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7年第8期
岁月如歌
作者:刘 楠
——题记
记得Jay出《范特西》时我才上初一,那时拥有的是很简单的快乐。明朗而透彻。班里的同学拿来Jay的录音带,放进廉价的“随身听”里静静地欣赏,听的时候觉得很陌生,但又感到很满足。那时才知道,歌原来还可以这样唱。于是,我们用极不成调的和音在元旦联欢上唱《爱在西元前》,唱《简单爱》。在那低调的歌声中,我们迷迷糊糊地度过了初一的岁月。
整齐的白杨树上刻下了谁的名字?带着“范特西”式的懂与快乐,我们长大了一岁……
从初一过渡到初二。
这时Jay的歌已经很流行了。我们在音乐课上不喜欢按照老师的安排去听世界名曲,而愿意听他的歌,把耳机的长线藏进肥大的衣袖里,把头枕在胳膊上,将郭敬明的小说压在音乐课本下面,偷偷地享受,然后傻傻地陶醉。
上初二时,整个班里弥漫着浪漫的气息。大人们永远不会知道小小的孩子心里会有怎样的感情。我们还会在体育课上,疯狂的听着Jay的《回到过去》,唱着属于我们的《暗号》,直到耳朵起茧,口渴发不出声,我们才会停下来,去抢白杨树下沉默已久的牛奶。回头看走过的每一步路,没有后悔,却有些遗憾。
我们的《暗号》是否过时?我们是否还能回到过去?爷爷泡的茶,就要凉了,谁要走?谁要留?梦里花落知多少……
终于还是来到了这惨烈得让人不愿面对的初三。我们再也没有时间一起看星星了,再也没有机会一起唱《星晴》了,冥冥之中,我们和Jay之间好像有了一层隔膜。有时间,也会有一种冲动牵引着我们去听一听Jay的歌。
真的不知道“时间”这个词该用什么来形容。Jay的《十一月的肖邦》都发片了,这是Jay的第几张专辑已经不晓得了,曾经被我们称为“第二天堂”的唱片店,似乎也被一场龙卷风带走了。我想,或许只有失去的,才是永远的。我们只要记住那些熟悉的感觉就够了。我们沉默了很久,中考结束的那一刻,一切都结束了,一切又重新开始。或许,许多事情的发展都会有一个预定的结果,那就好好享受美丽的过程吧,当我们再一次擦身而过的时候,我们要学会遗忘坏的,珍藏好的。初三的路,走得是那么沉重,回头时,却不曾看见那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东风吹破了残缺的记忆,你们要是记得那时的晴天,我也是记得的。当枫叶再一次落满地的时候,你们要想一想我们永远的三年级。太阳灼伤了谁的眼?谁哭了?谁笑了?谁在沉默……
在这个落叶的季节里,我回忆着我的过去。三年,昙花一现,有笑,有忧,却没有泪水。
回忆,停留在整齐的白杨树下,停留在那片草坪上,停留在那些书本里,停留在那段流逝的青涩的岁月。
一切都已停止,一切都已逝去,只剩“依然范特西式”的感伤,随风,随云,飘到梦里约定的地方……
昙花的一辈子,只有一绽;寒蝉的一辈子,只有三鸣;流星的一辈子,只有数百公里;你们的一辈子加上我的一辈子,也不等于永远。我对你们的想念,岂止永远……
点 读
回头看看走过的路,从初一到初三,三年的青春时光,其中有多少美好需要珍藏!本文像一首深沉的小夜曲,字里行间流淌着一种淡淡的忧伤,特别能打动人心!
(指导教师 韩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