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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陈正言喜欢这位长发歌手,心悦诚服地做他的歌迷。他的歌是自己填词作曲,因此完美、和谐、动听,能产生共鸣。

  又成了无业者,又变成流浪汉,又开始踏上流浪的征程。世事反复,道路漫长。就这样没劲,就这样无奈。

  有人劳碌奔波,有人坐享其成,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命运。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流浪的脚步走向天涯,没有一个家……”耳边传来粗犷低婉的三重唱。

  三名流浪歌手,甩着披肩的长发,在天桥下旁若无人地纵情放歌。

  同是长发歌手,命运却截然不同。仅有长发是不够的,关键是才华。那头长发、那身衣服脏得使人不敢靠近,唯有那歌声悠扬动听。

  地上零星地散落着硬币和小额纸币。

  这就是城市人对流浪人的回报。

  陈正言没有心情欣赏音乐。再悦耳动听的音乐也不能当饭吃,当务之急是解决温饱问题。

  猛然间发现,音乐属于那些酒足饭饱的人。

  当然不乏有穷开心的人。

  夜幕降临,五光十色的彩灯把北京装点得美丽妩媚。北京,我爱你,但你为什么不爱我?仅仅因为我是异乡人你就拒绝我?

  为什么不能当主人只能当过客?为什么不能长住只能暂住?

  想到这些便心发怵、头冒汗,因为他身上没有暂住证。要是被逮住了,百分之百送到收容所,现在他是十足的盲流。

  赶快回出租房。

  不,还有一件事未办,那就是心灵之约。

  不怕抓?怕,但必须赴约,哪怕是被抓住也在所不惜。

  不赴约,心不安。

  这年头网吧的生意真好,不时冒出几家来。大街小巷上的网吧比厕所还多,什么赚钱什么兴旺。价值规律是一双无形的神手,自发地调节着各业兴旺发达。

  网吧里大多都是小青年,大多都在玩游戏。陈正言选了一个僻静处坐下,十指娴熟地敲击着键盘。

  屏幕上立刻出现他的邮箱。

  有32封新邮件。其中28封是闵洁的,4封是编辑部的。

  先急后缓。谁重要,谁优先。

  他心中谁最重?当然是闵洁。

  立即回信。

  奇迹出现,屏幕上霎时出现了提示:有新邮件。

  原来远在千里的闵洁此时在线。

  是冥冥中的安排还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都是,不然就不叫心灵之约。

  闵洁约他进入聊天室。

  聊天室就是不见面的约会。

  古人云:相逢何必曾相识;网络世界说:相爱何必要相逢。网络能帮你实现不相逢同样可以谈情说爱。在网络里谈情说爱绝对不受外界的影响,没人干涉,没人打搅,为你保密。掏心窝的话、害羞的话尽管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地说——我爱你。

  走出网吧已是凌晨三点。

  约会归来的人总是余兴犹存。陈正言没有一丝倦意,浑身上下洋溢着无穷的活力,所有的怨气荡然无存,再也没有“身在异乡为异客”的那种感觉。

  这世界至少还有爱。

  他又想唱歌。刚一张口就发现自己有点神经病,半夜三更不睡觉还要干扰别人睡觉?

  闭嘴。

  居然控制住了自己,说明还有理智。

  原以为丧失了理智。

  挫折容易使人破罐破摔。但挫折绝对不是包袱,有时是财富是机会。只要不认输、不言败,就可以重新开始,从头再来。有一句话叫:忘却过去,继往开来。残疾青年郑智化唱道: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说法不一,道理一样。

  陈正言的心情豁然开朗。

  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

  突然传来了呼救声:“救命呀!有人抢劫……”是名女子的声音。

  陈正言的心提到嗓子眼,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类事。管还是不管?他有些犹豫,但脚步不由自主地朝呼救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只见马路一侧的小巷边,一个男子正在抢劫一个女子的手提包。双方处于胶着状态。

  陈正言大吼一声:“干什么?”

  哪来的力量?人的本能。

  见有援军,女子马上响应:“快来人呀,有人抢劫。”

  声音就是正义。抢劫男子慌了神,想脱身,使出了最后一着棋——抽出匕首。

  一道寒光。

  人包分离。

  提包被抢走,受害女子手中只攥住提包的背带。

  遇上了求财的劫匪。

  没要她的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陈正言冲上前,见受害女子完好无损也就放心了。

  他想追,被女子制止了。

  “算了,他有刀。为了几千块钱搭一条人命不值得。”女子不在意地说。

  警察却来了,原来是附近的居民被半夜的呼救声惊醒而报警。

  警察简短地问了劫匪的去向。然后兵分两路堵住了小巷的两头,形成了合围之势。

  他俩不能走,还要等警察回来做笔录。

  小巷的路灯没有主街道明亮。他俩在昏暗的路灯下无言地等待着。

  有一个人影向他们移动。他以为是警察,没想到她大喊一声:“劫匪!”

  叫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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