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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四 武案(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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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巡 尹子奇围睢阳,张巡应机守备。贼为云梯,势如半虹,置精卒二百于其上,推之临城,欲令腾入。巡预于城潜凿三穴,候梯将至,一穴中出大木,末置铁钩钩之,使不得退;一穴中出一大木,柱之使不得进;一穴中出一木,末置铁笼,盛火焚之。贼又以钩车钩城上栅阁,巡以大木置连锁大环,拨其钩而截之。贼又造木驴攻城,巡熔金汁灌之;贼又以土囊积柴为磴道,欲登城,巡潜以松明,干蒿投之。积十余日,使人顺风持火焚之。贼服其智,不敢复攻。 王禀 金粘罕攻太原,悉破诸县,独城中以张孝纯、王禀固守不下。其攻城之具,曰炮石、洞子、鹅车、偏桥、云梯、火梯,凡有数千。每攻城,先备克列炮三十座,凡举一炮,听鼓声齐发,炮石入城者大于斗,楼橹中炮,无不坏者。赖总管王禀先设虚栅,下又置糠布袋在楼橹上,虽为所坏,实时复成。粘罕填壕之法,先用洞子,下置车转轮,上安居木,状如屋形,以生牛皮缦上,又以铁叶裹之;人在其内,推而行之,节次相续,凡五十余辆,人运土木柴薪于中。粘罕填壕,先用大板薪,次以荐覆,然后置土在上,增覆如初。王禀每见填,即先穿壁为窍,致火鞲在内,俟其薪多,即便放灯于水中,其灯下水寻木,能燃湿薪,火既渐盛,令人鼓鞲,其焰亘天,至令不能填壕。其鹅车亦如鹅形,下亦用车轮,冠之以皮铁,使数十百人推行,欲上城楼。王禀于城中亦设跳楼,亦如鹅形,使人在内迎敌,鹅车至,令人在下以搭钩及绳拽之,其车前倒,又不能进。其云梯,火梯亦用车轮,其高一如城楼,王禀随机应变,终不能攻。 孟宗政 孟宗政权枣阳军。金完颜讹可拥步骑薄城。宗政囊糠盛沙以覆楼棚,列瓮潴水以堤火。募炮手击之,一炮辄杀数人。金人选精骑二千,号“弩子手”,拥云梯、天桥先登,又募凿银矿石工,昼夜陷城。运茅苇,直抵圜楼下,欲焚楼。宗政先毁楼,掘深坑防地道,创战棚防城陨,穿阱才透,即施毒烟烈火,鼓鞲以熏之。金人窒,以湿毡析路以刳土,城颓楼陷。宗政撤楼益薪,架火山以绝其路,列勇士,以长枪劲弩备其冲,距楼陷所亟筑偃月城,袤百余尺,翼傅正城,深坑培仞,躬督役,五日而成,金人卒不得志。 刘馥 刘馥为扬州刺史,高为城垒,多积木石,编作草苫数千万枚,益贮鱼膏数千斛,为战守备。〔边批:预备有用。〕建安十三年,孙权十万众攻围合肥城百余日,时天连雨,城欲崩,于是以苫蓑覆之。夜燃脂照城外,视贼所作而为备,贼败走。 盛昶 盛昶为监察御史,以直谏谪罗江县令。为政廉明,吏畏而民信之。时邑寇胡元昂啸集称叛,昶行檄谕散其党。邻邑德阳寇赵铎者,僭称赵王。所至屠戳,攻成都,官军覆陷,杀汪都司,势叵测。罗江故无城,昶令引水绕负县田。〔边批:以水为城,亦一法。〕昼开市门,市中各闭户,藏兵于内,约炮响兵出。又伏奇兵山隈,阳示弱,遣迎贼入室,未半,昶率义勇士闻炮声,兵突出,各横截贼,贼不相救;山隈伏兵应声夹攻,殊死斗,贼大北,斩获不记数,俘获子女财物尽给其民。邑赖以完,父老泣曰:“向微盛公,吾属俱罹锋镝矣。” 许逵 许逵,河南固始人。令乐陵,期月,令行禁止。时流贼势炽,逵预筑城浚隍,贫富均役,〔边批:要紧。〕逾月而成。又使民各筑墙,高过屋檐,仍开墙窦如圭,仅可容一人。家令一壮丁执刀,俟于窦内,其余人皆入队伍,令曰:“守吾号令,视吾旗鼓,违者从军法。,”又设伏巷中,洞开城门。未几,贼果至。火无所施,兵无所加;旗举伏发,尽擒斩之,愚谓,近城要地,皆当仿此立墙,可使寇不临城矣。 王浚 王彦章 吴人于江碛要害处,并以铁锁横截之;又作铁锥,长丈余,暗置江中,以逆拒舟舰,浚作大筏数十,方百余步,令善水者以筏先行,遇铁锥,锥辄着筏而去,又作大炬,灌以麻油,遇锁燃炬烧之,须臾熔液断绝,舟行无碍。 晋王尽有河北,以铁锁断德胜口,筑河南、北为两城,号“夹寨”。王彦章受命至滑州,置酒大会,阴遣人具舟于杨村,命甲士六百人,皆持巨斧,载冶者,具鞲炭,乘流而下。彦章会饮酒半,佯醉,起更衣,引精兵千,沿河以趋德胜。舟兵举火熔锁,因以巨斧斩断浮桥,而彦章引兵急击南城,遂破之。 韩世忠 世忠与兀术相持于黄天荡,以海舰进泊金山下。预用铁绠贯大钩,授骁健者。明旦,敌舟噪而前,世忠分海舟为两道,出其背,每缒一绠,则拽一舟沉之,兀术穷蹙。 〔述〕 嘉靖间,倭寇猖獗吴郡,亦有黄天荡之捷。时贼掠民舟,扬帆过荡,官军无敢抗者,乡民愤甚,敛河泥船数十只追之,以泥泼其船头,倭足滑不能立,而舟人皆蹑草履,用长脚钻能及远,倭覆溺者甚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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