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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二(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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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原一路,重兵皆在渭州,自渭州至水洛城,凡六程。若将来西贼以兵围胁水洛城,日夕告急,部署司不可不救,少发兵则不能前进,多发兵则与前来葛怀敏救定川寨覆没大军事体一般。所以泾原路患见添置城寨者,一恐分却兵马,二恐救应转难,八也。 议者言修水洛城不唯通两路援兵,亦要弹压彼处一带蕃部。缘泾原、秦凤两路,除熟户外,其生户有蹉鹘谷、者达谷、必利城、臈家城、鸱枭城、古渭州、龛谷、洮河、兰州、叠、宕州,连宗哥、青唐城一带,种类莫知其数,然族帐分散,不相君长,故不能为中国之患,又谓元昊为草贼,素相仇雠,不肯服从,今水洛城乃其一也。朝廷若欲开拓边境,须待西北无事、财力强盛之时,当今取之实为无用,九也。 今修水洛城本要通两路之兵,其陇城川等大寨,须藉秦凤差人修置,今秦州文彦博累有论奏,称其不便,显是妨碍,不合动移,十也。 凡边上臣僚图实效者,特在于选举将校、训练兵马、修完城寨、安集蕃汉,以备寇之至而已;贪功之人则不然,唯务兴事求赏,不思国计。故昨来郑戩差许迁等部领兵马修城,又差走马承受麦知微作都大照管名目,若修城功毕,则皆是转官酬奖之人,不期与尹洙、狄青所见不同,遂致中辍,希望转官,皆不如意。今若水洛城复修,则陇城川等又须相继兴筑,其逐处所差官员将校,人人只望事了转官,岂肯更虑国家向去兵马粮草之费?十一也。 昨者泾原路抽回许迁等兵马之时,只筑得数百步,例各二尺以来。其刘沪凭恃郑戩,轻视本路主帅,一向兴工不止,及至差官交割,又不听从,此狄青等所以收捉送禁、奏告朝廷。今来若以刘沪全无过犯,只是狄青、尹洙可罪,乃是全不计修水洛城经久利害,只听郑戩等争气加诬,则边上帅臣自此节制不行,大害军事,十二也。 陕西四路,唯泾原一路所寄尤重,盖川原平阔,贼路最多,故朝廷委尹洙、狄青以经略之任。近西界虽遣人议和,自杨守素回后,又经余月,寂无消耗,环庆等路不住有贼马入界侵掠。。今已五月,去防秋不远,西贼奸计大未可量,朝廷当奖励逐路帅臣,豫作支梧。今乃欲以偏裨不受节制为无过,而却加罪主帅,实见事体未顺,十三也。 更乞朝廷察臣不避形迹,论列边事,特与究其利害,略去嫌疑,所贵处置不差,事存经久。 康定二年,府州奏:“七月二十三日,西贼不知万数,围逼州城,攻击四日夜乃退。寻令乡兵赵素等探候,西贼尚在后河川、赤土岭、毛家坞一带下寨未起,去州三十二里。州司窃虑西贼虚作退势,诱引大兵追逐,别设伏兵,奔冲州城,见不辍令人探候,及申并、代部署司乞救应次。” 麟府路走马承受公事樊玉奏:“窃见本路军马司准麟州公文,自七月二十一日被西贼攻围西城一十八日,至八月九日午时,其贼拔寨过屈野河西山上白草平一带下寨,去州约十五里。其夜,当州令通引官魏智及百姓廉千、白政等偷路往州东探候,建宁寨已为西贼所破,贼于周回下七寨,杀虏寨主、监押及寨内军民,焚荡仓场、库务、军营、民居、敌楼、战棚皆尽。其贼亦不辍下屈野河来奔冲州城。当州日夜拒守,军民危困。今遣百姓李珣、飞骑长行王晏偷路告急,乞军马司星夜进程,发兵救应。” 河东路转运使文彦博奏:“昨西贼围丰州及宁远寨,其并、代州副部署、通州团练使王元、麟府州钤辖、东染院使、昭州刺史康德舆,只在府州闭垒自守,并无出兵救援之意,以至八月七日宁远寨破,十九日丰州破。二十一日,西贼引退已远,麟州路通。二十三日,元等乃牒府州索随军十日粮草,计人粮马料九千石、草五万六千束,以二十六日出军。臣寻急令保德、火山、岢岚军人户各备脚乘,于府州请搬上件随军。其王元、康德舆只于府州城外五七里下寨,坐食所搬粮草,经三日,复将所部兵马入城,亦不先告人户令知,其人户等见军马入城,谓是西贼将至,皆仓皇奔窜入城,弃所搬粮草脚乘并在野寨。明日,方令人户搬所余粮草于仓场回纳。窃缘人户请搬粮草、雇赁脚乘,所费至重,臣取得人户雇脚契帖,每搬随军草一束、粮一斗,不以远近日数,计钱一贯文省。如此费耗,若一两次,何以任持?若或出军击贼,远救城寨,须要粮草随行,虽有重费,不可辞劳。其如贼退已远,麟州道路已通,方领军马出城,又不敢前去追袭,却只去府州城外五七里札寨,令人户运粮,元辈何以自安?方今西事未平,捍边全藉良将,若王元、康德舆驽下之材,如此举动,必致败事。伏乞朝廷明行重典,以戒懦夫;别择武臣,付以边事。”诏:“昨以西贼围闭麟府州,专差王元及并代州钤辖、供备库使杨怀志往彼策应,自部领军马到府州,并不出兵广作声援救应,致陷没丰州及宁远寨;其康德舆系专管勾麟府路军马公事,亦只在府州端坐,不出救应。已降敕命,王元降右卫将军、陵州团练史,杨怀志降供备库副使,康德舆落遥郡军,令逐路都部署司遍行戒励。仍令王元、康德舆分析上件因依闻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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