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6年第1期
修辞贴切见文采
作者:吴长青
一、灵动,顿显才情
语言的灵气最见作者的才气。灵气表现在从司空见惯中发现诗情画意,从平常简单中顿悟新鲜有趣。如“月亮的坛子,被谁失手碰翻了。凉凉的月光一下子泻下来。小小的村庄,就淹没在月色里了。”这里作者用自己的眼睛发现了全新的艺术境界,飞扬着诗意、舞动着想象,这是陌生化的比喻的审美效果。
再如陌生化的拟人文句:“豆荚熟了。它们挂在豆棵上,饱满、实在。生长的季节,诚实的豆荚从不开口,阳光和风雨,它们都记在心里,一如田埂上我沉默的乡亲。而现在,豆荚熟了,它们终于开口说话。听,劈里啪啦,劈里啪啦,金黄的语言,响彻了整个乡村。”此处作者的才气表现在把“豆荚”人格化,以植物的品格对应乡亲的品格,视角新、语言新。
二、形象,横生亮色
语言的形象最见作者的感受力和描写功夫。形象表现在语言的画面感。如写“温馨”的一段话:“温馨是初春河上飘过的第一丛草垒;是傍晚天际掠过的飞鸿;是月光如水浸漫的庭院;是满坡黄花间衣袖盈香的少女的笑靥;是令你怦然心动的温暖与温柔。”这里作者把抽象的“温馨”具体化,用四幅画面来诠释,其形可感,其态可见,其声可闻,其色可观。
形象还表现在语言的神韵感。如下面一段写童年回忆的文句:“一阵春雨松软了季节,草叶上擎起一颗颗闪亮的星星。我思念的新绿在蛙鼓萦绕的池塘边萌动。童年,已成了水藻上那一片片青青的诗情画意,净化我积满了城市尘埃和异味的心灵。”词语的超常搭配,营造出新奇的意境,平添许多意蕴,横生几多亮色。
三、情致,倍增魅力
语言的情致最见作者的诗心。情致渗透在字里行间,渗透在作者苦心营造的修辞中。如“那是一团生动,一团安详,一团被无限关爱呵护着的内心的滋润。落日同样在渐渐地沉下去,依然是那种无限滋润的满足,依然是关爱与获得之后的甜,依然是天地之间一片柔情的烘托与承接。那就是落日,那就是我落日一样的心情,那就是暮鸟归林的那一霎和风细雨般的感觉吧。”在排比、反复、层递的修辞的背后,是作者与落日融为一体的宽阔情怀。
情致有时又洋溢在字句之外,洋溢在贴切的修辞外。如“父亲啊!我一直以为是你‘套牢’了我,我是你爱的人质。事实上,恰恰是我把你一生都‘套牢’了,你才是我爱的人质,父亲啊!你虽是一棵受伤的树,但你的心决不会腐朽。在你受伤的地方,已经长出新枝,把坚贞的意志高高举向蓝天。”作者情不自禁地用对比抒发情怀,很有艺术感染力。
四、气势,酣畅淋漓
语言的气势最见作者文思的流畅。气势表现在开头,异峰突起。如《哥,是捡来的吗》一文开篇:“哥,黝黑的皮肤,粗壮的胳膊,像一头健壮的牛;哥,粗声粗气,蓬乱的头发,像一匹任劳任怨的马;哥,沉默寡言,起早摸黑,像一只拉磨的驴。都说哥是捡来的,其实哥是一个只要有饭吃就像牲畜一样拼命干活的家中唯一的劳力。”文章开头用了一连串排比句和比喻句,让“哥”的形象一下子突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