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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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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颀不无内疚,暂忍着气坐在床的另一边,跟程安邦把盛世华夹在中间。 盛世华的脸烧得火烫:“左三年,右三年,婆婆妈妈的男人都叫我等,等,等!你们两个吃什么醋?有种的马上不顾一切跟我结婚去啊!” 程安邦说:“结婚便结婚!” 李颀亦说:“今天便结婚!” 盛世华冷笑了起来:“倒是两个大男人让我逼婚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李颀头一个呆了:“小盛,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 安邦一时也不明白她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世华,冷静点,你病了,累了,李颀,给她叫个医生来吧!” “我不要!你们两个都走,快走!我一个人惯了,又不是第一天、第一年!”盛世华喊道:“你们两个马上给我走,未过了你们的左三年右三年不要来见我!” 盛世华转身俯伏床上,用枕头埋着自己的头。 安邦拉拉李颀的袖子,示意一同走。 在电梯里,李颀余忿未消:“你跑去哄她什么?” “我才跑过去她的床上那么的坐过一下,对那张你并不陌生的床,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你又哄过她什么了?”安邦反唇相讥。 李颀失神地摇摇头:“我不晓得小盛有什么心事,昨夜说不到十句话,便让她赏了我一记耳光。她这辈子都不打人的。” “也许是你该打,不然为什么要打你?”安邦道:“叫人带个医生来看看她是否正常。” “我可以带个医生来,只怕她不肯开门!”李颀说。 “四肢发达。”安邦唤着李颀:“你以为我会让她把自己锁在门内?我把门内那条什么十分不安全的安全键扯下来了,她丢在床头几上的门匙我已偷掉了。” 安邦一一把门匙和安全键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李颀一看,马上指着他:“那么我的车子是你做的手脚了?” “我的手脚不会说话,问你的车子去!”安邦坚持不认。 “不管你不认的,程安邦!” “李颀,你的车子重要还是盛小姐重要?我们去找个医生出诊去,坐我的座驾吧!”安邦道:“你爱她我也爱她,你老兄在她床上缠绵,我只坐了一阵,这笔账怎么算?” “小盛是我的。”李颀道。 “是谁的容后再论。我们这双左三年右三年都没用,高个儿下周三便回来了,我们都危危乎哉!” “你说什么?”李颀紧张起来。 “那电子业雄狮孙朗尼啊,可别忘了人家是独身的,来个下周三,我们的左右三年便得让路了,盛小姐想嫁呢!”安邦道:“嘿,说这话本想吓吓你,怎知却连我自己都吓着了!我们还有六天时间扭转局面。” 安邦边打趣着边悬念着世华,他了解她的心态,但他不愿意在李颀面前吐露自己的感情。 盛世华俯卧在床上,有股莫名的怒火,在她心中,爱情大于一切,她不同意李颀和安邦的说法,愈想便愈意兴阑珊。 床头电话响了,她伸手把电话抓了过来,准备把铃声掣按熄,怎知一拉之下,听筒却掉了下来,她听见朗尼的声音:“喂,喂,世华……”她把听筒凑到耳边:“世华,我到了比利时,布鲁塞尔。你昨夜睡得可好?” 【第十四章 荣枯尽寄浮云外】 昨夜?怎么昨夜离今夜这么远,明夜却遥遥无期?李颀和程安邦刚走了,孙朗尼却从布鲁塞尔挂电话来。三个男人在她身边转,但没一个是可以给疲累的她一个归宿的。 “昨夜我没睡觉,朗尼,我不大舒服。”世华道:“别告诉我你下周三不能回来上我的节目。” “坏消息永远是迟来的,”孙朗尼说:“我挂电话来是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下周五便回来了。” 世华眉头一皱:“又迟了两天?这叫做好消息?” 朗尼像开谜底的笑着:“我还未说中间那一截呢,后天我便回来,然后再去,下周五再回来。” “朗尼,你这么奔波,别累坏了。”世华很欣赏他做生意的努力。 “你别累坏了才是,好好保重身体。一个电视节目,值得你用尽人事关系,这么拼命吗?”朗尼一直不明白。 “我没有选择。朗尼,我毕业后没怎么做过专业工作,只有电视台肯给我四万块月薪,我的负担重,不能由一万几千的办公室工作做起。”盛世华无奈得很。 她天生有明星风采,但她对出镜其实是没兴趣的。她的姿容和教养,令到她大量观众欢迎,是她完全料不到的事。 朗尼说:“不如做朗尼电业行政总裁的助手,年薪二百四十万如何?我把我那份人工给了你。” “朗尼,别开玩笑,做电视,我认为我值二百四十万,做你那行,我懂得什么?”世华想像朗尼在心中嘲笑她那四十八万一年的年薪。 不过,朗尼倒认真起来:“我回港有话跟你说。我会上你的节目,不用改期。之后,你听我要说的话。” “谢谢天,你终于守约了!”世华高兴起来:“那我只好把程安邦押后一周了。” “我特地在空档回来的目的,便是把程安邦押后一周。”朗尼莫测高深地说:“大后天晚上见!” 孙朗尼,成功的企业家,这一切都令他信心大增。 送机那夜,他冷眼旁观李颀和程安邦对盛世华的争夺,和对他的醋意,他心里自有打算。 他不认为李颀或程安邦能给盛世华安定的生活。 盛世华是他在校园里做工读生时便立志要摘的一朵花,如今他事业有成,在谈笑间他衡量这一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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