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6年第1期
平静的叙述 深沉的思考
作者：曹 萍 薛 峰
文章涉及的是人类与自然关系的话题，但作者并没有明说，而是顺着时间顺序，向读者叙述了一个30年前的故事：一队浩浩荡荡的士兵，在平均海拔5000米的雪域高原上，餐风宿露，用铁锨、镐头、斧子甚至炸药对付离太阳最近的唯一的绿树——红柳。作者娓娓道来，或粗线条勾勒，或侧面暗示，或工笔白描，或浓如泼墨，没有华丽的辞藻，极其平静地向人们展示了这一段生活经历。
作者对红柳的美进行了多方位的观照。首先，红柳外表的美是放在一个广阔壮观的背景下展示的，“冰峰林立，雪原寂寥”，交代了红柳丛生长的环境，展示了故事发生的背景，拓宽了文章的境界。从视角上看，白茫茫一片无边无际，给人以辽阔和雄壮的美感。其次，从生态环境看，“酷寒与缺氧”突出了红柳树生长环境的恶劣，衬托出红柳树生长的不易，暗示了红柳树在雪域高原中的珍贵。最后，作者从红柳内在力量来观照，既赞美红柳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和伟大力量，更是为写砍伐红柳作伏笔，突出其悲剧效果。
文章并没有停留在对红柳的歌颂这一层面上，而是又花了大量的笔墨描写人们挖掘红柳的过程。首先，挖掘红柳是从一个充满喜剧效果的场面中开始的。这本身就是一出悲剧，它的可悲，不仅在于人们亲手毁掉了这离太阳最近的唯一的绿树，破坏了生态环境，更在于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可悲，还理直气壮、振振有辞。这一深刻思想作者并没有明说，而是蕴含在平平常常的叙述中。其次，作者极力描写挖红柳根蕴含着很可怕的工作量。这些都是在平静的叙述中展开的，似乎没带什么感情色彩，但细细品来，却悲从中来，人们所花的力气愈大，所使用的工具愈先进，其悲剧效果就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