父云何兴害。大臣即便为说颂曰。

  若父母兄弟  或复是女男
  恶念作怨家  当须斩其首
  假使有千子  共乘于一船
  一子作怨家  诸子须沉没
  存家杀一命  为村除一家
  为臣除一村  为己弃一国

  时彼佞臣作如是等种种劝谕。王然其说。佞臣即命诸屠人曰。汝今往杀彼老王。我当赏汝。时彼屠者于老王所恋慕情深。虽被发遣心不乐去。如是再三。以金银珍宝乃至聚落悉皆赏赐。亦不肯行。佞臣忿怒告狱官曰。汝今可去收彼屠人。并其眷属系之于狱。狱官闻已惊走而去。至屠人所并诸眷属执缚将来。屠人恐怖白言。勿相执缚随意所为。狱官曰汝杀老王我今放汝。屠人曰去。即皆手执利剑求觅老王。随路而行向摩揭陀国。时具寿仙道夏安居竟。往诣佛所头面礼足。白佛言。世尊。我今欲往本胜音城。世尊告曰。随汝意去。当须思念。业力难违。是时仙道礼辞佛已至所住房。嘱授卧具执持衣钵。往胜音城行过半路。逢彼屠人共相忆识。问曰汝从胜音城来。答曰如是。彼处国王及以百姓各得安不。具为问答。广说如前。乃至非法治国。于大王所不愿相见。仙道闻已告言。丈夫若如是者我当回去。时诸屠人即说颂曰。

  勇猛大王何处去  顶髻不欲愿王生
  故遣我等共相刑  王今命尽无逃处

  仙道闻已告彼人曰。丈夫岂复顶髻故遣汝等断我命耶。答曰如是。仙道便念。如世尊说当须思念。业力难违者由斯事故。密作是语即报屠者曰。贤首汝等可暂停息。我本所为而作出家。虽复剃发染衣其事未办。汝等暂住待我少时求所为事。诸人报曰。大王随意。时具寿仙道于一树下结跏趺坐如龙王盘。如佛言曰。多闻之人有五种利益。云何为五。一者蕴善巧。二者处善巧。三者界善巧。四者缘起善巧。五者于其所须教诫教授不求于他。时仙道苾刍于斯五事悉皆善巧。于五趣轮回知无定相。一切诸行皆悉无常。善观察已断诸烦恼证阿罗汉果。观金与土平等不殊。刀割香涂了无二想。心无挂碍如手撝空。能以大智破无明[穀-禾+卵]。三明六通四无碍辩悉皆具足。于三界中所有爱着。利养恭敬无不弃舍。证解脱乐说伽他曰。

  已断诸结缚  善拔众毒箭
  我仙道苾刍  仍不免王法

  作是语已告屠者曰。贤首我所作者今已作讫。汝所为者当可随情。屠人白言。大王我若归国。顶髻问言。大王死时有何言说。将何以报。答曰汝当报彼作如是说。

  汝造多恶业  杀父贪国位
  我获胜涅槃  汝堕无间狱

  复应告曰。汝造二无间业。一者杀父。二者杀阿罗汉诸漏已尽。当受极苦堕无间狱。汝可至诚殷勤悔罪。冀得轻微。仙道复念。我以神力乘空而去。勿令由此受极重殃。即生正念欲发神通。于所求境心便迷乱。乃至神通之字亦不记忆。况复腾空而欲远去。复更念言。世尊令我当思业力无可逃避。说伽他曰。

  假令经百劫  所作业不亡
  因缘会遇时  果报还自受

  时彼屠人即拔利刀斩断王首。头落于地。空中说伽他曰。

  不思议业力  虽远必相牵
  果报成熟时  求避终难脱

  是时世尊在竹林园中忽然微笑。世尊法尔若微笑时。于口中出五色光明。或有沉下或复上升。其光下者下至无间并余地狱。若受炎热皆得清凉。若处寒冰便获温暖。彼诸有情各得安乐皆作是念。我与汝等为从地狱死生余处耶。令彼有情生信心已。复现余相。彼见相已皆作是念。我等不于此死而生余处。然此必由希奇大圣威德力故。令我身心现受安乐。既生敬信便能消灭地狱诸苦。于人天趣受胜妙身。当为法器能见谛理。其上升者上至色究竟天。光中演说苦空无常无我等法。并复说此二伽他曰。

  汝当求出离  于佛教精勤
  降伏生死军  如象摧草舍
  于此法律中  常修不放逸
  能竭烦恼海  当尽苦边际

  时彼光明周遍三千大千世界已。还至佛所。若佛世尊说过去事。光从背入。若说未来事。光从胸入。若说地狱事。光从足下入。若说傍生事。光从足跟入。若说饿鬼事。光从足指入。若说人事。光从膝入。若说力轮王事。光从左手掌入。若说转轮王事。光从右手掌入。若说天事。光从脐入。若说声闻事。光从口入。若说独觉事。光从眉间入。若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事。光从顶入。是时光明绕佛三匝从足下入。时具寿阿难陀合掌恭敬白佛言。世尊如来应正等觉。熙怡微笑非无因缘。即说伽他而请佛曰。

  口出种种妙光明  流满大千非一相
  周遍十方诸刹土  如日光照尽虚空
  佛是众生最胜因  能除憍慢及忧戚
  无缘不启于金口  微笑当演有希奇
  安详审谛牟尼尊  乐欲闻者能为说
  如师子王发妙吼  愿为我等决疑心
  佛如大海妙山王  若无因缘不摇动
  自在慈悲现微笑  为渴仰者说因缘

  佛告阿难陀。如是如是非无因缘。如来应正等觉辄为微笑。汝今当听。说伽他曰。

  已断诸结缚  善拔众毒箭
  彼仙道苾刍  仍不免王法

  阿难陀彼胜音城顶髻王由恶知识故。其父先王得阿罗汉无有愆负。横加逆害。决定当堕无间狱中。阿难陀白佛言。世尊。仙道苾刍得阿罗汉。今被杀耶。佛言被杀。时阿难陀闻已流泪伤感难裁时彼屠人遂持王头及以衣钵诣胜音城至佞臣所告言。我见老王奉教。杀讫。此是其头及以衣钵。时二佞臣见斯事已生大欢喜。往顶髻所。白言大王。王可欣庆。于王国内无复怨家。王曰谁是我怨家。答曰老王王曰岂复先王今已命断。答曰今已杀讫。王曰如何得知。佞臣即指屠者。此等诸人亲断彼命。顶髻问曰。我父先王有几兵众欲来此耶。屠者答曰。彼是出家苾刍宁有兵众。单身只步随路而来。便持衣钵及以王头呈示顶髻。顶髻见已闷绝于地。冷水洒散良久乃稣。起便大哭问屠者曰。父王死时有何言嘱。答言大王。先王死时亲说伽他。遣白王知。

  汝造多罪业  杀父贪国位
  我获胜涅槃  汝堕无间狱

  又曰汝造二逆业一者杀父。二者杀阿罗汉诸漏已尽。堕无间狱当受极苦。汝可至诚殷勤除悔。冀得轻微是时顶髻闻是说已。忧箭射心容色憔悴。如断生苇茎叶枯萎。即便遣使唤二旧臣。至而告曰。何因卿等二人见我造作极重恶业不相遮止。二臣答曰。王教令我不得相见。有何方便共相谏止。顶髻即便敕二佞臣勿来相见。立二旧臣重为辅相从斯渐渐劝顶髻王正法治国。时二佞臣既失宠已别为方便欲改王心于旧二阿罗汉一名底洒。二名布洒。二窣堵波各于一边造一小穴。取二小猫儿各安穴内。于日日中以肉餧饲。教令识语每常持肉到穴边。时大声唤言。底洒布洒汝各出来。猫子便出。又复告言。汝等若实以邪谄事诳惑世间。受信心衣食以自活命。由斯恶业堕猫子中。事不虚者各取肉脔。绕自窣堵波还归本穴。作是语已方始投肉。猫子得肉各绕其塔。还趣穴中。如是日日于窣堵波处教二猫子。乃至淳熟体解人言。时二佞臣作此事已。至顶髻母所白言。太妃王今羸瘦性命无几。岂得今时舍而不问。王母报曰。我欲如何。由君二人教作如是极重恶业。二臣白言。岂可罐落井中绠亦同弃。母曰知有此事我欲何为。佞臣曰杀父之忧妃自开解。杀阿罗汉心生悔恼。我等为除。母曰欲若为除。臣曰底洒布洒自云得阿罗汉。众所共知。斯乃诳惑于他说无后世宁知死已生猫子中。以此证知无阿罗汉。母曰此若实者可令自验。足得除忧。其母即便至顶髻所问言。爱子何故汝今身极羸损痿黄困笃。便白母白。我今宁得身心不苦。由二佞臣教我造作二无间业。先王无辜枉加杀害。是阿罗汉诸漏已尽。必当直趣无间狱中。母曰汝不须忧。我当为说。王曰幸愿为说除我深忧。母曰此国先王非是汝父。我因洗浴与外人交通。因即生汝。虽断彼命非成逆罪。王曰且知非父无重逆业。杀阿罗汉其罪可无。母曰此事汝可问有智人以详虚实。是时太妃辞子而去。命二佞臣告言。我子所有杀父之忧已为除讫。杀罗汉罪尔自当知。时顶髻王即便总命群寮令集一处。诸有智者亦唤俱来。时二佞臣随众而至王便问曰。朕闻杀阿罗汉得大逆罪其事如何。时大众中有白王曰。大王谁复知彼得阿罗汉。复有说言。阿罗汉者。乘空来去道眼通明。知有害身何不远避。二佞臣曰。王何见忧。于此世间无阿罗汉。而今杀彼得逆罪耶。王曰我及诸人。悉皆现见底洒布洒获阿罗汉。上腾虚空身变水火作诸神通入无余依妙涅槃界。卿等云何道其无实。佞臣曰。愿王宽其罪使得终其事。王曰欲作何事。臣曰彼皆虚伪诳惑世间。实更受生。云无后有。若实无者因何生在猫子之中各居塔下。王曰如何得知。臣曰王当自验。其王即便命诸臣曰。我欲往彼观其虚实。王遂整驾。及诸大众百千万人至制底所。时彼佞臣便持肉脔在制底边。大声唤言。底洒布洒汝各出来。猫子便出。又复告言。汝等若实以邪謟事诳惑世间。受信心衣食以自活命。由斯恶业堕猫子中。事不虚者各取肉脔。绕已窣堵波还入本穴。作是语已方始投肉。猫子得肉各绕其塔。还趣穴中。佞臣曰王今见不。王曰我见。佞臣曰今此世间无阿罗汉。但有空言。时王即便舍阿罗汉见发起邪心。所有布施苾刍苾刍尼等。饮食供养悉皆断绝。时诸五众既无饮食。并皆四散唯大迦多演那及世罗苾刍尼。于此城住。时迦多演那苾刍。于晨朝时执持衣钵。入胜音城欲行乞食。逢顶髻王出外游猎。尊者见王便生是念。或王见我生不喜心避之而去。王逢见已问佞臣曰。何故苾刍远相避去。佞臣答曰。彼苾刍作是念。勿令杀父作逆之人尘触我身。为斯远去。王闻大怒敕诸兵士各以土一把散苾刍上。时彼尊者知是。事已即便化作小室在中端坐。彼诸人众各以尘土。弃尊者上便成大聚。时利益除患二大忠臣。见其非理便为去土。问言大德。今此城人作无利事。当受何报。苾刍报曰。斋七日来当雨尘土。所有城郭填压无遗。时利益大臣子名绀颜。授与尊者大迦多演那以充侍者除患大臣女名绀容。授与世罗苾刍尼以充给侍。即于是日天雨珍宝。乃至六日皆雨珍宝。时彼利益除患二大忠臣。各收珍宝盛满二船。于其夜中出城逃避。随河而去至一胜地各造一城以为居止。一名利益城。二名除患城。至第七日。时世罗苾刍尼将给侍女。以神通力往憍闪毗城。即以侍女付瞿师罗长者。令其养育。尊者大迦多演那。于第七日于此城中见雨尘土。知是业力不可救济。即与胜音城中旧住天女。并侍者童子。见土满城人无遗子。乘空而去至大聚落。止谷场中暂时停息。整理衣钵入村乞食。由天力故场中稻谷自然盈满。是时场主见斯事已。作如是语。我此场中稻谷盈溢。皆由天女威神之力。即持户钥授与天女。报言。乃至我未重来。请勿弃去。便往村中众人集处普告之曰。于我场中有天女至。由彼威力场谷增多。君等若能共立我儿为聚落主者。我当留彼天女以相拥护常受安乐。诸人闻已咸云善好即立彼儿为聚落主。其父即向屏处。便以利刀自刎而死。时迦多演那乞得食已。还至场中共伴分食。食了收衣钵。告彼天女曰。我欲前行。汝被他嘱不可随去。天女曰。我有何事不得随行。尊者告曰。受他户钥其主未来。若舍去者是伤信义。须臾之顷村邑诸人各持香花来申供养。请天女曰。我等有福幸圣来仪。伏愿慈悲留神此住。随所须者我皆供给。天女报曰。若其君等苦相留者。可为大德迦多演那造立寺宇。并可为我别立神庙。四事供养无阙乏者。我当住此。诸人报曰。此皆为作即便造寺。去斯不远为立神堂。供养无阙。时彼天女每于夜半秉持灯炬。就尊者所听闻妙法。村人见者便作讥议。云何神女夜诣苾刍共行非法。神女闻已遂起嗔心。咒彼村人皆令疾患。诸人知已咸就神所共申忏谢。患苦遂除。尊者知已即辞神女。留小铜盏以为记念。便令绀颜童子执法衣角。腾空而去。是时神女遂劝村人造窣堵波。盏置于内名为铜盏制底。今犹现在。时绀颜童子执师衣角悬身而去。时人遥见皆悉唱言。滥波底滥波底(是悬挂义)其所经过方国之处因号滥波(今北印度现有其国)尊者渐去至一小国。其王命终绝无继嗣。时彼诸人皆知尊者神德高远。遂请童子立为君主。尊者许之。遂便策为绀颜王留知国务。从此复往步迦拏国。尊者之母生此国中。名贤善童女。尊者就舍为其说法。令得见谛。授之锡杖与作记念。彼造锡杖制底现今供养。尊者从此欲往中国路过雪岭。北方诸天俱来请曰。唯愿慈哀于我住处为留少许记念之事。尊者便念。如世尊说。中方之地不着布罗。即便以屦付与天神。诸神得已于爽垲之地造一制底。名曰布罗制底。是时尊者过缚叉河至布洒城内。巡家乞食。既饭食已。剃除须发并剪爪甲。诸人见已请其发爪。作发爪制底永贻供养。尊者次后从此南行至室罗伐城。诸苾刍见告言。善来大德迦多演那。所有游履得安乐不答言。具寿有苦有乐。时诸苾刍具问其故。答曰随处化人即是其乐。在胜音城被尘土压。斯成是苦。时诸苾刍寻问所由。尊者具答其事。苾刍闻已作如是语。彼杀父人生极邪见。且受如是现世花报。未来苦果谁复代当。时迦多演那洗手足已。往诣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尔时世尊知而故问。迦多演那汝所游履得安乐不。时迦多演那以所经事具白世尊。世尊闻已默然而住。时诸苾刍闻其说已。咸皆有疑。白佛言。世尊唯愿慈悲为我宣说。彼仙道苾刍以何缘故。身为国主受大快乐。舍此胜位归佛出家。断诸烦恼得阿罗汉。不免刀杀。佛告诸苾刍。汝等当听。仙道苾刍所造之业。因缘熟时必须自受。无逃避处。广说如上。说伽他曰。

  假令住百劫  所作业不亡
  因缘会遇时  果报还自受

  汝等苾刍乃往古昔佛不出世。有独觉者出现世间。情存哀愍拯济贫乏。知足而受不乐多求。唯一福田喻如麟角来托林薮少欲而住。多有獐鹿先为依止。时有猎人。于此置弶常多获鹿。忽无所得。怪其何故。乃寻见人踪至独觉所。发嗔怒意以箭射之。圣者哀愍为升空界。猎人求下。圣者因即命终。遂火焚尸灌八牛乳。收其余骨为造制底。种种供养顶礼悲哀。愿勿因此受三涂报。所有供养功德生大王家。赀财丰足。当获如是功德希奇。胜此大师承事供养心无厌倦。汝等苾刍往时猎师者即仙道苾刍是。由昔以箭射独觉尊故。于多生中受地狱苦。后得为人五百生中常被刀箭所杀。由昔愿力得逢值我获阿罗汉。仍由不免刀剑所害而入涅槃。时诸苾刍次复有疑。白佛言。世尊何因缘故王子顶髻。及胜音城士女之类迦多演那。被尘土压。利益除患持宝出城。佛告诸苾刍。此等诸人因缘运会业果现前。广说如上。乃至果报还自受。汝等当听。于过去世一聚落中有长者住。娶妻未久诞生一息次生一女。各渐长大。男既娶妻女未成嫁。诸余女伴皆作婚咽。斯之一女绝无人问。时有独觉尊者出现于世。广说如前。有一独觉人间游行。届斯聚落入村乞食。时难嫁童女见圣者来。便以粪扫弃彼身上。即于此日有人问亲。其兄怪问。何故今朝有人问汝。答曰我于向者以恶粪扫弃苾刍上。兄闻而笑。女便以事告诸同伴。诸女闻已咸希嫁娶。竞以粪扫投掷苾刍。如是展转尽大聚落所有人民。并皆邪见将此为善。时彼圣者恐罪众人。遂便舍去。复有五通仙者来至此处。诸人复以粪扫而弃掷之。仙见此已亦复舍去。人皆生念。于尊者所弃粪得福。遂于父母之上亦弃粪秽。时此聚落有二长者。见行非法普告之曰。仁等所作实乖法宪。缘斯恶业必招苦果。聚落诸人虽闻此语。而邪见转增恶心不息。汝等苾刍昔时长者女者即顶髻是。彼聚落中邪见诸人即胜音城中众多人是。时彼二长者谏止诸人者。即利益除患二大臣是。往时劝止不令邪见。今时免难不被尘压。童女之兄见欢笑者即迦多演那是。由昔喜笑仍遭土压。汝等苾刍迦多演那若不证得无学果者。今因压土必致命终。是故诸苾刍若纯黑业得纯黑异熟。广说如上。乃至应当修学。尔时憍闪毗城有一长者。名曰善财。语作金声。家有一亿金钱。于旦朝时出大音声命诸作人曰。贤首汝等可起营作生务。此长者宅居近王宫。人闻语声作如是念。此人声相合一亿金钱至朝集。时王命臣曰。此善财长者我闻其声依如相法有一亿金钱。时王即唤善财至。问言。长者卿之宅内有几珍财。答言大王。有一亿金钱。诸臣闻已知王善相叹未曾有。由王知彼有妙音响。时人因即唤为妙音长者。由彼长者乃至失命因缘。终不口中故为妄语。王见惊嗟立为国相。长者以法辅正映蔽诸臣。悉皆见嫉。遂白王曰。妙音大臣多行欺诳。王闻是已即便试验。遂从贷用半亿金钱。令于百姓处随意征取。时彼长者依数而取。不枉一钱。王勘知已深生希有。重加其位。时妙音大臣体知财食皆悉无常。遂造义堂给施衣食。令人守掌。告其人曰。若见有人容仪别者。当须告我。是时南方有五百隐逸遁俗之宾。故弊充衣少欲为务。远涉艰险欲向憍闪毗国。于其中路无水可求。即便共诣一大树下。告言。可与我水。时树枝间忽展一手。环钏庄严持瓶注水。彼五百人皆饱足饮已。问言汝是何神。答曰我于前身去给孤独长者家不远而住。为客缝衣人。诸有贫乏不知长者居宅处者。我即以手指示其处。复由受持八支戒故。今得生此属四大王众天。时五百人见斯事已更相告曰。由持戒故报得生天。我等亦应诣给孤独长者处。受褒洒陀八支净戒。彼行渐次至妙音长者所设义堂。受供养已。掌人还舍白长者曰。有五百人。云从南国。形仪殊俗。可唤问之。长者命人问曰。仁等从何所来。答曰我等从南方来。又问今欲何之。答曰欲往室罗伐城给孤独长者处。受八支戒。妙音告曰。仁等可于此住待三月夏终。我当共去。答曰如是。至夏终已。妙音长者与五百人至给孤独长者处。慰问讫具陈其事。时彼长者将此诸人往诣佛所。俱礼佛足在一面坐。尔时世尊观彼根性。随机说法令出家已。断诸烦恼证阿罗汉果。妙音长者得预流果。既见谛已顶礼佛足。白言。世尊唯愿哀愍往憍闪毗。我当为佛及诸圣众造毗诃罗。世尊默然慈悲受请。即告大准陀曰。汝今可共妙音长者。往憍闪毗造毗诃罗。时大准陀受佛教已。执持衣钵共妙音俱行至憍闪毗。造一住处修营既了。遣使白佛。造寺事周。唯愿世尊及苾刍众慈悲降赴。世尊于日初分饭食讫。执持衣钵将诸大众。往憍闪毗至妙音园。于寺外池所洗手灌足方入寺中。时妙音长者即以金瓶注水。佛为受之。请佛及僧受斯住处。既至明日长者盛设供养。供佛及僧。饭食讫洗钵器嚼齿木澡漱已。大准陀及妙音长者并诸眷属。顶礼佛足在一面坐。为听法故准陀白佛言。世尊愿为我等开示演说。作何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福常增长相续不绝。佛告准陀。有其七种有事福业无事福业。我为汝说。当一心听。若有净信。善男子善女人。成就如是七福业者。若行住坐卧若睡若觉。于一切时如是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福常增长相续不绝。云何为七。准陀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好园圃施四方僧。此是第一有事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由此福故。若行住坐卧若睡若觉。于一切时如是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福常增长相续不绝。复次准陀若有净信男子女人。于此园中造立寺舍施四方僧。此是第二有事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福常增长相续不绝。复次准陀若有净信男子女人。于此寺中施以种种床座被褥沙门资具。此是第三有事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福常增长相续不绝。复次准陀若有净信男子女人。于此寺中常施美妙随时饮食。供养众僧。此是第四有事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福常增长相续不绝。复次准陀若有净信男子女人。于新来客苾刍及将欲行者。供给供养。此是第五有事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福常增长相续不绝。复次准陀若有净信男子女人。于病者处及看病人。供给供养。此是第六有事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福常增长相续不绝。复次准陀若有净信男子女人。于风寒雨雪炎热之时。便以种种随时饮食乃至麨粥。持至寺内供养众僧。令无辛苦食已安住。此是第七有事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福常增长相续不绝。准陀当知。此之七种有事福业。若有男子女人。要期结愿相续作者。此之福量不可数知。得尔所福获如是果。感得如是。胜妙之身但可名为是大福聚。准陀如五大河和合一处。同流而去趣于大海。其名曰弶伽河。琰母河。萨罗喻河。阿市罗伐底河。莫熙河。此之水量不可得知。有若干斛百千万亿。不能数知。但可名为是大水聚。尔时准陀复白佛言。世尊我等已闻有事福业。无事福业愿更为说。佛告准陀。当知有七无事福业。若有男子女人成就如是七福业者。若行住坐卧若睡若觉。于一切时如是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福常增长相续不绝。云何为七。准陀若有净信善男子善女人。闻有如来若如来弟子。于某村坊依止而住。闻已欢喜生出离心。此是第一无事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由此福故。若行住坐卧若睡若觉。于一切时如是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福常增长相续不绝。复次准陀。若有净信男子女人。闻彼如来若如来弟子欲来至此。闻已欢喜生出离心。此是第二无事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福常增长相续不绝。复次准陀。若有净信男子女人。闻彼如来若如来弟子涉路而来。闻已欢喜生出离心。此是第三无事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福常增长相续不绝。复次准陀。若有净信男子女人。闻彼如来若如来弟子至某村坊。闻已欢喜生出离心。此是第四无事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福常增长相续不绝。复次准陀。若有净信男子女人。诣彼如来若如来弟子处欲申敬礼。见已欢喜生出离心。此是第五无事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福常增长相续不绝。复次准陀。若有净信男子女人。见彼如来若如来弟子。便即一心听受妙法。既闻法已发大欢喜生出离心。此是第六无事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福常增长相续不绝。复次准陀若有净信男子女人。于彼如来若如来弟子。既闻法已归佛法僧受持净戒。此是第七无事福业。获大果利光显无穷。福常增长相续不绝。准陀当知。此之七种无事福业。若有男子女人。要期结愿相续作者。此之福量不可数知。得尔所福获如是果。感得如是胜妙之身。但可名为是大福聚。准陀如五大河和合一处。同流而去趣于大海。其名曰弶伽河。琰母河。萨罗喻河。阿市罗伐底河。莫熙河。此之水量不可得知。有若干斛百千万亿。不能数知。但可名为是大水聚。尔时世尊说是法已说伽他曰。

  五河清洁净诸物  妙津孕宝导众流
  能令人兽等归依  各竞奔注无停息
  若人能修有事福  及无事福生欢喜
  胜福常流归此人  如众河水投溟海

  尔时大准陀。及妙音长者。人天大众。闻佛所说各生希有。顶礼佛足欢喜奉行。时诸苾刍咸皆有疑。请世尊曰。大德此妙音长者曾作何业。大王闻声表知其事。因号妙音。佛告诸苾刍。乃往过去婆罗痆斯城。于十二年中天旱无雨。有一长者。名曰善合。处分一人为掌库者常出赐物。于日日中以上妙饮食供养一千独觉圣者其营食人每旦恒将一狗往白时至。忽于别日忘不白知。其狗看日欲午。即走向千圣处讴讴作声。时诸圣者见狗声别。知是来请。即俱往长者舍。其狗又往白时至人处作声。彼人见已作如是念。岂非此狗命圣者来。遂即如常供养诸圣。汝等苾刍如是应知。往时善合长者。即我身是。掌库人者即给孤独是。白时至者即乌陀演那王是。狗者即妙音是。由彼往声白圣者故。今得好音。如是皆由先世因缘今受其报。时诸苾刍欢喜信受。

创建时间:2010-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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